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帶傷出來的青鳳和青藍,見狀忍不住也紅了眼。?小少爺那麼小的孩子,明明希望跟在主子這個孃親身邊,可是他卻小小年紀,非常懂事,知道主子身邊危險,爲了不給主子添麻煩,爲了不成爲主子的累贅,小少爺甘願離開主子。
小少爺雖然表面上裝作不在意,可是心裡還是非常在意的。否則,也不會,在主子離開之後,他如此的傷心和難過。
“小少爺,別難過。主子會再來看您的”青風走進,蹲下來,柔聲安慰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捨不得娘離開”燕寶哽咽着,然後狠狠的摸幹臉上的淚水,他聲音稚嫩,卻字字堅強“我是男子漢,我不能哭,哭是懦弱的表現,我不哭,我不哭”
一聲聲的,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別人,反正稚嫩的話語,讓青鳳和青藍都紅了眼。
“小少爺,您的舅媽生了個男孩,叫安安,日後,小少爺可以和安安少爺玩啊”青藍連忙轉移話題。
燕寶眉頭皺了皺,過一會,臉上也是漏出微笑來“舅舅要是知道,一定非常高興。等明天天一亮,我就去看安安弟弟去”
他一邊說着,一邊走回房,然後躺在牀上。睜着大眼睛,知道天快亮時,才忍不住睡了過去。他真的,真的非常想娘,想墨寶,還有爹。
“今日朝堂之上,刑部侍郎,因對當今帝君不敬,被打入天牢”炎一低聲說道。
帝凰炎坐在圓桌旁,手裡握着茶盞,聞言,手裡的茶盞就摔了出去,茶盞落地,發出清脆的破碎響聲。
“看來,他是有意的打壓我們這方的人了”臉色有些蒼白的司凌風坐在帝凰炎對面,聞言,憂心的說了句。
自從那日,朝堂鉅變,他被帝成君,當場打傷之後,他就臥病在牀,不在上朝。他以來,他所作所爲,會讓先皇有所顧忌。畢竟朝堂上,兩派分立。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先皇卻在這幾日朝堂之上,一方面提拔北羽翰一派的朝臣,以方面打壓他們這一方的人。
刑部侍郎南羽,那是君上親手提拔上來的人,爲人中正,就算是出言對先皇不敬,也不至於被打入大牢。
這隻能說明,先皇是可以打壓君上親手提拔上來的人了。用意顯而易見。打壓他們和這一方的人,然後提拔上先皇信任的人。將整個朝躺,再次變成先皇自己的。
“君上,今日是刑部侍郎,明日就可能是戶部侍郎”司凌風擔憂道“朝堂四部侍郎,兵部侍郎是北羽傑,先皇暫時不會動。但是其他三部侍郎,都是君上您親手提拔起來的。若是先皇繼續打壓,那麼日後”剩下的話,司凌風美歐說出口。他也說不出口。
君上親手提拔上來的人,倘若都被打壓下去,那麼日後,這朝堂,可真就沒有君上的信任的人了。到時候,君上想要奪回那個位置,可不是也容易的事。
“好在,四方城鎮的兵權沒有落在先皇手裡,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司凌風憂心道。
他這話音剛落,炎十就憑空出現,他單膝跪地,一抱拳,快速說道“回稟君上,南陵城守將於昨日宣佈效忠先皇,將血將軍之後下落不明”
司凌風手裡的茶盞應聲落地,他一臉驚駭,沒想到,他剛剛提到兵權的事,這會就南陵城,就上交了兵權。將血下落不明,也有可能是遇害了。
司凌風猛的轉頭看向帝凰炎,帝凰炎面色陰沉,他脣瓣緊抿,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君上,事情出乎意料”司凌風低聲說道。先皇突然出現,先是朝堂鉅變,緊接着,打壓他們這一方的人,這會南陵城又突然上交兵權,這很難不容人懷疑,先皇,炸死這二十年,做了些什麼。
“他這是逼本君現身”良久,帝凰炎終於開口。帝成君此舉,分明就是逼迫他現身。他知道他沒有死,卻也找不到他的蹤跡。於是他心裡不安,先是放出消息,立他爲太子,然後冊封了北羽靈爲太子妃,之後,又打壓他親手提拔的人。謹記着,四方城鎮,南陵城主動獻出兵權。這一步一步,都是想要逼迫他現身。
只有他出現,出現在帝成君的眼下,帝成君纔會放心,因爲只有如此,他才能輕而易舉的控制住他。
“君上,您不能現身”司凌風焦急的說道“汴梁城有苑驚天在”司凌風說着說着,啞然住口。奉天城本來有無雙姑娘在,可是無雙姑娘現在失蹤下落不明。只要先皇一道旨意,那麼奉天城同樣會上繳兵權。至於衡城,縱使有將冷在,恐怕也無濟於事。
司凌風面如死灰,如果真如君上所說,先皇的用意,是逼君上現身,那麼君上現身,恐怕迎來的將是,永久的囚禁。太子,多麼可笑的稱呼,明明君上是冥川一方的帝君,可是偏偏,死了二十年的先皇突然出現,霸佔了,這原本屬於君上的一切。
如今爲了這個帝位,還要斬殺一切阻礙他的人,甚至君上,這個先皇親生的兒子,他也不想放過。
司凌風右手蓋住雙眼,他眼裡一片通紅。君上六歲繼位,那個時候,先皇突然駕崩,冥川一方動盪不安,六歲的君上,以雷霆手段,制服了一些人,他還記得,那些艱難的日子。君上不眠不休。直到五年後,冥川一方,各方臣服。
難道,這就是當年先皇駕崩的原因。將一個爛攤子扔給年幼的君上,等到冥川一方時局穩定的時候,他又出現了,搶奪了君上的功勞,搶奪了君上打下來的一切。
“君上”司凌風聲音有些抖。他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麼。帝凰炎起身,走到窗邊“只要本君一日不出現,本君的人,就會一一被他打入大牢”
“他們都是本君親手提拔上來的,他們都是效忠本君的人,如果本君置他們於不顧,時日一長,就會寒了他們的心”帝凰炎緩緩說道。他面色平靜,眼裡如一汪死水,激不起任何漣漪。
“可是,君上,你明明知道,他的目的”司凌風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