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即將離開自己的身體,東方華灩雙臂環住了他的腰,整個身體的重心都移到了他身上,親密無間地接觸在了一起。
兩顆急劇跳動的心激烈碰撞着彼此,在腰帶上的白玉扣與木質地面撞擊發出清脆的響音中兵荒馬亂…。
“要……不要……”東方華灩在那極致的舒服與難受中掙扎着、徘徊着……
東方華灩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雙桃花眼盪漾着無限春情,另一手心急火燎地握住了他的手。
玉清魂看着她在自己的懷裡意亂情迷,雪白的肌膚盪漾着一層淡淡的粉色,身體的慾望早就在無比囂張地叫囂着了,卻生生忍住了。
東方華灩既難受又舒服,想起以前他們纏綿在一起的情景,醉眼迷濛中纖纖十指伸入了他的胸前的衣衫裡,手腕一翻,他的錦袍從他寬厚的肩膀上落下。
東方華灩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折磨自己,如果是在以前,他一定不會這樣對她的,“清魂,我……我要你……要你……”
玉清魂目光幽深得如同黑夜中一汪深潭湖水,身體燙得驚人,可是此時的東方華灩不會感覺到,被情慾洇染的女子緊緊地摟着身前的男子,嚴嚴實實,無一縫隙。
“想要我麼?”玉清魂知道她已經快承受不住了,將她擁入懷中,與她肌膚相親,小聲地問。
聽到玉清魂的話,東方華灩就像是一個洪流中的人,抓住了一根求生的稻草,“想……我好想……好想要你……給我……給我……”
她一邊嬌吟着,手一邊移到了他的小腹,擦過他小腹之下。
玉清魂承認自己吃醋了,他無法忍受她在別的男人身下露出這樣的神情,她只能屬於他一個,不管是七年前、兩年前還是現在、未來,她永遠只能完完整整地屬於他一個人。
如果讓他知道是哪個男人敢這樣對她,他一定要把那個男人丟到西山的狼窩,給他寶貝的二十八隻狼做男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對百里流躍那樣,行屍走肉,永遠成爲狼的禁臠!
“那你告訴我,還有誰這樣對你?”玉清魂嗓兒魅惑到了極致,他一定要知道那些個野男人是誰,她是他兩年前弄丟了,他沒有好好保護她,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可以原諒她,但絕不包括那些欺負她的男人。
東方華灩用力地抱着他,迷糊之中聽到他的話,拼命地搖頭,“沒有……沒有別人……只有你……”
“真的?”玉清魂只覺得自己心裡的阻塞一下子全通了。
東方華灩扭擺着嬌軀,生怕玉清魂抽身離開,頭如搗蒜,“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
“從今以後,我要做你唯一的男人!”
似宣誓一般的話震徹而起,直擊東方華灩的耳膜,刻在了她的腦海裡。
天色漸漸黑了起來,房間裡曖昧的聲音不斷傳出,隔壁的新上船的三男三女面對着滿桌飯菜,面紅耳赤,想入非非。
“船老,你確定裡邊的人是公子和夫人?”一個女子伸出一個手指指着那一扇緊閉的們,小心翼翼壓低聲音問道。
船老有些爲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知道是什麼錯覺還是什麼緣故,外面的七人只覺得整隻船都因爲裡邊那兩人的激烈戰況而搖晃了起來,一如他們搖搖晃晃的心。
“真的不用去叫公子和夫人過來吃飯嗎?”淺紫看着滿桌的菜餚,向幾位師兄師姐詢問,在這幾個人中,她年紀最小。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淺紫又加了一句,“公子用膳的時間一向很準點的!”
風影抽搐着嘴角,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個時候誰敢去叫公子和夫人來用膳啊,除非不想活了。
公子用膳的時間準點是因爲那個點是以前夫人用膳的時間,夫人不管是用膳還是睡覺都按時間來,而公子每次用膳都會叫人多擺放一對碗筷!
