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野桀凝着南宮以瞳的眼睛一會,性感削薄的脣微掀:“你爲我工作多年,並不是這種魯莽的人!”
原以爲他會開口詢問冒牌貨的事情,卻不想,一開口竟是質問她。
想來,是因爲她冒冒然弄得兵荒馬亂並驚攪到他休息而影響到他的心情。
南宮以瞳卻在鬱悶,我稍微表現有點不對你能感覺到,那個冒牌貨這麼多破綻你眼睛長針眼了?
她半夜三更出門你不追究卻在這質問我?
你難道就真一點也不想知道她爲何出門或做了些什麼?
果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
你就光看臉了混蛋!
見她低頭一聲不吭,司野桀又開口:“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是我魯莽,我甘願受罰!”南宮以瞳越想越氣,懶得解釋,若她現在說那個是冒牌貨,他一定會認爲她在挑撥離間,心思陰暗齷齪!
只有讓冒牌貨親口承認,他纔會死心!
司野桀從她眼中捕捉到一絲怨念,嘴角揚起一抹極淡的弧度,掀開被子:“我要方便!”
“我讓凌風上來!”南宮以瞳轉身,她胸口很堵,她怕一時沒忍住而失態。
“你幫我!”司野桀語氣涼涼。
南宮以瞳後背一頓,心裡更不舒服,若她真是白露,他是不是也會讓她幫這種極私密的事情?
還是,之前也是白露幫忙?
“這樣似乎不妥,少夫人就在隔壁。”南宮以瞳堵氣似的拒絕。
既然你一點不懷疑她,那就讓她來幫啊,最好是與你同牀共枕!
“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你是我的私人生活特助!”司野桀挑眉,眼神的威懾力強大不容半分置疑。
“我是女人!”南宮以瞳磨牙轉身直視司野桀的眼睛,提醒他,私人生活特助就應看光你全身?
司野桀眯了眯冷眸:“你敢有異議?”
司野桀的眸子很冷,很顯然,“白露”剛纔的表現讓他很不悅。
南宮以瞳懊悔的咬了下舌頭,她差點忘記自己現在是白露,是他的私人生活特助,這些都在她的工作範圍內。
他是金主,她不過是個小特助,竟敢與金主討價還價,這也太奇怪了點!
懊惱的要死,許是她還在意他曾經對她說過的那些話,也生他認不出真假的氣,導致太氣憤幾乎自露馬腳。
既然什麼都讓她來,那還要凌風在這裡幹什麼?
事實上,在這之前,這些事情全部由凌風經手,連冒牌貨都近不了身。
“不敢!”南宮以瞳心裡咕噥,嘴上忍着,低頭將他的雙腿移到牀沿,隨之自己蹲身。
頭髮散落在肩膀兩側,一低頭,露出光潔白皙的後脖子。
司野桀一俯身貼在她身上,雙手慢慢環上她的肩膀,眸子愈漸幽深。
南宮以瞳抱着他的雙臂,深呼吸一個將他背起來。
按亮洗手間的燈,慢慢彎腰將司野桀放下。
司野桀雙腳一着地,雙手便扶住扶手用上半身支撐着全身的重量。
看到他連這種最簡單的事情都這麼困難,南宮以瞳的眼睛突然很痛。
若換成是她,她也一定會崩潰。
因爲雙手抓緊了扶手,騰不出手來做其他,南宮以瞳這次沒有再猶豫,抱住他結實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口,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去讓他輕鬆些:“你慢慢坐下,小心些。”
“不用!”司野桀並沒有坐下,望着她的後脖子,語氣輕柔許多:“你不用太緊張,我抓着扶手慢慢移動,我不想成爲廢人!”
南宮以瞳聽他這樣說,心痛得更厲害,努力不讓自己的眼睛裡溼潤的東西滾落下來。
手臂慢慢鬆開,司野桀又說:“若你介意,就轉過身背對我,一會再進來!”
南宮以瞳一咬牙,轉身走出洗手間將門推上。
望着門後她的模糊的身影,司野桀臉上原本冰冷的線條變得柔和。
南宮以瞳站在門前靜靜等候着,直至幾分鐘後他涼涼的聲音響起,她才重新推開門,蹲在他面前。
司野桀卻沒有俯身,而是將左手臂搭在她肩膀:“我想自己走!”
“你一直沒有離開過輪椅,我擔心。”肩膀一沉,南宮以瞳緊抱着他的手臂,“不着急,等天亮再開始。”
“只有幾步距離,不礙事!”司野桀堅持:“抱着我的腰!”
“現在是凌晨,少爺應該休息。”南宮以瞳被他的任何惹得又有些生氣,這個時候點就應該休息,這麼大個人,還跟個孩子一樣。
若不這麼任意妄爲,腿會成這個樣子?
說完,不由分說一蹲身直接將司野桀背起來。
走到牀前,輕輕放下後,將他的雙腿抱放上牀,扶他躺下,拉過被子蓋在胸口。
一氣呵成,有些小累,呼吸有些粗重。
一擡眸,卻見司野桀目光深邃的望着她。
“你生氣也好,總之現在是休息時間,若休息不好,明天精神會不濟,而且下地試走這種事急不得,得慢慢來。”南宮以瞳纔不理會他眼神的含義:“作爲私人生活特助,這是我應盡的職責!”
凝着她好一會,司野桀才語氣涼涼的說:“你現在越來越放肆!”
“一切只爲少爺能早日康復。”南宮以瞳知道衝撞他會讓他很惱怒,可她不在乎,她在他身邊,也不會呆很長時間。
既然他多次提醒她要注意自己的身份,行,她就好好當這個特助!
若是因此而讓白露被炒魷魚,到時候會給她很可觀的補償!
“她身上的情況現在好些了嗎?”司野桀終於開口問冒牌貨的事。
“少爺應該更多關心下自己!”一聽到他關心的語氣,南宮以瞳就不舒服,酸着語氣說:“少夫人精神各方面都比少爺好,晚上還有閒情逸致在外面散步,白露自嘆不如!”
聞言,司野桀說:“可惜我的腿不方便,不能陪她漫步花間。”
南宮以瞳這一晚上沒睡,也有些疲乏,聽他感嘆,氣得要死,用盡量自然的語氣說:“來日方長,少爺將來還有好幾十年陪伴,就快天亮,早點休息。”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房間。
司野桀望着她背影,嘴角慢慢勾起不明深意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