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臨天城也危已。司凌風銀牙緊咬。癱軟在椅子上的幾個大臣,一個個面如土灰,嘴裡不停的呢喃着“汴梁失守,臨天危已”
“臣對不起君上啊”,一個大臣哽咽出聲。能被丞相叫來議事的都是君上親自提拔起來的,忠於君上的心腹。如今,君上被困北羽家族,音信全無。汴梁城倘若真的失守,他們日後,還有何臉面見君上?
“汴梁城還沒有失守”司凌風咬牙,一字一字說道。幾個大臣先是一愣,隨後那絕望的眸子裡,突然迸發出一點希望來。對了,汴梁城危在旦夕,卻沒有失守。
“丞相,您說的對”幾個大臣直起身體“丞相,如何解汴梁城之圍?”。幾個大臣帶着期望看向司凌風。他們差點忘了,面前之人,可不是普通人,那可是就連幽神王也要稱讚一聲的,聰明機智的人。
司凌風放在扶手上的手,驟然就是一緊。臨天城目前只有守軍兩萬。要解汴梁城之圍,兩萬人,對上木點十萬人,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司凌風眼瞼低垂,良久,在幾人期待的目光中,他緩緩說道“啓用莫北風,帶領兩萬精兵,火速趕往汴梁城”
幾個大臣聞言,瞪圓了眼睛,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氣,幾乎是失聲叫道“丞相所說莫北風,可是關押在大牢的莫北風?”
司凌風脣角一勾,脣邊溢出一絲冷笑“正是他”。幾個大臣眉頭緊皺,其中一人有些不確定的開口“丞相請三思”。莫北風,此人是北羽家主北羽翰正妻同門師兄。
當年北羽翰正妻和莫北風青梅竹馬,互相私定終生。後來,北羽翰相中了她,強行提婚,態度強硬的娶了她。莫北風當時大怒,自己一人,提着長劍,就去了北羽家。北羽翰和莫北風一戰,莫北風險勝。北羽翰身受重傷。當時北羽家老家主,大怒,以,莫北風謀害北羽家一下任家主爲由,請求君上處置了莫北風。
上一任冥君,礙於北羽家族的威名和顏面,將莫北風關進了打牢。這一關就是十年。今日,要不是司凌風提起這個人,恐怕所有人都會忘記了,當年有莫北風這號人物。
“莫北風熟讀兵書,用兵如神”一個大臣,低聲說道“只是,他和北羽家主是死敵,放了他,恐怕會引起北羽家的不滿”畢竟,當年,北羽家現任當家夫人,可是鐵了心,要跟着莫北風,要不是上一任冥君出面,把莫北風關進了大牢,誰也不知道,北羽家當家夫人,會不會換人。
“北羽家,是時候收斂收斂了”司凌風冷不丁冒出一句話,幾個大臣互相對視一眼,皆是明白了,司凌風話裡潛藏的意思。丞相之意,就是君上也對北羽家產生了不滿,有想要敲打的意思了。
“臣親自前去,放了莫北風,督促他火速趕往汴梁城”一個大臣起身,作揖後,飛速離開。
“有人質疑,就讓他來找本相。本相倒要看看,汴梁城之圍,除了莫北風,何人能解?”司凌風眼裡劃過陰狠。這個節骨眼上。放出莫北風,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
那些引起軒然大波的人,必是和北羽家交好的人。他倒要看看,有誰能解了汴梁城之圍。如果不能,就是居心不良,有背主之嫌。
幾個大臣互相對視一眼,暗暗鬆了口氣,有丞相這句話,他們就放心了。
“區區幾十個人,以爲就能扭轉局勢,真是不自量力”木點看見那三十青龍衛飛身而去,他冷笑一聲,嘲諷道。
“本將不管你是誰,今日,汴梁城必成爲我幽神王域鐵騎坐下亡魂”木點渾厚的聲音響徹在汴梁城上空。
汴梁城無論男女老少,無論守軍還是百姓,都憤怒了。幽神王域欺人太甚。
“想踏平汴梁城,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戚風怒吼一聲,長劍橫掃,剛冒頭的幽神王域士兵就被砍了頭,剩下的身體從梯子上跌落,摔落在地上。
“誓與汴梁城共存亡”無數人的聲音響起,夾帶着滔天的憤怒和不甘。
“本將拭目以待”木點冷笑一聲,半空中悠然而立,雙手附後,倒是威風凜凜。
戚風見狀,眉眼間飛速劃過一抹黯然。沒有援兵,今日,他們恐怕真要死在這汴梁城了。
看看身邊,一個個拼死廝殺的士兵,看看一個個不顧一切,也要守護家園的汴梁城百姓,戚風眼睛都紅了。
“主子,準備妥當”青一飛身而來。長劍橫掃,一腳踢掉一個意圖襲擊蔡無雙的敵人。
“好”蔡無雙忽然一笑。手一揮,三十青龍衛片刻分散在城牆,每個人背後都揹着一個半人高的袋子。
“今日正好刮北風,真是老天爺助我”蔡無雙笑了幾聲。三十青龍衛齊齊將背後的袋子拿到胸前,打開袋口,右手微微一動。袋子裡面的東西就飄了出來。
北風吹吹,吹散着袋子裡面的東西,飄的更遠。林立在半空的木點看着,脣角一勾,嘲諷不已。
女人就是女人,盡會用些低三下四的手段。她以爲這是家宅後院,憑着低三下四的手段,就能贏?簡直就是可笑之極。
然而,嘲笑剛過,下方就傳來一陣陣慘叫聲。他的將士們,一個個捂着眼睛,淒厲的叫了起來。
木點一驚,飛手抓過空中飄過來的粉末,聞了聞,只一下,木點就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
鼻尖充斥着辣意,辣的眼淚都出來了。他只是聞了一口,更不用提,那些吸入了辣椒,眼裡飄進了辣椒的士兵的痛苦。
木點眉頭緊皺,胸腔一股憤怒涌出來。“賤人,只會用些下三濫的手段”木點厲喝一聲。
“對於你,也只配用下三濫的手段”蔡無雙反脣相譏。木點眼中兩簇憤怒的火焰在燃燒。
“你這個賤人”木點惱羞成怒。打仗這麼多年,頭一次碰見她這麼個不按兵法套路出牌的人。
“辱人者必辱之”蔡無雙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