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客房的熱水設備有些問題,嚴繹誠回來的時候,歐楚歌正在樓上的公用浴室裡洗澡。
幾天下來,歐楚歌已經習慣了在這個空蕩蕩的別墅裡一個人的生活,沒有嚴繹誠的存在,她便也少了許多顧忌和束縛,所以當她只繫着鬆垮的浴袍走出浴室,面對面的跟站在主臥門口的高大男人碰見的時候,她幾乎是呆在了當場,撐大了眼睛腦袋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相比於她的驚愕不知作何反應,嚴繹誠的反應要直白火熱的多。
一雙幽深閃爍的眼在她身上游移掃量,尤其在她胸口不經意開出的風景處略微停頓了好幾次,眼底熾熱更烈。
終於,yu望支配着他的腳步邁出,嚴繹誠走到了她的身邊,單手撐在了牆邊,垂下的眸深深的凝視着她,幽暗如鏡面的眼瞳中倒映出她神情呆滯的臉。
“看見我回來,這麼主動?”他舔了舔脣,低沉的嗓音裡滿是壓抑的暗啞。
後知後覺的歐楚歌這才反應過來,被他盯着的某處只覺得被火花灼過一般,她低低的叫了一聲,忙背過身去見浴袍繫緊,脖子以下的位置絲毫不露。
看着她下意識如此防備小心的舉措,嚴繹誠眼底的熱褪了些,漸漸的被冷漠取代。
當歐楚歌百般確認自己不會再走光之後,回過身面對的,是嚴繹誠沉冷的面色。
她心頭咯噔了一聲,腦袋像是按了回放按鍵一般,越想臉色越難看。
緊張沉悶的氣氛讓她尷尬,張了張嘴,她終究還是選了開口,“你怎麼這麼突然就回來了?”
她無非是想要隨便說些話來打破這樣可怕的沉默,可是聽在嚴繹誠的耳朵裡卻像是變了個意思。
這麼軟膩嬌嗔的語氣,是在責怪他破壞了她的平靜雅緻生活?
無名的怒火在胸口過了一遍,嚴繹誠冷冷的哼了哼,便冷嗤道,“別墅是我的,難不成我回來還要詢問過你的意見,得到你的同意?”
歐楚歌豈會聽不出他話中的冷嘲,她有些侷促的低下頭,對於他脾
氣突然的轉換愈加的慌亂,“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男人怎麼老是這樣啊,說變臉就變臉,比女人還要難以捉摸……
抽回手,嚴繹誠煩躁的扯了扯西服的扣子,“滾回你的房間去,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辦了你。”
歐楚歌被他陰冷的語氣嚇了一跳,連忙頭也不擡就衝回了房間,撒腿跑的樣子不能再滑稽了。
聽見她失力的關門聲,嚴繹誠面色鐵青的轉身回房。
一場不歡而散,讓躲進房間裡的歐楚歌心有餘悸。
可是漸漸平息下來,歐楚歌又覺得自己愚蠢透頂了。
她都已經是他的人了,她那麼害怕他有什麼用,他適才的那句話……還不是遲早的事兒?!
況且若不是上次他霎時停住,她早就已經……
歐楚歌咬了咬舌尖,有些不安的想了想,還是坐在電腦前噼裡啪啦敲打起來。
一個小時後,主臥的房門被敲響。
正在打電話的嚴繹誠聽見了房門口那一聲軟軟‘我能進來嗎’的呼問,略一訝異,便對電話那頭的人快速說道,“明天見面詳談。”
掛了電話,嚴繹誠丟下手機單手插兜開了門。
“想我辦你?”低啞磁性的聲線中上挑着邪佞狡黠。
換下西服穿上休閒套裝的他沒有那麼冷硬可怕,歐楚歌小小的吸了口氣,臉紅紅的捧着雙手靠近他,“我給你做了宵夜,你,你要不趁熱吃吧?”
說着,她便是小心的觀察着他的面色,生怕他一時又變了情緒。
熱乎乎的一碗麪條捧在了面前,一個鮮黃的荷包蛋上面撒了些青翠的蔥花點綴,平凡又溫暖。
眼角不自禁流露出柔色,嚴繹誠側身,擡了擡下巴,“端進來。”
歐楚歌依言步入主臥,將麪條放在桌上的時候,她聽見了身後的關門聲。
心中的那扇門似乎也跟着一塊落了鎖,歐楚歌定了定情緒,緩緩支起身子轉過了身看向已經近在眼前的他。
嚴繹誠看了
眼她,又看了眼那碗麪條,雙手抱胸帶着幾分猜疑的語氣,“大半夜的給我煮一碗麪,歐楚歌你想幹什麼呢?”
戳了戳手指頭不自覺滲出的冷汗,歐楚歌回答,“剛剛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惹你生氣的。”
嚴繹誠挑眉,“哦,所以這碗麪是你給我的補償?”
歐楚歌老實的點頭。
“哈。”嚴繹誠卻是一笑,“那又知道你剛剛做錯了什麼,讓我那麼不爽嗎?”
歐楚歌看着他,遲疑了半會兒,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
“不知道啊……”
雙手撐在了桌面,嚴繹誠緩緩俯身接近她,歐楚歌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又突然想到什麼,就僵住了身子一動不動,看着他不斷放大靠近的俊臉,她緊緊的閉起了雙眼。
粉嫩的脣瓣近在咫尺,嚴繹誠卻在兩脣相距一釐的時候停下了動作。
呼吸相交,卻遲遲沒有那觸感下來,閉着眼的歐楚歌,有些疑惑的眯開了眼。
嚴繹誠立即冷笑,“瞧你這幅我像強X犯的表情,你說我看着能高興?歐楚歌你就是故意過來氣我找虐的吧?”
這下子歐楚歌明白了過來,原來是自己的表現讓他不滿意了……
靈動的眸中蒙着一層薄薄的水霧,歐楚歌委屈的看着他,沒有替自己開口辯解,而是做出了一個讓嚴繹誠絕對震撼的舉動。
她自己挺起了後背,重新閉上眼睛後,將粉嫩的脣,送到了他的嘴邊。
溫軟的那片覆上,嚴繹誠都有些顫抖了。
而歐楚歌得不到他的迴應,有些着急了,不再侷限於簡單的觸碰,開始笨拙的伸出舌頭去舔他薄薄的脣,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去取悅他討好他。
溼熱的舌正在努力的想要鑽入,嚴繹誠看着她着急的眉頭都皺起一道深壑,他回過神,雙手立即從桌面離開按在了她的後腰,將她按向自己,用他一如既往的狂熱和霸道將主權奪了回來。
歐楚歌閉着眼,因此錯過了嚴繹誠眼中的猩色和欣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