東方華灩媚態橫生,說了好多好聽的話都沒能讓玉清魂停下,折騰了她整整一夜,身體都好像要散架了一般。
第二天醒來,不出意外,果然是日曬三竿,東方華灩看着那斜射而入的陽光,嘴兒嘟噥着,“又睡到了這個時候!”
“沒關係,你想睡多久就睡多久,我們還有四天時間……”玉清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在東方華灩耳邊曖昧低語。
不說還好,一說東方華灩就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的臉給遮住,接着便感覺到自己小腹正慢慢充實了起來,“你……”
“灩兒,你不知道男人在早上精力很旺盛嗎?”玉清魂以吻封緘,堵住了她即將要說的話。
“呃……那個,你能不能先出去?”東方華灩指着玉清魂的……羞澀地詢問。
玉清魂笑得無比魅惑,俯身在東方華灩的鎖骨上印上一朵紅梅,來自於他的印記,東方華灩低眸一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的身上全都是這樣的痕跡,“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怎樣了?”玉清魂逗着身下嬌滴滴的美人,笑問。
“你把我弄成這樣,我怎麼出去見人啊?”東方華灩一臉爲難,臉不可抑制地紅了起來。
“那就別出去了,反正是在江上,我們天天待在這裡就是了!”玉清魂臉不紅心不跳地提出自己的建議。
“那怎麼行呢?”東方華灩下意識地反駁,就一個晚上她的身上就多出了那麼多玫瑰色的吻痕,要是再待個四天,她簡直無法想象她的下場,一雙桃花眼忍不住瞅着玉清魂那一張顛倒衆生的臉,小嘴嘟噥,死男人,你也不怕精盡人亡!
“灩兒,你說什麼?”一聽到“精盡人亡”四個字,玉清魂撩起東方華灩一縷墨發,半是逗弄半是威脅着問。
“沒沒沒……”東方華灩搖頭的速度
如同高速旋轉的陀螺,矢口否認,絕對不能招供!
“真的沒有?”玉清魂進一步“問候”着某人。
“啊……不要……清魂,夫君,好夫君,不要了……”東方華灩連忙求饒,她真的受不了了。
“那你說不說?”
“我說,我說……”東方華灩見他停止了向前進攻,連忙諂媚討好,“我是說,我昨晚很舒服很舒服,從來沒有這麼舒服過!”
玉清魂聽到東方華灩這明顯是討好的話,笑得顛倒衆生,“灩兒,既然你昨晚這麼舒服,那現在我讓你更舒服……不許拒絕,不許求饒!”
兩個“不許”直接把東方華灩即將要說的話給堵了個嚴嚴實實,只聽玉清魂繼續言道,“還有,不止是現在,未來四天,我每一天都會讓你像昨晚一樣舒服的!”
“……”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東方華灩倒抽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禽獸……”
還不待她說完玉清魂便吻上了她的嘴脣,攻城略地,蝕骨糾纏,“灩兒,讓我來告訴你禽獸是怎樣疼愛他的女人的!”
窗口陽光照射的方向隨着時光的流逝而慢慢偏移,一天一夜,兩岸青山依舊,然而輕舟已過萬重山。
又到了下午吃飯的時間了,這一次,淺紫在另外五人的慫恿下忐忑無比地過來敲門。
“叩叩叩”的三聲將將裝睡中的東方華灩驚醒,玉清魂壓根兒就沒睡過,一直抱着懷裡的美人,看着她假寐時乖巧,心中升起一種幸福的感覺。
“誰?”說話的是玉清魂,他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淺紫已經很久沒有和玉清魂說話過了,聽到他的話一時間只覺得端着雞湯的手都在冒汗,竭力使自己保持鎮定,用一個平穩的聲音提醒道,“公子,我是淺紫!”
