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木劍行終於沒有忍住,嘴裡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世子”重傷在地的藍大,大驚,用手撐着劍,一瘸一歪的就走了過去。
“不自量力”木羅冷笑一聲“憑你也想和我們君上鬥,簡直就是找死”
“你就不怕天罰?”木劍行即便是受傷,面色也依舊平靜,他擡頭,看着幽神王,質問道。高等大陸有明文規定,不準欺辱低等大陸的人。
幽神王諷刺一笑“以世子的功力,可不算是低等大陸的人。世子功力不淺,倒是不知道,窩在這地玄大陸是爲了什麼?難道僅僅是爲了蔡無雙身上的絕世功法?”
木劍行瞳孔驟然一縮。握緊的手無意識的緊了緊。他知道無雙身體有恙。但是卻不知道,無雙身上居然藏有高等大陸人人都想要要得到的絕世功法。
“你說什麼。本世子聽不懂”木劍行說道。壓抑着胸膛中氣血翻涌。他再一次朝木牀方向看過去。
然而緊緊是一眼,木劍行就憤怒不已。木牀邊,站着一個人。不是國師縱天又是誰。國師縱天站在那,右手在內力之境結成的結界上,輕輕一劃,那結界就應聲破碎。
一瞬間,氣氛緊張到極點。木劍行瞳孔緊縮,他幾乎是脫口而出“你要做什麼?”
“無雙身受重傷,你們居然連一個弱女子也不放過”木劍行厲聲喝道,說完,他擡腿就往木牀方向走。然而,他面前,卻被一柄橫向懸浮的長劍給攔住。
木劍行轉頭看向幽神王,怒道“鼎鼎大名的幽神王域一方君主,居然欺負一個弱女子,傳出去,就不怕被人恥笑嗎?”
幽神王胸膛震動,渾厚的笑聲充斥整個帳子“世子確定你所說的弱女子是蔡無雙嗎?上次,本君可是在蔡無雙手裡吃了一個虧呢。如世子所說,蔡無雙這樣的要是弱女子,豈不是天下女子都要死光了”
木羅和木楊同時諷刺笑出聲“世子這品味可真獨特。世子這眼睛是瞎的吧。居然能將蔡無雙看成一個弱女子”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賽場上,斬殺了獅子,也不知道是誰,居然敢毫無防備的接近豹子,還敢爲那豹子縫合傷口。這樣的女子被世子說成弱女子,可見世子這眼睛有多麼瞎”
“她在本世子眼中就是需要關愛的弱女子”木劍行一字一字重重說道。木楊噗嗤一聲笑了,冰冷的面容因爲木劍行的話而破功“真應該讓冥君過來看看。地玄大陸有人和冥君搶女人呢”
木劍行暗暗咬牙,眸光幽深一片。“蔡無雙和你們無冤無仇”木劍行冷聲質問道。
幽神王冷笑一聲“她是和我們無冤無仇。但是她是冥君帝凰炎喜歡的女人。抓住了她,冥君也要受限於本君”
木劍行聞言,諷刺一笑“如果冥君真的在乎無雙,他也不會任由無雙受傷,而自己離開。誰不知道,在冥川一方,國師北羽靈纔是子民心中和冥君最相配的女子。蔡無雙不過是個被人休棄,聲名狼藉的女人。冥君能看上她,不過是冥君在地玄大陸,閒着無聊,玩弄她罷了”
幽神王眼神閃了閃“世子認爲本君如此好糊弄?”。木劍行搖頭,幽神王域的幽神王聰慧無比,不遜於冥君。那哪是好糊弄之人。
“既然世子知道本君不是好糊弄的人。剛剛那些話還有必要說嗎”幽神王譏諷道“冥君如果不在乎蔡無雙,就不會留下炎衛三人守在蔡無雙身邊”
木劍行心裡微微一緊。他剛剛所說,不過是想着糊弄他們,冥君身份尊貴,怎麼能看上蔡無雙。哪知道,幽神王一下子就戳破了他的謊言。
帝凰炎有留人守護在蔡無雙身邊,只是人哪去了?木羅似乎看出木劍行的疑惑。他微微笑,開口解了木劍行的疑惑“炎衛被人引走了”
能引走炎衛的,除了他們,木劍行根本就不做其他想法。
“如何才肯放了蔡無雙?”木劍行咬牙問道。幽神王沒有說話,倒是縱天替他回答了“取出蔡無雙心臟裡的絕世功法,我們這次會放蔡無雙一條生路”
縱天在這次二字上加重讀音。木劍行瞳孔驟然一所,他氣急敗壞說道“你們取出功法,無雙就死了”
縱天這次倒是老實的點點頭。“本世子不同意。除非你們能拿出定神珠,否則休想動無雙”木劍厲聲喝道,長劍順間劈下。那橫檔在他面前的長劍,就被他的長劍給震飛了出去。
“世子口氣倒是不小。定神珠已經消失百年了。你讓我們去哪找”木楊諷刺道。
“沒有定神珠,你們就休想動無雙”木劍行長劍在手,渾身凌厲氣勢驟然發出,他一步一步走向木牀。
“本君現在就想要絕世功法”幽神王悠悠的說了句。縱天點點頭,右手成抓,擡起,對着蔡無雙心臟跳動的部位,就要抓下去。
木劍行大驚,長劍瞬間就飛了出去。木羅飛身而起,手中長劍一抖,木劍行的長劍就被檔了回去。眼看着縱天的手就要落了下去。木劍行睚眥目裂,雙眼血紅。他顧不上,五臟六腑的疼痛,內力傾瀉而出,對着縱天就打了出去。
木羅冷笑一聲“不自量力”,擡手就是一掌,掌風在空中相遇,發出巨大響聲,然後消失不見。
木劍行身子一晃,咬破了嘴脣。他剛纔那一掌用盡全身力氣,此刻,六髒六腑好像都要碎開來。他眼睜睜的看着縱天的手落下,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穿透無雙的胸膛。
然而在這時,一直昏迷的蔡無雙突然動了,右手猛的探出,一把抓住縱天的手。同時,雙眼睜開,目光凜冽的看着縱天。
縱天一愣“你倒是醒的快”,縱天眼裡神色複雜。他的右手被蔡無雙纖細的手死死握住。他甚至能感覺到,蔡無雙的五個手指的指甲,陷入到他的手腕皮肉裡,一絲絲的疼痛,環繞在手腕周圍。
“好久不見”蔡無雙舔了舔乾澀的嘴脣,聲音沙啞的說道。她話音一落,突然右手一甩,縱天碎不及防的被她甩的,倒退了幾步。
“別逼我,否則,我不介意玉石俱焚。到時候,你們什麼都得不到”蔡無雙凌厲的說道。身上的血污是那麼的明顯,她臉色蒼白如紙,然而整個人就像出鞘的劍,鋒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