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貨喝了安神茶,一覺睡到大天亮。
睡眠充足,神清氣爽。
凌風將司野桀從電梯裡推出來時,冒牌貨也洗漱好下了樓。
南宮以瞳已經準備好早餐正在客廳裡收拾。
“早安!”冒牌貨邁着輕快的步伐下樓後走到司野桀面前,俯身欲給他一個擁抱和早安吻。
司野桀雙手推動輪子,輪椅微微向旁邊一轉,靈巧的避開。
冒牌貨很聰明的在距離一步的位置打住。
見人都起牀,南宮以瞳將吸塵器關閉,說:“早餐已經準備好。”
“這麼早?”冒牌貨用含上怨念的目光望着南宮以瞳,那意思很明顯是在怨沒早些叫醒她。
南宮以瞳裝模作樣的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回以淡笑。
冒牌貨衝凌風友好的笑笑從他手中接過輪椅,推向餐廳。
凌風轉身進了他的房間。
南宮以瞳默默跟在後面。
一日三餐全是按照營養師制定,早餐簡單而又豐盛。
冒牌貨坐在司野桀對面,一坐下後便用叉子叉起水果遞到他嘴邊。
司野桀卻拿起刀叉,優雅的切着剛出爐的麪包片。
看得南宮以瞳尷尬症都犯了。
幸好坐在他面前的人是別人。
冒牌貨見狀,黯淡失神,僵硬着收回手,將水果送到自己嘴裡。
司野桀叉起麪包片,衝站在一邊的南宮以瞳說:“坐!”
冒牌貨眼中一閃而過的詫異。
南宮以瞳默默將兩份早餐放桌面,拉過冒牌貨旁邊的椅子坐下。
空氣裡寂靜一片,一點聲音都沒有。
一會,凌風過來,見狀,自然而然的拉開椅子。
再次陷入沉寂。
全程,冒牌貨目光癡迷的望着司野桀,司野桀卻不曾擡眼。
好在早餐時間沒有持續太久。
當司野桀放下手中的刀叉時,南宮以瞳也隨之放下。
“阿瞳,很久沒吃到你親手做的點心,今天想,可以嗎?”司野桀擦拭完嘴角,終於擡眸望向對面的女人。
冒牌貨面露欣喜:“可以,任何時候都可以。”
“辛苦你了。”司野桀說完將目光投向南宮以瞳:“推我四處走走”
“不辛苦,我很開心。”冒牌貨顯然非常開心,放下刀叉便起身。
南宮以瞳繞過餐桌,推着輪椅走到餐廳門口時,司野桀突然又開口:“我想吃花花世界!”
聞聲,冒牌貨整個一懵圈了。
南宮以瞳心裡頭那個樂啊,“花花世界”是她創造的,這是他們曾經的秘密,看這冒牌貨要怎麼折騰!
臉和聲音都可以換,但有些小秘密,是永遠也偷不來的!
且看這冒牌貨如何自露馬腳如何將自己作死!
南宮以瞳在冒牌貨那懵圈的注視下推着輪椅慢慢走開。
天氣不錯,回到Y市已經一個晚上了。
推着輪椅在別墅區內慢慢走着,賞賞花看看風景曬曬太陽。
從頭至尾,司野桀不曾開口說話。
南宮以瞳更是巴不得,因爲少說話就少露破綻。
溜噠一圈後,陽光烈了起來,南宮以瞳又推着往回走。
心裡那個期盼,不知這半天,冒牌貨的點心準備得怎麼樣了。
剛進門,凌風那輛銀行奧迪停進院子。
後座車門一拉開,傑森便跳下車來,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奔了過來。
聽到身後熟悉的奔跑聲和喘氣聲,南宮以瞳忙往輪椅旁一站,將輪椅面朝這邊。
傑森首先跳進司野桀的身上,在他懷裡蹭了蹭後又一個躍起,朝南宮以瞳撲來。
南宮以瞳忙躲避,可傑森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不停的竄,躺避幾個回合後,兩隻前爪撲在南宮以瞳的肚子上。
白色的襯衫頓時印上兩朵淺淺的梅花。
凌風見狀,驚訝的說:“嘿,你什麼時候和傑森關係搞得這麼好了,我記得你以前一看到它就全身抖兩抖!”
南宮以瞳笑得有些牽強:“都這麼多年,怕也得習慣,估計是太久不見,我不是避不開嘛。”
她真沒料到,司野桀會讓凌風將傑森帶過來。
或許,是因爲那個冒牌貨吧。
因爲她和傑森感情非常要好,怕冒牌貨在這裡住得悶。
“我去擦擦。”用手拍着襯衫上的梅花,大步邁開。
怎料,傑森搖頭晃尾的跟在了她身上。
恬這時,繫着圍裙的冒牌貨走過來:“點心已經做好正在蒸,大家稍等喔!”
看到傑森,臉上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半彎腰,伸手招呼傑森:“傑森,過來!”
傑森扭頭看她一眼後,走向前,圍着她轉圈圈並用鼻子到處嗅。
邊嗅嘴裡邊發出“嗚嗚”的低吠。
轉了幾圈後,突然趴在地上,嘴裡的低吠越來越大。
司野桀嘴角揚起一抹極淡不明意味的弧度。
眼見傑森也認出面前的冒牌貨,要進行攻擊,南宮以瞳衝冒牌貨一笑:“傑森很皮哈,弄我衣服上全是腳印,你可要多加小心。”
傑森聞聲扭過頭來,搖晃着尾巴。
南宮以瞳心裡暖暖的,動物的鼻子是非常厲害的,記憶也是一輩子的,雖然都換了臉,可它還是能聞出來。
司野桀你這個混蛋,傑森都比你強!
冒牌貨縮回手,揉搓兩下,“瞧我這一身的麪粉,傑森都嫌髒,我先去洗洗,點心一會就好。”
說完,搓着雙手去了廚房。
南宮以瞳也轉身去洗手間處理衣服上的腳印。
一轉身,傑森便搖頭晃尾的站了起來。
“傑森!”司野桀低喚。
傑森馬上跑過來,大腦袋不停的在他身上蹭。
蹭了一通後,朝洗手間跑去。
凌風伸手試圖撫摸傑森,可終是不敢,看到它跑開,說:“傑森有快八歲了吧!”
“今天剛滿八歲。”司野桀見傑森跑向洗手間,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當年抱傑森的時候阿哲也在,一會去給傑森訂個蛋糕,晚上讓阿哲和他女朋友過來爲傑森慶生。”
“好!”凌風聽了面露喜色。
至少有一個月,他沒有開口一次性說這麼多話。
也沒有見過除他和張醫生以外的其他人。
傑森雖是他的寵物,卻也是他的孩子,或許是因爲這個女人的到來,讓他變得不那麼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