此時胡以瞳雖一身病號服,但依舊難掩她的天生麗質,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穿成這樣在獨自在街上晃,很容易出事。
韓執修如此說,胡以瞳確是難以推辭,思索再三,終是點了點頭,衝韓執修感激一笑,拉開車門,上了車。
“你家在哪?”等胡以瞳坐定,韓執修溫和的問。
“一直向前開,大學城方向。”胡以瞳這時腦子靈光一現,對了,她可以暫時投奔最好的同學家。“謝謝你。”
“不用謝,客氣。”韓執修說完踩下油門。
車啓動,車內一片寧靜,一路相對無言。
韓執修開車很穩妥,車速不緊不慢,相比起司少,讓人心裡感覺踏實的多,胡以瞳坐在後座,眼前是一閃而過的夜景,她不是個擅長主動挑起話題的人,而韓執修也並不多問,時間就這樣在彈指間流逝。
窗外的景物越漸熟悉,靠近大學城,胡以瞳望向韓執修:“韓少爺,到了。”
韓執修聞聲,將車停向路邊,微側過臉:“獨自一人在外,注意安全。”
“謝謝!”胡以瞳再次報以感激一笑,推開車門,“謝謝韓少爺,慢開車,再見。”
韓執修面含微笑衝胡以瞳輕點頭後啓動車,胡以瞳站在路邊,目送黑色轎車消失在車流當中。
良久,胡以瞳終於深深吐了口氣,習慣性往身上一摸,卻發現,將手機忘在了司宅。
垂下頭,嘆了口氣,從包裡抽出五塊錢,走向街道邊的小賣部.
十分鐘後,一個短髮妹妹頭,鼻樑上架着大大黑眼框的小巧女孩出現在街對聽面,老遠,就揚着手衝胡以瞳打招呼。
“胡一筒,阿瞳!”
聽到呼喚聲,一直盯着馬路的胡以瞳擡起頭,當看着女孩穿過斑馬線朝這邊飛奔過來,臉上終於露出絲笑容。
“程欣怡!”
“好些天不見你,可想你了。”程欣怡跑到胡以瞳面前,給她來了個大大的擁抱:“咦,你怎麼穿成這樣?你生病了?還是出什麼事了?”
程欣怡關切的語氣和神情,讓胡以瞳的心一暖,捏了捏程欣怡的臉,笑着說:“前幾天感冒發燒,住了幾天醫院,現在已經好了。”
“真的好了?你怎麼生病了也不告訴我一聲,真是的,太不夠朋友了。”程欣怡語氣帶着責備,兩人從中學開始就是同學,一直到大學,關係很要好。
程欣怡家境一般,長得小巧玲瓏,眉清目秀,有着幾百度近視,個性很直率,說完,挽着胡以瞳的手就走:“放假了,我一個人挺無聊的,不如你住我家多陪我幾天。”
“這次,可真要來煩你幾天了。”胡以瞳笑着說。
“咱倆的關係,隨時歡迎你時時刻刻來煩我。”程欣怡笑嘻嘻的說:“我打算在家好好睡幾天就去找份暑假工,你有沒有興趣?”
“好啊,我也正有此打算。”以前,每前的暑假,胡以瞳都會出去打暑假工,賺取生活費,也只有放假打工的時候,她可以少看些胡家人的臉色。
現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更不願意呆在胡家,她已經成年,能夠養活自己,不願意再到胡家人面前,自取其辱。
“一起吧,我認識一個學姐,居說混得不錯,我和她打個招呼,我們倆一起。”程欣怡見胡以瞳樂意,笑得更開心。
“這次可真要沾你的光了。”
“哪的話,咱倆誰和誰啊。”
兩人一邊談笑一邊走,見到程欣怡,胡以瞳的心總算不那麼亂,從今以後,她不再依賴任何人,她要自己面對社會,面對生活,面對人生。
……
“少爺,這是阿瞳讓我交給你的。”
司宅,趙媽將一個小盒子,放到司野桀面前,說:“阿瞳走的時候,只帶走自己的東西,其它的,一樣沒帶走。”
說完,看了眼臉色一直陰沉保持沉默的少爺,轉過身。
司野桀盯着盒子足有兩分鐘之久,終是伸手取過盒子,揭開。
當看到盒內擺放整齊的項鍊時,眸子變得越加冰冷。
臭丫頭,竟敢將他的話當耳邊風,他可是警告過她,他送她的東西,任何時候,都不準丟棄。
很好,有骨氣,一樣都不帶走,很好!
取過桌上的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阿誠,收集一切關於胡氏的資料,明天交到我辦公室!”
說完掛掉電話,嘴角揚起一個冰冷的笑,胡以瞳,本少爺倒要看看,你能傲到什麼時候!
這世上,還沒有本少爺征服不了的女人!
……
胡以瞳在程家,睡了一個難得的安穩睡。
有些日子不見的姐妹倆,睡在一張牀上,興味盎然的聊到半夜,面對最好的朋友,關於她這些日子所發生的一切事,胡以瞳隻字不提。
有些秘密,有些痛,只能埋在心底,自己去慢慢撫平,她不願意自己的不幸,給身邊關心她的人,帶來麻煩和不快。
程家人極好相處,在程家的這兩天,一切風平浪靜,程欣怡性格開朗,而且女孩子嘛,生性好玩,拉着胡以瞳到處逛,到處玩,有個好朋友在身邊,胡以瞳的心情也開朗了許多。
休息了兩天,胡以瞳坐不住了,她現在急需要攢足開學的學費,兩個月,無論是怎麼樣的工作,有多苦多累她都不在乎,哪怕是兼幾份職她也願意。
這天早飯過後,程欣怡又拉着胡以瞳去逛公園,耐着性子陪了半天后,胡以瞳終是將程欣怡拉坐在秋天上,談及找工作的事。
程欣怡顯然還沒有休息夠,這纔剛離開學校兩天,可見胡以瞳無比焦急的模樣,終是忍不住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阿瞳,其實你家家境真心不錯,你爸開有自己的公司,你們家住的還是別墅,你也算個富二代千金,怎麼看起來老是很缺錢的樣子?”
“我只是想鍛鍊自己的獨立能力,不想太依靠家人。”胡以瞳兩隻腳往地上一蹬,秋天晃了起來。
“這句話你都說好幾年了。”
“是嗎?”
“怎麼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