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帝看着一表人才,溫文爾雅,沒想到這手段卻是如此惡毒”南揚天就站在房門外,裡面的聲音源源不斷的透過門板傳了出來。
如果細細觀察,還能發現,南揚天眼底深處涌出的一抹痛快之意。
“是你”南揚天看過去,就見一旁牆頭一顆高大的樹上,上次冒充新娘子的女子就坐在樹幹上。
“西帝,如此對付一個女子,似乎有損您的形象”蔡無雙惋惜道。餘水漫雖說有錯,但是錯不至於遭到如此對待。她錯在,根本就不應該愛上南揚天這樣的人。爲了嫁給南揚天,讓家族給他施壓。但是身爲西境的帝君,四帝之一的西帝,南揚天心高氣傲,怎麼會三番幾次的受人威脅呢?
餘水漫錯就錯在,太把自己,和餘氏家族當回事。以爲,一個餘氏家族,就能永遠脅迫的了他。蔡無雙連連搖頭。
“本帝說過,本帝的尊嚴比什麼都重要”南揚天面上一片平靜。大婚當日,北帝和南帝給予他的恥辱,他忍了。但是他絕不能容忍,一個區區餘氏就要壓在他頭上。餘氏現在就是他心頭的一根刺。如果不是爲了尋找到餘氏手中的那支秘密軍隊,他也不會幾次三番,容忍餘氏家族,如此作威作福。
居然,還敢用子嗣威脅他,簡直就是癡線妄想。蔡無雙微微一挑眉“帝君就不怕,今日之事,傳到餘家那裡去。到時候,可不怎麼好收場啊”
南揚天眉頭微皺“今日之事,不會傳出去”。“帝君,自己也說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裡包不住火的”蔡無雙把玩着手指,漫不經心的說道。
南揚天看了蔡無雙幾眼,驀然就笑了“姑娘可有什麼好提議?”。蔡無雙眼裡盡是笑意,“我想和帝君您做個交易”
李羽幾人一個個面帶怒色,怒視着蔡無雙。此女甚至膽大,居然敢和帝君做交易,是活膩了吧。可是帝君卻沒有惱怒的意思。四人也只能是隱忍着不發。
“姑娘請說”南揚天做了個請的姿勢。姿態隨意,儀表堂堂,雖說和帝噬天那等人不能比,但是,南揚天,也可以算的上是公子如玉了。
“我可以替帝君您守在夫人身邊。我會將夫人的一言一行,一字不差的告訴給帝君您。而且,還會在必要時候,向餘氏傳遞假消息”蔡無雙嘴脣上下一張一合,說出她的提議。
南揚天一挑眉“姑娘如此幫助本帝,應該不會白幫忙的”。蔡無雙微微一笑“帝君聰慧過人。作爲交換,我希望帝君能在能力範圍內,盡力幫助我找尋定神珠的下落”
對於中玄大陸,她和青龍衛都不熟悉。想要尋找定神珠的下落,更是難上加難。如果有一個熟悉中玄大陸的人,幫助他們,那麼就容易的多。但是,來到中玄大陸,也有兩個月,蔡無雙唯一的認識的,除南揚天別無他人。
她想着,尋個緣由,和南揚天做比交易,沒想到,今日一來,就讓她碰上了這麼一個好機會。他一定不想今日之事傳出去。那麼勢必要有人守住餘水漫,並且向餘家傳遞虛假消息。直到,南揚天得到他想要的。
“本帝憑什麼相信你?”南揚天似笑非笑“姑娘以爲,那定神珠是如此好尋找的?”
“想要守住餘水漫,又不被餘氏家族得知,也不是件容易事”蔡無雙緩緩說道“帝君雖然手下能人濟濟,但畢竟都是男人,整天跟在您明媒正娶的夫人,身邊,傳出去,也不好聽”
南揚天眉頭微皺,他承認,她說的說道他心裡去了。他手下能人濟濟,還真沒有聰慧凌厲的女子。
“西帝想要從餘家得到什麼,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西帝幫我尋找到定神珠”蔡無雙絲毫不畏懼南揚天帶有壓迫性的眼神“直到,西帝不需要餘水漫,我得到定神珠的下落,交易就此截止”
“帝君,說起來,還是您穩賺不賠”蔡無雙輕笑道“我要的只是一個關於定神珠下落的消息,可不是讓帝君您,去幫我拿到定神珠呢。帝君,您說這筆交易是不是很划算?”
李羽四人互相看看,此交易,卻是對他們極爲有利。“定神珠乃是幽冥神域,冥川一方聖物,姑娘,要它作何用?”南揚天問道。他盯着蔡無雙。
蔡無雙眉眼間閃過一絲驚詫。沒想到,定神珠居然是冥川一方的聖物。如此既然是聖物,那麼對於冥川一方,對於帝凰炎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了。
可是,蔡無雙眼中快速劃過一抹柔情,沒想到,在他心裡,她比那個聖物還要重要。此情,倘若她辜負了,她自己都會終生不安。
“救一個人的命”良久,蔡無雙纔回答道。南揚天一挑眉“很重要的人?”
蔡無雙點點頭,很重要,非常重要。能救她性命的。南揚天點點頭“好,本帝答應你”
“帝君爽快,在下蔡無雙”蔡無雙坐在樹幹上,順勢一抱拳。“我相信帝君,不會用虛假的消息,來騙我”
身後李羽面色瞬間尷尬起來。剛剛,他還想着,若是實在找不到定神珠的下落,那麼就隨便編個地點。哪知道,這個念頭,剛剛冒頭,就被她給發現了。
“無雙姑娘,請放心。本帝答應你的事,必然會做到”南揚天輕笑一聲。掃過李羽漲的通紅的臉色。面前這個姑娘,可不是一般的聰明。
“以後,水漫就交給你了”南揚天含笑說道,說完,帶着四都統,轉身離開。
“帝君,您相信她?”出了院子,李未這才低聲問道。“她需要本帝幫她尋到定神珠的下落。她幫本帝瞞住餘氏,傳遞虛假消息。這緊緊是一樁交易”南揚天低聲說了句“李未,此事就交給你了,盡力查處定神珠的下落”
李未點點頭,只是眸中有憂慮一閃而過。真如帝君所說,這緊緊是一樁交易而已?或許帝君自己都沒有發覺。帝君在面對這個叫蔡無雙的女子時,一忍再忍。
她也不見的有多有禮,但是卻不見帝君有一絲一毫的惱怒。這樣緊緊是交易嗎?李未心裡不確定。爲了帝君,爲了西境,他還是要讓人暗中監視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