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以瞳離開古董店後到幼兒園接回歡歡和樂樂便到“香香海鮮”。
來的不是飯點,店裡客人不多,只有白月香一個人在忙碌,看到母子三人,白月香神采飛揚一陣風似的過來將歡歡抱起來狂親。
親完便將一盤子蒜放到母子三人面前,笑得那個燦爛:“來得好不如來得巧,店裡今天只有一個人,寶貝們幫忙剝蒜籽!”
意外的沒有看到周書航,又聽白月香這一說,南宮以瞳笑問:“怎麼,今天給你那個跟屁蟲放假呢?”
提及周書航,白月香臉上更是飛起甜蜜的紅霞,“最近他一直在我這裡,每天求一百次婚,更是說回去和二老商量着將婚期訂下來。”
“香香姨,你要結婚了嗎?”歡歡一聽忙捧着小臉蛋兒問。
“是閃婚!”樂樂糾正到:“這麼快,是閃婚,現在的年輕人流行閃婚!”
“喲,我的小王子,連閃婚都知道!”白月香伸手就來掐樂樂的臉蛋,樂樂一頭鑽進自家媽咪懷裡。
“是挺快的!”南宮以瞳摸着樂樂的頭,表示贊同,白月香與周書航是在一檔相親節目上相識,前後也就兩個月左右,若是結婚,確實屬於閃婚。
這個年頭,一見鍾情閃婚的也不少,處兩個月,都是大齡男女,心智思想都成熟,處得開心,結婚隨心就好。
更何況,周書航情深意重,更是差一點爲白月香而死,白月香也全心全意的愛上週書航,差幾歲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他是挺急的,不過我想再緩緩,所以,決定先訂婚,訂婚後如果他對我的依舊,結婚也不過是一張紙的事情。”白月香向來灑脫,而且她表面是個小店老闆娘,實際上也是一個小富婆。
更何況,她也在乎的也不是那一張紙,只要真心待她,其他的並不重要。
真正的安全感,並不是靠一張紙來決定。
“你開心就好。”南宮以瞳纖細白皙的手放在白月香手背上。
“阿瞳,你手很涼啊。”手指一碰到,像冰塊一樣透骨涼,白月香便捧住南宮以瞳的手,她今天穿得挺保暖的,只是這手,冷得讓人心疼。
多希望,有雙大手掌能將她冰冷的手捂熱。
“我體質向來這樣,不礙事。”南宮以瞳淡然笑笑。
“你坐會,我去給你泡杯熱茶。”白月香說着便起身,快步走到收銀臺取過南宮以瞳專用的茶杯。
很快,一碰熱茶便放到南宮以瞳手上,白月香更是將店內的空調調高几度:“你捧着茶杯,這樣暖和些。”
“媽咪,我的手很暖和,我給你暖暖。”樂樂雙手捂着自家媽咪的一隻手,媽咪的手常年這麼涼,尤其是冬天,像冰塊一樣。
“媽咪我給你吹吹。”歡歡更是將自家媽咪的手捧到嘴邊,輕輕呼起來。
“阿瞳,我強烈建議你看下中醫,將身體調理一下。”白月香很嚴肅的說:“這身體常年冷冰冰的,屬寒。”
“沒事的,看把你緊張的,我自己的身體還不知道?”南宮以瞳取笑白月香:“戀愛倒是變嘮叨了,小心周書航到時候嫌棄你。”
“他敢!”白月香見時候也不早,說,“想吃點什麼,我這就去給你們做,冬天天黑得快,你們早點回家。”
“老習慣。”母子三不約而同的說。
……
周書航離開海鮮店後,來到一家遠離海灘的茶樓。
這是一家環境非常幽靜雅緻的茶樓,前面臨街,後面是河。
周書航進了茶樓後,來到二樓一間包間。
包間內更是古香古色,素白窗櫺,梨花木臥榻,屋頂懸掛着一盞八角琉璃燈,
一側有座巨大的紅木屏風,勾勒着墨色山水畫,整個房間顯得朦朧暗沉。
周書航進房間後,面色凝重畢恭畢敬站在屏風前。
屏風後,一個男人正坐着喝茶,屏風遮住了他整個身形,只能透過屏山上面的山水畫模糊的看到他的側面輪廓。
“最近有什麼發現?”
男人端起茶杯遞到嘴邊抿了口後輕輕放下,低沉醇厚的嗓音,冷漠帶着一絲高高在上的清傲。
“我在她牀底下發現了槍支!”男人一開口,周書航顯得有些緊張,原本交疊在小腹位置的手有些輕微微顫抖:“她警惕性和防備性很高,趁她不備進入了飯店二樓她的房間,在牀底下發現槍支!”
說完,對面的男人沒有發聲,周書航又說:“他們在一起時,只是普通的吃喝玩樂朋友關係,並沒有任何的異常舉動……關於上次,我只喝完一杯水便沉睡到第二天,對於晚上的事情一無所知……”
見男人一直不發聲,周書航的臉色開始發白,語氣也有些發抖:“我已經盡力,用近兩個月時間才取得她的信任……可以肯定的是,她絕對不是普通人……請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
“不必急功近利,繼續盯着她,有任何異常跡像馬上向我彙報!”男人的語氣依舊清冷,卻沒有給周書航施加壓力:“你現在可以離開!”
周書航一聽,臉上頓時呈現放鬆的神色,只是,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畏懼的望着男人,“我爸……”
“只要你聽話,爲我做事,你爸偷稅走私的事,我自會處理完善!”男人的語氣顯得有絲不耐煩:“反之,周氏消失!”
“香香她……”周書航又哆嗦三個字出來。
“你今天話很多!”男人語氣更冷:“你現在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是!”周書航嘴脣哆嗦着還想說話,可一聽這不耐煩的語氣,馬上放棄念頭,垂下頭,畢恭畢敬衝男人鞠了個躬後,輕輕的轉身拉開房門,沒有半點聲響。
邁出門外後,終於敢挺直腰桿,長吁一口氣後,臉色恢復自然,大步離開。
直至走出茶樓回到自己車上,周書航纔敢將一顆心徹底放下。
手機震動,舉起一看是白月香發來短訊:“親愛的,你到家了嗎?”
握着手機,望着屏幕上白月香笑起來很美的模樣,想起當時摸到槍時的觸感,手又開始顫抖了起來。
若她知道,會不會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