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大楚,居然沒有人敢出來應戰”李勇突然大笑出聲。那笑容裡的諷刺,嘲諷還有輕蔑,讓大楚陣營裡,每一個人都憋紅了臉。
“大楚這是瞧不起我們幾國,還是說別有圖謀”墨國使臣,眼珠子一轉,朗聲開口。
歐陽錦龍面上維持着笑容,心裡卻怒火沖天。放在龍椅上的手,收的死緊,指尖好像要陷進龍椅裡一樣。
“賢王,平王,可願意爲了大楚,下場和這位壯漢切磋也一下”歐陽錦龍問道。
歐陽錦風和歐陽錦雲同時皺了皺眉眉頭。歐陽錦雲連忙起身,行禮後,不慌不忙的說道“能爲大楚而戰,是臣的榮幸”
歐陽錦龍點點頭,算他有點眼色。哪知道,歐陽錦雲接着說道“但是,臣昨個閃了腰,恐怕不能爲大楚,爲聖上您效勞了”
歐陽錦龍臉色一下子就變的難看起來。歐陽錦雲走路如風,腰板挺直,他可沒有看出來,一個閃了腰的人,能走路如此迅速的。
“臣閃了腰,爲了大楚和聖上您的榮譽,臣就不上去丟人現眼了”歐陽錦雲糾結着說完,然後深深一鞠躬,坐回原位。
歐陽錦龍眼裡醞釀着腥風暴雨,他看向歐陽錦風,陰沉問道“賢王呢?”
歐陽錦雲不緊不慢的起身,行禮作揖“回稟皇上,臣能爲大楚,爲聖上而戰,是臣的榮幸”
和平王一模一樣的話。歐陽錦龍緊緊的抿脣,握拳的手背上,青筋繃起,指關節也泛着白。
果然,不出他所料,歐陽錦風看似低眉順眼,恭敬非常,說出的話卻能氣死個人“臣昨天寵愛了王妃,勞累過度”
歐陽錦風話音一落,下面羣臣都低聲笑開來,看向蔡明珠的眼神,也帶着戲謔和吃驚。有些人更是小聲議論出聲。
“沒想到這王妃看似柔弱,實際上如此生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不少大臣嘆息出聲。
蔡明珠氣的臉色青紫交加。她惡狠狠的瞪着歐陽錦風,那目光恨不得將他攔腰斬斷,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蔡青山臉色也難看的要命。賢王此舉分明就是將他今天不能出戰的原因,推到了明珠身上。推到明珠身上是其一,拉相府下水,纔是賢王的真正目的。明珠是相府嫡女,明珠所作所爲,皆代表着相府的管教不嚴。
“看來賢王也是個容易被美色所惑的人,難怪,要收回休書了”木劍行陰陽怪氣的來了句。他這話看似無意,何嘗又不是給蔡無雙開脫。他這是隱晦的告訴大家,歐陽錦風之所以要收回休書,不過就是因爲,看到蔡無雙如今的模樣,表示後悔了,說到底,歐陽錦風還是放不下蔡無雙這麼一個美人。
歐陽錦龍眼睛微微眯起“晚些時候,朕會讓御醫到賢王府,給賢王看看,朕還會讓御醫好好給賢王開幾副藥,好好的補補身子,免得,到了關鍵時刻,我大楚赫赫有名的賢王,就因爲女人,而腿軟腳軟”
歐陽錦龍話裡話外都是諷刺。歐陽錦風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倒是欣然謝恩“臣多謝聖上體恤”
“連身份尊貴的王爺都會被美色所惑。看來這大楚女子確實姿色不俗啊”李勇嘖嘖出聲。
“大楚長時間沒有人出來應戰,爲了表示公平,本使者就數到五,如果伍聲過後,大楚依舊沒有人出來應戰,那麼這一場就是我們秦國勝了,各位可有異議?”秦國使者起身,朗聲說道。
其他幾國使者紛紛點頭贊同。面對如此形勢,歐陽錦龍即便是心有不願,他也只能將不願將壓在心裡,冷着一張臉,點點頭。
秦國使者滿意的點點頭,同時,撞似不經意間的和身後的一個護衛交換個眼色。
他的動作,太過不經意,他的舉動又是那麼的隨意,一時間,還真沒有人發現他的異樣。
但是卻不代表沒人發現,木劍行就將他的舉動瞧個正着。木劍行脣角緩緩一勾,秦國使臣身後那護衛,雖說穿着侍衛服侍,但是身上卻有一股怎麼也掩飾不掉的貴氣。
那護衛突然擡頭看向場中,木劍行瞳孔一瞬間收縮了一下,只是眨眼間,他又恢復了正常。
放在扶手上的右手輕輕敲了起來。他那幽深的眸子裡面明明滅滅情緒起伏不定,只是隨着他手指的停動,那起伏不定也變的波瀾不移。
“一”秦國使者含笑開口,同時伸出手指比劃了一略微停頓一下,他又喊了二,彷彿是爲了多給大楚時間一樣,秦國使者含笑的雙眼掃過大楚營地,然後喊出“三”
“蔡無雙,朕絕不會饒過你”歐陽錦龍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戰而敗和不戰而敗,那是兩個截然不同的表現。
戰而敗,也只能說明他們大楚這一戰的人選,選錯了人,或者說技不如人。然而,不戰而敗,他們大楚就成了害怕,退縮,懦弱的代表。恐怕今日之後,大楚今天不戰而敗就要成爲六國的笑柄了。
木劍行眉頭微微蹙起,皇上恐怕這次是徹底對無雙動了殺心了。只是,他昨夜分明派人去告訴過無雙,萬萬不要遲到。無雙爲何遲遲不出現?
還是說,無雙遇到了什麼危險?木劍行回頭,給身後藍大使個眼色,藍大悄無聲息的退下。
“四”秦國使者,臉上笑容越發燦爛。藍大隻是出去一圈,就突然返回,木劍行一挑眉,用眼神詢問他怎麼沒去?
藍大隻是搖了搖頭,然後努努嘴,示意他往前看。“最後一聲,落下,可就是我們秦國勝了”秦國使者臉上洋溢着最燦爛的笑容。
“我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劃破這詭異的氣氛,由遠及近傳來。所有人都有一瞬間呆愣,緊接着就看到,一道瘦小的身影,一步一步緩緩走來。
在場的人無一不驚歎出聲“大楚參賽的人居然是女人”
“有誰規定參賽者必須是男子嗎?”蔡無雙目光凜冽掃過在場的人,尤其是掃過蔡明珠身上時,她那幽深的眸子更是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