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側廳。
雖從同一道大門進,側廳離主廳的距離相隔甚遠。
大家都靜靜喝着茶等候着,彼此望着誰也沒有先打破沉寂。
時間一點點過去,那邊卻沒有任何消息。
佐晴見大家神色凝重,含笑說:“阿瞳,方便帶我們參觀一下嗎?”
這時,白月香走過來,對南宮以瞳說:“所有客房已經安排妥當,司少正在陪老太爺下象棋。”
“太外公象棋好厲害,爹地肯定會輸。”歡歡一聽,笑嘻嘻的說:“太外公最愛下棋了。”
白月香又走到雷諾身邊,低聲說:“老爺讓你過去一下。”
雷諾將坐在他腿上的歡歡抱放下,起身說:“有點事,失陪一下。”
雷諾離開後,佐晴馬上站起來拉住南宮以瞳的手:“阿瞳,帶我們去參觀一下吧,這樣一直坐着多悶啊。”
凌風正在窗口張望,只有進門時看到過夜離,這半天沒看到她人影,也正有意離開去找她。
“好!”南宮以瞳含笑點頭,並對下人說:“讓夜離過來。”
凌風隨司野桀一同前來,想必也是爲了夜離。
正好,趁此機會,將該了結的孽緣了結。
歡歡拉着佐晴的手往門外走,並奶聲奶氣的問:“晴晴姐姐,你和莫叔叔結婚了嗎?”
“還沒有呢。”佐晴看一眼莫紹雷輕刮一下歡歡的鼻子說:“你們莫叔叔他恐婚,暫時不想結婚。”
“你們可要努力啊,乾媽都懷寶寶啦。”歡歡嘻嘻笑着:“你們慢的可不是一拍哦!”
“嗯嗯!”佐晴摟過樂樂笑說:“是得努力一把,否則你乾媽若是生個公主,那樂樂可就先被定下了!”
“我不喜歡娃娃親!”樂樂摸着鼻子說:“我喜歡自由戀愛!”
佐晴將樂樂摟得緊緊的,“那不行,我非生一個公主不可,就要你當我女婿!”
“女人太危險,我還是離遠點好。”樂樂像泥鰍一樣掙脫開,轉了轉爵士帽,跑到最前面帶路。
“別跑啊,寶貝!”佐晴拉着了歡歡去追樂樂。
白月香也加書步子向前招呼着,周書航見狀,也跟了過去。
凌風也跟在夜離身邊。
走在最後的是莫紹雷,從進大門開始,他不曾開口說過話。
待與所有人保持一定距離後,莫紹雷走到南宮以瞳身邊,輕聲說:“臥底的事,謝謝你!”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南宮以瞳擡眸。
隨後嘴角笑容慢慢綻放:“好久不見,莫少!”
易了容的莫紹雷依舊沒有過多表情,只是這張臉,看起比他原來的臉白皙些更容易接近些。
南宮以瞳在這之前根本沒有注意他。
兩人永遠是這樣,即使是四目相對,簡單的對白後,就沒有下文。
和之前每次相遇一樣,又冷了場。
南宮以瞳依舊是主動開口打破沉寂的那個,誰讓這個男人,沉悶到空氣都會停滯。
真是爲難佐晴,追他一定很辛苦!
俏皮眨了下眼睛:“你這麼確定是我做的?”
這俏皮的小舉動,莫紹雷的心又隨之一動,“我肯定!”
南宮以瞳嘴角上揚,“那你想如何感謝我?”
莫紹雷凝着她的眼睛:“任何時候,如若需要我……的幫忙,我都義不容辭!”
“知道外面是如何評價南宮家的嗎?”南宮以瞳很感動,她知道這是他對她的承諾。
他雖然沉默寡言,但從她涉足那個圈子開始至今,他對她一直是百分百真誠。
莫紹雷嗓音低沉:“外界如何評論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朋友!”
“你這個少將可是一點軍人的原則都沒有。”南宮以瞳笑容真誠明媚。
“做不了你的命中註定,只能盡所能護你周全。”這句話,莫紹雷沒有說出口。
她現在處在兩個男人中間已經很爲難,他不想再給她添多一絲煩惱。
“邊走邊談吧。”莫紹雷抵抗不了她的雙眸,轉過身目注前方。
並肩而行,佐晴一陣風似的跑過來,攥着莫紹雷的胳膊:“木頭,後花園魚池裡的錦鯉真的比你們家的還壯觀——”
說完才發現露了餡,忙鬆開轉抱住南宮以瞳的胳膊:“阿瞳,你們家的後花園真的很大啊,那不是魚池,那是湖吧,和公園一樣!”
走出沒幾米邁過一道石拱門,一個湖出現在面前。
佐晴一點也沒誇大,後花園就和公園一樣。
百花齊放,湖中大羣白、黑天鵝,草坪上,白孔雀正在開屏。
大夥兒正站在不遠的位置看開屏。
佐晴很興奮的舉着手機拍照:“哇,白孔雀,很稀有啊!”
“這裡才兩隻,島上還要多呢!”歡歡舉起兩隻手:“有十隻這麼多!”
“島上,你們不住這裡嗎?”佐晴一聽忙問:“島上比這裡還要美嗎?”
歡歡發現自己說漏了嘴,忙閉上嘴,跑去擁抱白孔雀。
南宮以瞳含笑說:“爺爺年紀大了,喜歡過閒情逸致的生活,平時釣魚餵動物修剪花枝等。”
“老人家年輕時經歷風雨滄桑,年紀大了都喜歡過得清靜些。”佐晴現在特別好奇,想見見傳說中南宮家的兩位當家:“莫爺爺也一樣,每天就弄弄花鳥魚蟲。”
“去看天鵝吧!”歡歡又跑過來拉着佐晴往湖邊跑:“白天鵝隊代表我,黑天鵝隊代表哥哥。”
靠近湖,南宮以瞳叮囑:“注意安全,不要玩水。”
白月香隨時招呼着,周書航如影隨形。
凌風終於見到安琪,一直跟在她身邊,好幾次想主動說話,可每次一動脣,夜離就已經高冷的走開。
一直在吃癟,凌風不淡定了。
兩人有過最親密一晚,她雖然不是安琪,可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呢!
終於,凌風雄起一把,攥住夜離的手腕說:“你怎麼能這麼無情裝作不認識我呢?”
都在看天鵝,夜離處在最遠的位置,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夜離挑眉,語氣冰冷:“那晚,你和我那隻狗熊睡在一起,所以,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這話,猶如一道晴天劈靂劈在凌風頭頂,整個人頓時石化。
那晚,他和狗熊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