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楚歌瞪着男人,一向清澈的雙眼裡都充斥着滿滿的血紅,怒氣勃發,“哈哈,你現在說這些好聽的話有什麼用?這些話誰不會說,可是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作用!”
男人知道現在歐楚歌情緒激動不能太過招惹,掙脫着想要離開,卻不想歐楚歌更加用力的攥緊,都恨不得將衣服從他身上脫下來似的。
這樣逃無可逃,男人整張臉欲哭無淚,“楚歌你就行行好,放過我這一次好吧?我就特地過來看看媽,我真沒別的意思啊……”
歐楚歌腦中閃過什麼,抓住了男人話中的某個點。
可是未等她細想再說什麼,一隻大手突然蓋在她拉着男人的手上,輕巧的用力鉗住了她的手腕,刺疼的感覺一瞬而過,歐楚歌便放開了手。
“啊!”
男人找着機會立即轉身就跑,歐楚歌回過神來要去追,再次被人綁住了腳步。
眼中未褪的餘怒帶着質問和惱怒看向破壞打斷她的男人,歐楚歌的情緒已經到了難以自控的地步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蠢事!”
嚴繹誠眼底一閃而過的異色,斂了斂冷色,道,“這裡是醫院,你拉着個男人算什麼。”
歐楚歌瞪着眼沒後再說話,許是找不出話來反駁嚴繹誠的教訓。
她彆扭的移開臉,嚴繹誠盯着她看了會兒,明明喉嚨邊有許許多多的話想要問,可到底還是問不出來。
拳頭握緊,鬆開……搭在歐楚歌的手臂上,不容她拒絕的推着她往室內走去,“病房裡沒人,快回去吧。”
“可是他……”
“我去給你買早餐。”嚴繹誠打斷她的猶豫,將她帶到病房前便轉身離去。
歐楚歌無奈的看着男人堅挺的背影,靠在牆壁怔愣了好一會兒才走入,卻意外的看見病牀上的蔡雅瑛已經甦醒——
“媽!”
嚴繹誠走出醫院大門,剛朝着不遠處的人行天橋走去,一個人便攔在了他的跟前。
俊美的側臉肌肉微微緊繃,嚴繹誠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端着打量目光無禮看着自己的男人
,忍住了掄拳頭揍對方的衝動。
“你擋住路了。”聲音冷的可怕。
男人掃量的狐疑目光最後定在了他的臉上,咧個嘴笑了笑,一副吊兒郎當的無賴模樣,“嘿兄弟,幹嘛這幅語氣,我還得謝謝你剛剛幫了我呢!”
擋住嚴繹誠的,正是適才在花園裡和歐楚歌拉扯不清的男人。
狹長的眸子眯起細縫,嚴繹誠想着適才兩人的對話和親密牽扯,拳頭又不知不覺的納緊。
嚴繹誠適才不是幫他,而是不想看見歐楚歌拉着那個男人,將過多的情緒和目光放在那個男人身上。
現在,他一點都不想理會這個自動黏上來的男人。
轉了個方向,嚴繹誠面無表情的繞開男人繼續往前走。
男人確實不依不撓的跟上去,“喂,我和你說話呢……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嚴繹誠目不斜視往前走,男人繼續堅持不懈的跟着他的腳步走,嘀嘀咕咕的像個蒼蠅似的擾人清淨。
“誒,話說我看你和楚歌關係不錯嘛,她還那麼乖乖聽你話沒罵你……該不會,你是她男朋友吧?”
嚴繹誠的腳步明顯放慢了些。
男人怪笑了幾聲,而後湊到他身邊低聲的說道,“兄弟,看在剛在你幫我的情面上,不如我跟你說說楚歌有什麼弱點,以後你要想把她怎麼樣都絕對不會有問題……我夠意思吧!”
嚴繹誠停下了腳步。
轉過頭,他冷冷的看着男人一臉得意的模樣,神色內斂的他露出了難得的鄙夷和厭惡。
“這樣拿捏一個女人,你算是男人麼?”
原以爲會得到激動感謝卻不想得到這樣的恥辱,男人明顯一怔,笑意在臉上維持了不過半分就漸漸消了下來。
嚴繹誠不顧對方開始憤怒扭曲的臉色,漠然道,“不管你和歐楚歌是什麼關係,以後都不要在騷擾她的生活,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他加重了警告的語氣,“不要以爲我在開玩笑,不讓你可以試試後果。”
言罷,不管男人作何反應,直接轉身走遠。
男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久,摸了摸腦袋,莫名其妙的咒罵了一句,“什麼怪人?!神經病!”
嚴繹誠提着幾分熱烘烘的粥回到了病房。
聽見聲音的歐楚歌轉過頭來,衝着回來的男人露出笑臉,“你回來啦,我媽醒了呢!”
放下東西,嚴繹誠走到她的身邊,看着躺在牀上動彈不得,只能眨眼睛的蔡雅瑛,嚴繹誠禮貌的問候,“伯母你好,看見您清醒過來真的很高興。”
蔡雅瑛似乎也是高興見到嚴繹誠,配合的眨了眨眼睛,帶着氧氣罩的嘴脣動了動,不知道說了什麼話。
歐楚歌忙道,“媽,這就是我跟您說的,送我回來並且幫你安排病房的……同事。”尾音兩個字,她謹慎的咬音的同時也在注意嚴繹誠的表情,發現他只是微微揚了揚眉頭之後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心裡悄悄的鬆了口氣。
蔡雅瑛的眼神立即多了幾分亮彩,仿若是明白她的意思,嚴繹誠嘴角提着淡笑,微微弓着身子朝她說道,“這些都是舉手之勞,伯母您安心養病,一切都會好的。”
蔡雅瑛的眼睛立即溼了一圈。
歐楚歌抽過紙巾輕輕的擦了擦母親的眼角,心疼的說道,“媽媽您放心,我已經謝過嚴……繹誠了,您想的我都知道怎麼做,你放心吧。”
嚴繹誠深深的看了一眼歐楚歌,對她突然對自己親暱的稱呼很是受用。
跟着蔡雅瑛說了會兒話,嚴繹誠便跟着歐楚歌來到沙發邊喝粥。
嚴繹誠看着低頭喝粥的歐楚歌,臉頰兩側因爲熱粥的霧氣薰得紅彤彤一片,小口小口的抿着粥喝着,像只可愛的小貓兒一般。
他眼角不自覺的帶出寵溺的笑意,可下一瞬就冰冷的凝住。
病房門的玻璃小窗口映出一張陌生的臉。
嚴繹誠面色沉了沉,早晨的舒適就這樣被打擾到了。
歐楚歌感受到身邊男人的氣場變化,疑惑的擡起頭問他,“怎麼了嗎?”
“沒什麼……”
嚴繹誠目光一閃,來不及收回目光,歐楚歌已經看向了門的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