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礙於仙皇宮的壓力,沒有人敢再去黑暗公會了。
你以爲這就算完了嗎?
仙皇千城澤竟然於當晚召集齊了三十仙門、七大豪門世家、三大巔峰世家、各大公會的領頭人召開緊急會議,提出要求——所有的永生之門碎片,必須要上交給仙皇,如果民衆私自持有,就是株連九族的死罪!
在這種情況下,誰還敢不上交?
就連琴銘仙門,甚至是江樓月自己,都極不情願的把手中所持有的大批量永生之門碎片上交了。
“虧啊,真是虧死了。”
在仙皇宮的大門口,神清絕嘆息不已,心都在滴血,“早知道有今日,就不花那麼多錢去收購永生之門碎片了。”
江樓月是跟神清絕一起的。
她倒是一點都不着急,氣定神閒道:“無妨,錢財乃是身外之物。”
神清絕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可是樓月,咱們已經花了幾百上千億仙靈幣了,這些可都打水漂了啊!”
江樓月無所謂道:“總比琴銘仙門上下數萬口人命全部葬送的好。”
仙皇宮負責蒐羅永生之門碎片的,是仙兵統領紫珂。
她一襲紫衣,英姿煞爽,手裡一根紫色的長鞭,甩得啪啪作響,威懾力十足。
“上交上交!全部上交!排好隊依次放在桌子上,不允許藏私!”
紫珂的臉色很難看。
長長的隊伍,沒人知道這位漂亮的仙兵統領大人爲什麼擺着一副彷彿死媽臉,只當她是在履行仙皇的密令。
“楚遠征,你上交的數額不對,少了六千塊碎片。”
楚家的老祖宗楚遠征,在桌子上放下了一萬塊永生之門碎片之後,剛準備轉身走,立刻就被黑着臉的紫珂給叫住了,“你是想死嗎?亦或者是想用整個楚氏一族幾萬人的性命來陪葬?!”
楚遠征嚇得一個哆嗦,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他沒想到紫珂那麼厲害,竟然一下子就看出來他藏私了。
被發現了沒有辦法,楚遠征只得老老實實地把那六千塊碎片放在了桌子上,對着紫珂陪着小心,姿態低的不得了;“紫珂大人,是老夫糊塗了。年紀大了,總是丟三落四的……”
紫珂一聲冷哼,才懶得給楚遠征面子,道:“既然你也知道自己老糊塗了,就該早點退位。看看現在楚家在你的領導之下,都烏煙瘴氣成了什麼樣子。”
楚遠征臉色一白,無地自容。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退位。只是對着紫珂恭敬地鞠了一躬,算是敷衍了一下,轉身離開了。
當隊伍輪到江樓月的時候,她取出一枚空間戒指,放在了紫珂的面前,道:“都在這裡了。”
她不想像其他人那樣,嘩啦啦一下子把所有的永生之門碎片都倒出來,顯得多財大氣粗似的,招搖的過分。
紫珂不說話,她用一種極爲深邃極爲詭異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江樓月的臉,恨不得直接把她給瞪出兩個窟窿似的。
紫珂不表態,江樓月也不動。
“都是因爲你!”
整整三分鐘的對視之後,紫珂終於開口了,語氣很低沉,帶着一股說不出的恨意,咬牙切齒的。
江樓月一頭霧水的,覺得這位仙兵統領大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紫珂大人,我是得罪你了嗎?”
江樓月眸若清泉,坦坦蕩蕩。
她搞不懂紫珂這個女人了。上一次在仙皇宮仙婚部門的時候,紫珂對自己和師兄那是殷勤備至,滿臉堆笑的給他倆辦理仙婚證,祝福的言辭更是一串接着一串。
那個時候,她還以爲紫珂對自己有好感,把自己當朋友。
如今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
“呵呵。”
紫珂一聲冷笑,咬牙道,“沒有。我怎麼敢。”
江樓月無語了。大姐你說你要不要那麼口不對心啊,她又不是瞎子。
上交了所有的永生之門碎片之後,江樓月不想再做停留,轉身欲走。
“你站住!”
紫珂一聲令下,聲音宛若北極之巔的萬年寒冰。
江樓月無奈地轉過頭:“你還想幹嘛?”
紫珂鐵青着臉道:“你持有的永生之門碎片最多,炒作價格的罪名,你最大。你留下。等我辦完事兒,要單獨審問你!”
江樓月面無表情,瞥了下嘴:“行。”
神清絕可嚇壞了,顫聲道:“樓月,這……”
江樓月安撫道:“沒事兒門主,你先回去。我有信心能全身而退。”
神清絕還想說什麼,但似乎是被江樓月那篤定的眼神給震懾住了,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信任感。
“好吧。樓月你小心。”
神清絕離開了。
紫珂對於永生之門碎片的查收,還在繼續進行中。
一直到子夜時分,才全部上交完畢。
江樓月目測了一下,總共加起來,大概有七八十萬塊碎片。當然,她心中清楚,這並不是全部。黑暗公會並沒有派人來,被黑暗公會吞掉的那一部分,到底還是沒能追回來。
紫珂把蒐羅來的所有永生之門碎片整理了一下,用一枚神級空間戒指收攏起來。
“拿來吧。”
所有的人都走了,仙皇宮的門口,只剩下江樓月和紫珂兩個人。
江樓月主動伸出手來,面不改色的對陣紫珂。
紫珂冷聲道:“你哪來的臉,敢問我要?”
江樓月勾脣道:“千城澤頒佈這條法令,並且讓你負責蒐羅,不就是爲了給我?”
紫珂不語,胸口因爲憤怒而不住地起伏着。她握緊了裝着所有永生之門碎片的空間戒指,握得死緊,咯得手心都痛了。
她討厭江樓月這種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
“沒錯,仙皇大人是讓我給你。”
紫珂聲音沉鬱,紫眸底深藏着一抹陰鷙之色,道,“不過,我要你親自開口求我。”
她想看到江樓月低頭。
她想看到江樓月下跪乞求的模樣。
“你在意淫什麼啊?”江樓月翻了個白眼,聲音略帶嘲弄,“如果不遵守千城澤的命令,會有怎樣的後果,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纔是啊。”
紫珂面色一寒,眸底劃過尷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