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帝雲曦指揮着鳳九怨,道:“你揹着大皇子,我們走。”
“是,大祭司!”
鳳九怨剛剛轉身,想要走到雲離穆的身邊,就看到一隻棕黑色的大手飛了過來,直襲向雲離穆的心臟部位。
“別——”
鳳九怨想要阻止,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棕黑色的大手,瞬間穿入雲離穆的心臟,血濺三尺。
雲離穆,當場死亡,只留下一張充滿恐懼的臉。
“誰?!”
帝九宸大怒,驀然間轉過頭。
“呵呵呵~”
一道天籟般的女子笑聲,從密林深處傳了出來。
染血的棕黑色屍手原路返回,回到了操持人的手裡。
銀髮紅瞳的鬼王,面覆黑紗。站在鬼王身後的,則是緊抓屍手的帝殷。
“你們……”看到帝殷的那一瞬間,江樓月是憤怒的,“太過分了,你們怎麼能殺了雲離穆?”
更加讓她震驚的是,帝殷竟然跟鬼王站在了同一陣線上,用着鬼王曾經用過的武器。
“殺了他,是在幫他。”
鬼王一聲輕笑,血瞳卻泛着冷光,“雲離穆手腳筋都斷了,純粹廢人一個,你們還硬要他活着,多殘忍啊!”
“你想挑起兩國戰爭?”帝九宸一語道破鬼王的陰謀。
鬼王聳了聳肩,道:“雲離穆死在宸親王你的手裡,大胤皇帝怎麼想,本王可不知道啊。”
“根本不是師兄殺的!”江樓月喊了一聲。
“的確不是宸親王殺的。”鬼王意味深長地掃了江樓月一眼,道,“但是,大胤王朝的子民,可不這麼想。哈哈哈哈!”
帝九宸的眼神,瞬間變得無比陰鬱。
被鬼王算計了。
“別用那種熱情如火的眼神看着本王,你的小情~人會吃醋的。”鬼王一雙血眸促狹的眯起,又是一陣輕笑。
下一個瞬間,她瞬間出動,身邊揚起萬丈血幕,向着帝九宸的方向席捲而來。
“師兄!”
鬼王的速度太快,遠遠超出了想象,帝九宸根本避之不及。
等帝九宸意識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腰袢的兩隻黑色錦盒,已經落入五米之外,鬼王的手裡。
“你們想得第一?那絕對不能。”
鬼王手掌一握,兩隻黑色的錦盒,瞬間化爲齏粉,飄散在空氣之中,“第一名,只能是本王最中意的男人。”
帝九宸一臉的震驚。
剛纔所發生的一切,最多是一個呼吸之間。
而他卻毫無反抗之力,他跟鬼王的實力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帝九宸,本王對你所使用的功法很有興趣,所以,暫且留着你的命,不收。”
鬼王的目光繞了一圈,最終落在了江樓月的身上,血眸熾烈了起來,“至於你,你的身體很特殊,本王也很中意。好好照顧好你的身體,終有一日,本王會來取。”
說了一串稀奇古怪的話,鬼王和帝殷的身影,消失了。
“身體……”江樓月怔楞着,喃喃了一句,“什麼意思?”
“鬼王受傷了,她的身體,是殘破的。”
跟鬼王交手過的帝雲曦,忽然間來了一句,“她左半邊的胸膛,是空的。”
江樓月一陣惡寒:“她想奪舍我的身體?”
莫名的,她的腦子裡,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就是被陳昕怡靈魂奪舍了的江子心。
“她不會有那個機會!”
帝九宸的黑眸又黯了幾分,長袖之下,一雙拳頭握得死緊。
必須要變強,變得更強,纔有力量對抗鬼王,保護好小師妹!
“你們大乾王朝的太子,似乎跟鬼王聯盟了。如果不出意外,帝殷馬上就會登上神凰山,去祭祀山神,取得第一名。”帝雲曦從袖子裡掏出一隻黑色的錦盒,扔到了帝九宸的懷裡,道,“我這裡有一塊金合玉,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多謝。”帝九宸接住了裝着金合玉的錦盒,道,“朱雀羽,我自己會想辦法。”
還沒到神凰山,並沒有放棄的理由。
“告辭。”
帝雲曦沒有多做停留,帶着雲依和鳳九怨,轉身離開。
“師兄,我們也走吧。”
江樓月上前,抓住了帝九宸的袖子,“去神凰山。”
“嗯!”帝九宸點頭。
一行三人,越過箕尾山,向着第四座神凰山進發。
“這一路上,並沒有看到任何小隊啊。”帝虞城一路上左顧右盼,四處監測,“難道其餘四國八個隊伍,沒有一個上神凰山的?”
“看情況,似乎是的。”江樓月面色凝重,道,“本來還打算,在神凰山上能遇到其他小隊,搶了他們的朱雀羽呢,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沒有朱雀羽,就麻煩了。”
神凰山是一座仙氣氤氳的寶山,一路上並無任何危險。
丹崖上彩鳳雙鳴,崖頂之上便爲神凰宮,也就是此次五國爭霸賽的最終目的地。
江樓月、帝九宸、帝虞城邁入神凰宮的時候,才發現,帝殷、玥曦晨、帝弒羽,已經到了。
神凰宮的中央,矗立着一棟古樸而高大的雕像。
雕像大概有兩米高,龍首鳳身,正是這神凰宮中供奉着的山神。
“你們還敢來?”
玥曦晨轉頭,用一種非常冷冽的目光看着江樓月一行人,“我們可是拿到了三塊金合玉、三根朱雀羽,三份量的祭祀品。你們手中,應該什麼都沒有吧。”
帝弒羽微微蹙眉,道:“既然最終到達的,都是咱們大乾王朝的人,太子殿下,何不把祭祀品分一副,給宸親王殿下他們?”
“呵呵,將軍大人,你未免也太好心了吧。”玥曦晨一聲冷笑。
“啊呸,小爺纔不需要你們假好心,你們都瞪大眼睛瞧着吧,什麼狗屁朱雀羽,就你們那爛東西,還敢在小爺面前擺譜!”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圓乎乎的胖狗,從江樓月身後的帽子裡怕了出來,對着帝殷的小隊,就是一陣狂噴,“還朱雀?朱雀那種傻鳥,給小爺提鞋都不配!小爺就是看不慣你們這囂張的態度!”
衆人愣了。
神凰宮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樓月肩膀上那隻小賤狗的身上。
狗……說話了?罵人了?
“來,給你。”
小賤狗伸出狗爪子,在身上茂密的狗毛中掏了掏,咬緊牙關,用力一拔,拔出來一根寸許長的灰撲撲的毛,遞給江樓月,“用這個祭祀,包管比那朱雀羽好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