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剛離開H國,離島還很遠。
掛線後,南宮以瞳望着雷諾:“好聚好散總好過反目成仇,我現在要下游輪,讓夜離陪我,你們原路返回。”
雷諾凝着她堅定的眸子,幾秒後下命:“準備快艇!”
幾分鐘後,備用快艇放到海面。
南宮以瞳在夜離的陪伴下上了快艇,與此同時,司野桀俐獨自登上了另一艘快艇。
兩道水浪飛濺破劃海面,直抵前面的遊輪。
相對的兩艘遊輪駛開,一艘原路返回H國,一艘向Y市方向。
南宮家的私人小島所處位置十分隱密,司野桀突然截住,原路返回斷後患。
兩艘快艇同一時間駛到遊輪前。
司野桀先登上游輪,向南宮以瞳伸出手。
南宮以瞳擡眸,望着司野桀溫柔的眸子,微微一笑伸出手。
手一落在大掌中,司野桀一使力,將南宮以瞳拉到他面前。
夜離重新發動快艇掉轉方向,在更遠的地方停下。
四目相對,時間靜止。
司野桀用力緊握一下她冰涼的小手後,張開手分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只有此時,她的臉上纔有溫柔的笑容。
司野桀拉着南宮以瞳來到遊輪最前方的臺板上,上面已經準備好了燭光晚餐。
心形擺設的黑色玫瑰、紅酒和蠟燭。
天氣很好,沒有風。
司野桀側目望向南宮以瞳:“這艘遊輪上只有我們兩人。”
“謝謝!”南宮以瞳再次綻開如花笑容,夜色下,她的眸子如鑽石般閃閃發亮,她臉頰的酒窩那樣迷人。
兩對而座,司野桀舉起酒杯,凝着南宮以瞳帶笑的眼睛說:“一直想找機會和你好好的談次心,總是各種陰差陽錯,現在,終於有了機會,卻不想,是分手。”
南宮以瞳含笑舉起酒杯:“分手快樂。”
兩隻酒杯輕輕相碰。
同時舉起酒杯抿了口放下。
一會,司野桀開口:“讓我們,從相遇那天開始說起。”
“你還想讓我再回憶一次當初嗎?”回憶往昔,南宮以瞳嘴角微揚,語氣俏皮:“你明知道,當初那些是我最不願碰觸的。”
司野桀淡笑:“那是我們的開始,有些事情,刻意努力遺忘,只會越清晰,不如坦然面對。”
南宮以瞳贊同的點頭:“你說得很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就再回憶一次。”
“當年,你在帝都酒吧一舞,驚爲天人,而那晚,我誤將你當作金色面具女,而後你一直在我身邊而我卻沒有停止找尋。”
“那天,是我十八歲生日,表姐讓我到帝都送包包,在門口,我撞到一個冷酷英俊目中無人的男人,還踩了他的皮鞋。”記憶回到最初相遇的時候,南宮以瞳簡直爲自己的呆笨臉紅。
司野桀神色溫柔的補充:“那個小冒失蛋不止撞我踩我還撞在玻璃上,並且是個偷窺狂偷看男人方便。”
“再解釋一次,是誤闖男洗手間!”
“嗯,一定是因爲要上臺跳舞而緊張得內急慌不擇路。”
說到這,兩人不約而同相視一笑:“好傻!”
輕笑過後,司野桀又說:“世界很大,兩個人能相遇其實上天安排,坦白說,那晚過後,我迷戀上你稚嫩的身體和你甜美的味道,將你留在身邊,一開始,也只是覺得你膽小可愛很有趣能給生活帶來別樣的滋味讓我的生活不那麼無聊。”
“你很膽小,有時候卻膽大得驚人,身上全是汽油敢打亮火機,飈車嚇得要命不尖叫不吐不暈,你很笨,會爲了求我答應上學而在泳池裡找一顆根本沒有扔下水的鑽石。”
“你那麼傻那麼善良,因爲打破花盆用自己的鞋換花盆,將打碎的花盆熬夜粘好,爲了求一串佛珠徒步爬海撥上千米的寺廟,你會爲了逗我笑捏麪粉小玩意和扮猩猩,你哭時喜歡塗我一袖眼淚,還將自己所有的錢買了塊墓地。”
回憶這些曾經快樂的時光,那樣清楚的印在腦海,南宮以瞳嘴角的笑更盛。
都說時間可以將一些事情淡忘,而他們卻反而記得更清晰。
司野桀停頓一下又說:“我沒料到的是,事態發展會不按套路出牌,在那些相處的日子裡,你漸漸成爲我的精神伴侶,你哭或笑都能牽動我的心,讓我第一次感受到除肉體愉悅之外的另一種快樂。”
“我和安心妍從小一起長大,曾經年少很迷戀她,彼此是初戀,她與我分手讓我感覺很痛苦,曾經一度墮落,更從未懷疑過,一個相處二十多年的人會有那樣陰暗的一面。”
“我也一直認爲,我愛的是她,更爲了所謂的面子,在洗浴中心順着朋友的嘴說下那些話,那幾晚的失控,只因你對我冷漠讓我很生氣很抓狂,直至你那天站在懸崖邊想擺脫我,我纔看清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有多錯,最想要的是什麼,不可否認,我已經不可救藥的愛上你。”
“那一刻決定,只要你再相信我一次,將手給我,我願意放下那該死的身段和麪子,好好愛你,和你結婚生子永遠在一起。”
司野桀慢慢講,南宮以瞳靜靜的當一個最佳聽衆,聽到後面時,心便顫抖了起來。
若那天,她再相信他一次,將手交給他,結局會不會就不同?
“你離開後,我單方面解除婚約,我不相信你已經不在人世,在海里打撈了足半個月,後來一直在找你,從未放棄。”
“帝爵酒店那晚,你以同樣的姿勢出現,你獨特的眸子讓我心顫,揭開面具,我才知道,原來,當初那個讓我夢寐以求的紅裙金色面具女,一直都是你。”
“那晚,你從天而降,場內丟失兩條最具價值的項鍊,酒店網絡癱瘓,現場監控被抹掉,做案手法純熟,你的出現讓我非常震驚,但我不認爲是巧合!”
南宮以瞳握住酒杯:“別告訴我,從那晚開始,你就在開始調查我!”
“那晚,你趁我震驚之餘逃脫,卻留下一枚讓踩壞的微型耳機。”司野桀笑着說:“當然,那次什麼都沒查到,因爲所有通訊等全部抹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