“進來!”玉清魂依舊摟着東方華灩,聲音平淡地對外面的人道。
接着門“吱呀”的一下被人打開,在看到屋中情景的彈指一瞬手中的瓷碗“哐啷”的一下掉下了地上,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東方華灩只露出個腦袋,尋着淺紫呆愣的目光看去,發現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四套衣裳,男人的絲質貼身衣物在日光下散發着淡淡的柔光,女子的雪白色肚兜兒如同掉在地上的風箏般一覽無餘,還有那細窄的白玉腰帶彎曲着躺在木質地板之上……
衣服上的褶皺還有那被撕裂的痕跡,一切的一切都在無聲地說明着這一天一夜的戰況究竟有多激烈,東方華灩羞得將被子抽了上來,遮擋住自己那一張不爭氣的臉。
“公子,夫人,該用膳了。”淺紫蹲了下來,趕緊把地上的碗收拾了起來,再無方纔一瞬間的愣神,寵辱不驚的樣子倒是學到了玉清魂的幾分。
玉清魂先是揮了揮手示意淺紫先下去,然後輕輕的拍了拍東方華灩那紅透了臉,笑盈盈地說,“灩兒,該用膳了。”
東方華灩害羞地推了推玉清魂,想到了晨曦的話,撅着嘴,想起了他方纔是怎麼對她的,賭氣着說,“你……你答應我晨曦不欺負我的……”
“想不到堂堂昭元大帝居然言而無信!”
“是嗎?我有欺負你嗎?我那不叫欺負,叫疼愛你,狠狠地疼愛你!”玉清魂將一張如詩如畫的臉龐貼近東方華灩,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鼻尖,深深地凝視着她,彷彿要把她的靈魂吸入眼中無邊的漩渦中,“灩兒,是你求不要離開你的,你說你不能沒有我……”
東方華灩想到那些羞人的話居然出自她的口中,臉滾燙滾燙了起來,“別說了……”
玉清魂把她拉了起來,又找出了一套衣服給她換上,這一次,東方華灩學乖了,讓玉清魂先穿好衣裳,接着便是把他趕了出去,從裡邊把門鎖了起來,然後才躡手躡腳地套上衣裳。
東方華灩赤腳踏在木質地板之上,悄悄地打開門,掀開一條狹長的門縫,一雙黑玉般的眼睛此時正瞅見玉清魂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一桌美味佳餚,而他身旁三男三女分成兩邊站着,神情中盡是恭敬。
“過來!”東方華灩和玉清魂對了個口形,卻沒有任何聲音。
其餘的三男三女則是偷偷地擡眸瞥了一眼東方華灩,暗影、魅影、風影是曾經見過東方華灩的人,而淺碧、淺藍、淺紫是從未見過東方華灩的人,她們一直都潛伏在北暮國境內,哪怕是玉清魂大婚也沒有離開過北暮。
對於東方華灩的傳言也聽過不少,這時都悄悄打量着這一位傳說中令公子放棄整座森林的女主人。
玉清魂若無其事地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到了門邊,東方華灩直接把玉清魂拉了進來,“我不會梳頭……”
三男三女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纔看到玉清魂摟着東方華灩走了出來,男子墨裳華袍,女子雪衣瀲灩,構成一幅唯美的圖景。
“灩兒,這幾個人是風影、魅影、暗影、淺碧、淺藍、淺紫。”玉清魂先是對東方華灩介紹,現在的她誰也不記得,所以他需要重新讓她認識。
“見過夫人!”所有的人都恭敬地行了禮,然後便一個一個有條不紊地上前進行自我介紹,東方華灩記性很好,不一會兒便能將他們的外貌和名字對上好來!
“夫人看起來好年輕!”淺碧對着淺藍、淺紫小聲道。
“跟個十六歲的姑娘似的!”淺藍笑言,乍一看東方華灩就給人以一種很乾淨很純潔的氣息,這一點倒是像玉清魂。
“小殿下是夫人親生的!”暗影吹了一個口哨,點出這麼一個事實,當初在東延的時候他和夜就見過了東方華灩,一時間驚爲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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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獻上,廢話不多說,22日和23日可能會請假,小葉葉儘量不斷更,話說掉收好難過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