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們家陸先生很有魅力啊!”
將下巴抵在她肩上的宋千千望着那個角落端一杯香檳沉默不語的陸非凡,僅僅只是站在那裡身上也在散發着一股濃烈的貴族氣息。
葉海凝的笑容在嘴角慢慢消退,這幾天他看上去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是總覺得她和他之間好像多了一層隔膜,很奇怪,卻怎麼也捅不破。她也不知道爲什麼,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錯,爲什麼感覺會如此奇怪。
……
陸非凡身着一套銀灰色的西裝,內搭一件純黑色的襯衫,襯衫衣領下的兩顆水晶鈕釦解開,有一股優雅而不羈的氣質。手中端着一杯香檳微微的搖晃着杯中的液體,高傲的眼眸微微垂下盯着杯中的香檳,彷彿在思索着些什麼,英俊的臉上似乎寫着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然而……
秦風和季浩川也同樣端着一杯香檳朝着他走了過來,秦風走到了他的身旁,故意的調侃道:“恭喜恭喜啊!又是兒子!看看老爺子那眼睛,樂得都只剩下一條縫了,抱着孩子不撒手,誰也不能碰!”
季浩川微微一笑,舉起了手中的那杯香檳碰了一下秦風的酒杯,開口道:“你爺爺當年也是這樣的。”
“少來,你見過我爺爺啊!”秦風不屑道,其實他和季浩川都從小出身豪門,都是被當做小王子一樣被養大的,一羣富二代的人生就是如此的奢侈。
陸非凡緩緩擡起了眼眸,看向了遠處的陸錦龍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好像抱着一尊金佛一樣小心,只是……現在的他心煩意燥,漆黑的眼眸徑直了看向了陸錦龍懷中的那個小傢伙,漸漸地眯起了眸子,幽幽的沉聲道:“如果孩子不是我的呢……”
他這句話讓秦風和季浩川都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季浩川也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反問道:“你的陸太太有那個膽子麼?”
秦風笑出了聲:“開什麼玩笑?不是你的難道是我的?雖說這孩子長得是不太像你,但是跟你的陸太太長得很像嘛,尤其是那雙眼睛。”說完之後,秦風也覺得有點鬱悶了,自己好像說錯什麼話了吧。
秦風的話讓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秦風,然後發出了一聲沒有任何溫度的冷笑,原來……長得不像他,他的腦海裡突然有一個畫面一閃而過,葉海凝從柯滕凱的病房裡一次一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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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退出滿月酒回到陸家的陸子超和陸子峰又被這場面狠狠地刺激到了。
“雪梨這個jian人,居然不會生孩子!還跟我裝什麼清純玉女,肯定是被搞得不會生孩子了!我要是有兒子,能輪得到那個私生子有今天?”陸子超憤怒的扯掉了襯衫衣領下的領帶丟到了沙發上重重地坐了下去。
陸子峰倒是淡定,不過心中也有一股悶火,再這麼下去,遺產恐怕他們是一分錢也得不到了吧。他倒是生了,可三個了都是女兒,這怎麼行?老爺子明明喜歡的是孫子。
就在這個時候,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陸子峰看了沒看便接了起來:“喂?”
“喂,我是章律師,請幫我接一下陸老爺。”
“章律師?哦,今天非凡的兒子擺滿月酒,我爸去赴宴了,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陸子峰挑起了眉毛,一般來說老爺子沒事基本不找律師,一旦找律師那就是爲了改遺囑的事兒,記得老爺子上次主動找章律師還是住院的時候,難道這次又是……?
“哦,那就算了,那我就等幾天再給陸老先生打電話吧,打擾了,二少。”
眼看着章律師要掛電話,陸子峰立刻喊住:“等等!章律師你還沒說你找我爸爸什麼事,是不是他找你改遺囑的事情?”
“咳咳,二少,這個要保密的,陸老先生說不讓我跟任何人提起的,不好意思,我先掛了,打擾了。”
“喂?喂?”
陸子峰還想要問些什麼,可章律師已經把電話掛了,不給他任何提問的機會,看來這其中一定有鬼,老爺子好端端的找律師幹什麼?莫不是真的想要改遺囑?想想也是,家裡多了一個小兔崽子,老爺子的心整天都掛在他乖孫的身上。
“怎麼了?誰打來的?”陸子超看到陸子峰臉色有些不對,不禁開口問道。
陸子峰坐正了身子,靠近大哥身邊,悄聲說:“我懷疑,咱爸可能是照章律師在改遺囑,你看現在那個小兔崽子出生了吧,也走出溫箱了,基本沒什麼問題了,老爺子八成是在偷偷的改遺囑了。”
“什麼!”陸子超聽到這個猜測便轟然站起了身子,滿臉的不可思議,這老爺子要幹什麼,還改遺囑!難不成要把遺產都給陸非凡不成?
“他媽的!我真是要受不了了!不搞死那個私生子,你和我都沒有好日子過!從小就你心眼兒最多!你倒是想個辦法出來啊!”陸子超急的上躥下跳。
陸子峰一臉陰險的也站起了身子,說:“大哥,我只是猜測而已,你穩重一點,萬一爸根本什麼都沒動呢,我們現在不如去看看遺囑有沒有偷偷更改過,如果有,那這次找章律師肯定也是爲了遺囑的事情。”
陸子超讚同的點了點頭,於是兄弟兩人偷偷地來到了老爺子的書房,這裡是老爺子的專屬書房,平常除了女傭打掃之外,不準任何人進來,傻子也能想得到遺囑肯定藏在這裡了。
走進書房以後在那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個鑲刻在牆壁裡面的保險櫃,陸子超欣喜的走了過去,推開了擋在前面的那盆植物,但又開始皺眉:“這密碼我哪知道多少,你知道嗎?”
陸子峰也跟着皺起了眉頭,這個保險箱的密碼看起來很複雜,誰也猜不透老爺子的心思啊,哪裡知道他會用什麼數字設密碼?
“大哥彆着急,我想想……生日肯定是不會用了,像爸爸這種人肯定是想法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