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七月,本該是天空湛藍,炎熱的酷暑季節。?然而,費城上空,卻彷彿籠罩着一層陰雲一般。
費城上至朝臣,下至百姓人心惶惶。反觀,其他三境,和樂融融,百姓安居樂業。六月末時,西境帝君,正式宣佈,西境,北境,東境爲他所管轄範圍。西帝史稱白虎帝君。
白虎帝君登基儀式當天,天空涌來祥瑞之氣。雪山山神和凍水亭湖,二位仙人,親自到場祝賀。
那一天百鳥齊飛,那白虎帝君的守護神獸,在天空來回走動。那一天,白虎帝君登基之後,久逢乾旱的東境,居然下起了大雨。聽說是那凍水亭湖的龍王去了東境,施了仙法。
而相比之下,南境百姓則生活在水深火熱,恐懼之中。每一天,都有朝臣被處斬,每一天,都有無辜的百姓送命。
朝堂上氣氛詭異,玉清上坐在金色龍椅之上,他看着下方跪着的,瑟瑟發抖的羣臣,眼裡閃過一絲陰狠。
“有事起奏”玉清上冷聲說了句。一旁爲首的朱儁,眼角餘光看了看大臣們的反應,心中越發覺得悲涼,短短一個月時間,這朝堂近半數的人,已經丟了性命。
“怎麼無事?”玉清上尾音上挑,聲音裡帶着一絲濃厚的懷疑“如果是本帝發現,後果可不是你們所能承擔的”
兵部尚書齊文看了看,一咬牙,心中暗道,不成功則成仁,便走了出來。他彎着腰,低着頭,頂着玉清上那極具壓迫性的目光,齊文好不容易纔找回自己的聲音,顫巍巍的說道“啓稟帝君。昨日,臣無意中聽見,丞相”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皆是看向了齊文。朱儁也不由的眉頭一皺。玉清上右手輕叩龍椅扶手,聞言,冷笑一聲“聽見什麼了。如實說來”
齊文咬了下嘴脣,雙眼一閉,脫口而出“臣聽見,丞相說。倘若南境被白虎帝君管轄,當又是令一翻光景”
此話一出,,羣臣譁然,這樣,這樣的話分明就是有大逆不道之嫌,分明就是有背主的嫌疑啊。
朱儁一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他低着頭,快速爲自己辯解“帝君聖明。臣一心效忠帝君,絕不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玉清上掃了一眼朱儁,陰冷的目光打在齊文身上“齊愛卿,你怎麼解釋呢?”那句,愛卿一出,瞬間就讓齊文全身驚起一身冷汗。齊文跪倒在地,右手三指指天“臣敢對天發誓,丞相昨天絕對說過那樣的話。而且”齊文看了一眼朱儁“當時,在場的不止是臣”
玉清上眉頭一挑“還有誰聽見了?”。朱儁心中發寒,他扭頭看過去,身後,朝臣們都跪在地上,一個個面色複雜不已。
隨着齊文的話一落,幾個朝臣就從中走了出來,跪在齊文身邊“臣也聽見了”
朱儁笑了,笑的悲涼“本相昨夜下朝後,就一直待在相府閉門不出,你們從何處聽來那樣的謠言?分明是你們自編自造,想要陷害本相”
朱儁對着玉清上狠狠一磕頭“帝君,聖明,臣絕對沒有說過那樣大逆不道的話”
“臣可以作證,丞相確實說過”身後又有幾個朝臣走出來。十幾個人,都說他們聽見了。就連玉清上心裡也產生了疑惑。
“丞相,昨個下朝時,臣和您一起走的,您忘了嗎?您說話時,聲音雖然小,但是還是有不少人聽見了”齊文見不少人站了出來,當即心裡就有了底。
朱儁眉頭緊皺,他和齊文關係一般,昨天,齊文特意停下來,和他一起出帝府,原來,竟是爲今天的一切做準備。
“朱儁,你可是有人證?”玉清上冷聲問道,眸子裡陰森冷冷。朱儁沒有說話,昨個,和他交好的朝臣,都先行離去。他一時間,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朱儁雙手扶地,朗聲說道“帝君聖明,臣請帝君重新查證”。“臣等敢對天發誓,丞相說這話時,眼中帶着一股嚮往”齊文也朗聲說道。
如果說,剛剛那些話,只是帶給玉清上一些疑惑,那麼這句話,就帶給了玉清上憤怒。嚮往?嚮往什麼?嚮往南揚天統治南境?
“來人,將這個背主的奴才,拖下去,斬首”玉清上冷漠的說着。朱儁聞言大驚,他慌亂的辯解着“帝君,請您相信我,臣絕對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外面,兩個士兵走進來,將朱儁脫了下去。朱儁無論怎麼辯解,都未見玉清上有一絲一毫的遲疑。他看見,玉清上眼中的陰狠。朱儁瞬間就明白了。
他被壓在院中,跪在地上,因爲拉扯,他的頭髮全散開了。他仰天長嘯“想我朱儁一生廉明,忠君義膽,沒想到,到頭來,卻落的個這樣的結局”
朱儁直直看向高高在上的玉清上,他的眼中充滿了恨意,他猙獰着嘶吼出聲“玉清上,你殺人無數,雙手沾滿鮮血。你會遭到報應的”說完,他又是一聲長笑“我會在陰曹地府等你,我會親眼看到,閻王爺對你的懲罰”
“玉清上,你不得好死”他剛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就是一抽,胸前,一柄長劍貫穿了他的胸膛。朱儁瞪圓了眼睛,只留下滿臉的恨意不甘。
玉清上右手握緊又鬆開。大逆不道,沒有抄家滅族,已經是他的恩惠了,朱儁還敢詛咒他,玉琴上心中冷笑,真是不知死活。
“朱儁大逆不道,詛咒本帝,來人,鞭屍五十,然後五馬分屍”玉清上陰狠的說道。這樣的話一出口,滿朝文武,都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齊文看着慘死的朱儁,心中生出恐懼來。對上朱儁到死也沒有閉上的雙眼。齊文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趕緊移開雙眼,恨不得縮成一團。
那兩個士兵,將長劍換成了長鞭,對着已死的朱儁,就抽打了下去,一鞭又一鞭,聲音響亮。那跪在地上的朝臣,有些人不由自主的雙眼通紅。丞相朱儁智謀過人,效忠帝君,一心爲南境,如今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今日丞相死了,明日是不是就會輪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