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紹清就是爲了她的這種奢望,努力掙錢,想要給她一個家,後來,他不受控制地衝動毀了他們的家。
而李媽媽給了她這種奢望,所以她很難過,難過到想欺騙她自己,她不在意,李媽媽的病給她帶來的痛苦,是感同身受地切膚之痛,她其實心底深處是不敢面對的。
言紹清的胸前水溼一片,她抽泣的聲音越來越弱,肩膀的聳動幅度也越來越小,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他或許真的錯了,他不該再來招惹她的,她或許可以和蘇恆相愛結婚,生一個孩子,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
言紹清看着窗外濃稠的夜色,黑暗無邊的夜寂寥到讓他心口發疼,她渴望的也是他一直奢求的,自私,他們都很自私嗎?
第二天一早,李小白就被一個討厭的電話從睡夢中喚醒,她閉着眼睛,伸出手習慣性地摸向牀頭櫃。
她一伸手,什麼也沒有摸到,手機卻響個不停,她極度不情願地睜開了眼睛。
睡眼惺忪,她迷濛地看着四周,騰地一下就坐直了身子。這是哪裡?她不是該和言紹清在車上嗎?
李小白揉揉惺忪的眼睛,打量四周,放心了,她是什麼時候回到自己家的?
手機在電腦桌上賣力地鳴叫着,她無瑕再多想,撩開被子,下牀,隨手拔掉了充電器,接聽。
言紹清微帶疲憊的聲音傳來:“十點來公司報道。”
李小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道:“去你公司幹嘛呀?”
他簡單直接:“畢業實習,別遲到。”
李小白剛要張嘴,耳邊只剩下“嘟嘟”的切斷音,她懊惱地撓撓凌亂的頭髮,抓狂地搖搖頭。
言紹清要她一個環保專業的學生去銀行實習,他肯定又腦子抽風了。
李小白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銀行離她家這麼遠,言紹清存心的吧,這麼晚打電話給她?
李小白衝進洗手間,脫掉內衣洗澡,她擰開淋浴,站在蓮蓬頭下,小腦袋忽然就清明瞭,不對,哪裡不對?
她看着被她丟在地上的內衣,言紹清,這個色狼,是不是趁她睡着的時候,
把她給吃了?
李小白雙手狠自己的小腦袋,她還真是頭豬,怎麼能睡得那麼死嗎?
她咬咬嘴脣,想了想,決定一會見面問問言紹清有沒有把她那個了?
想到此,李小白的速度更快了,她收拾妥當,出了臥室的門。
她習慣性地道:“媽媽,我出去了。”沒有人應她,“媽,媽,”她又一連叫了好幾聲,顯然媽媽沒有在家,媽媽又去買菜了嗎?
她小聲嘟囔着:“生病了也不在家閒着。”
李小白撅撅嘴,得提醒媽媽要多注意休息,她出了家門,邊走邊打電話給媽媽。
“喂。”是爸爸接的電話,“小白,你去紹清公司上班吧,我和你媽媽散步去了。”
“哦。”李小白這才放下心,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儘管沒有堵車,但是她到達言氏的時候已經快十點半了。
她拎着包,剛一踏進大堂,保安便走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您有預約嗎?”
保安看着李小白,態度差了很多:“我們總裁不在,預約之後再來吧。”
李小白皺皺眉頭,扭身就出了大堂,拿電話撥給了言紹清,剛響了一聲,他就接了電話:“怎麼還沒到?”
她扁着嘴道:“我早就到了,保安不讓我進。”
“嗯。”言紹清只是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李小白看着手機很是迷茫,他這是什麼意思?
“李小姐。”她扭臉,一個帶着金絲眼鏡,職業裝,挽着一絲不亂髮髻的女孩子立在她身後。
“言總,讓我帶您上去。”
徐惠做了個請的姿勢,李小白不慣客套,沒有過多的推拒就走在了前面。
徐惠上下打量李小白,她扎着清爽的馬尾巴,白色的上衣搭配黑色的短裙,明朗青春,算是個美女。
李小白微微頓了一下步子,和徐惠並肩走在了一起,進了大堂,她衝着保安得意地挑挑眉毛。
“我叫徐惠。”徐惠向她簡單地自我介紹:“我是言總的助理。”
“我叫李小白,剛畢業。”小白也大方地向她介紹了自己。
“言總,剛開完會,我得去給他買早午餐,你進去找他吧。”
她將小白帶上了總裁層,就又下去了。
小白一出了電梯就看見了總裁室,偌大的四層,只有兩個辦公室,兩張辦公桌分別擺在房間的門口。
她暗道丫的真是浪費,她敲了敲總裁室的門。
“進來。”
李小白推開了門,見言紹清正坐在寬大的老闆椅上,手指揉捏鼻樑骨。
他隨口命令道:“過來,給我按按肩膀。”說完隨手解開了衣領釦子。
李小白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放下了包,撅着嘴。
她剛一走到言紹清身邊,他就吸吸鼻子。“用了什麼,這麼香?”
她沒好氣道:“毒藥。”
言紹清一把把她拉坐在了自己腿上,她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他箍住她的腰,不讓她動彈:“你生什麼氣?”
言紹清的皮膚本就不白,他的黑眼圈近看很是明顯,他昨晚應該是沒睡好。
“你幹嘛趁我睡着了佔我便宜?”她理直氣壯地質問他。
言紹清薄脣一揚,戲謔就留在了嘴角:“你不是要和我生寶寶嗎?”
“纔不要。”她給了他一個大白眼,她晃着他的胳臂,身子也在他的腿上晃來晃去,嬌嗔道:“有沒有嘛?昨晚我們有沒有嘛?”
“沒有。”言紹清害怕她再晃下去,把持不住。
“哦。”她長鬆了一口氣。
言紹清一本正經道:“我用手量了量,確實不小。”
李小白疑惑地看着他,剎那之後,言紹清臉上捱了重重的一巴掌。
打完他之後,小白愣在那裡,看着言紹清緊繃的大黑臉,“嘿嘿”乾笑了兩聲。
他伸手擡起她的下巴,目光陰冷:“再敢和我動手,我絕不會再幫你爸爸。”
李小白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幫你打蚊子,你不要生氣嘛?”
不覺間,她已經聲帶哽咽,怯懦的小臉讓言紹清憐意頓生,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軟和了下來,他低頭吻住她,手探進她白色的上衣內來回摩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