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是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男人,看樣子是剛睡醒,看到陸沉風便面露不快:";你是誰呀,怎麼敲我家的門.";
陸沉風看到出現個男人也滿臉驚訝,那個男人的語氣更讓他氣不打一出來,從來沒人敢這樣跟他說話.
不過他還是耐住性子,做出一副從未有過的翩翩公子模樣:";先生,請問你認識沈優雅嗎?";
";什麼沈優雅?是個女的啊?你找錯人了,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住.";那個男的皺着眉頭,一臉的無奈.
";是這樣啊,那打擾了.";陸沉風看那個男子的神色不像是說謊,而且他朝屋子裡面看了一眼,又髒又亂的,如果沈優雅在這兒絕對受不了這樣雜亂無章的房間.
難道是他的資料錯誤?可是給他資料的助手這麼多年來都跟在他的身邊,從來沒有失手過,難道這麼巧,偏偏這次的錯誤了?
他來的時候太慌忙了,沒有仔細的打聽沈優雅的資料,這份資料是季安暖跟着自己錢包一起拿過來的,除了助手就是她有機會動這個資料.
他把視線從手中的資料上慢慢的移到季安暖的臉上,陰沉的臉昭告着他的不快.
";怎麼?你懷疑是我動了這份資料?";季安暖沒形象的驚呼,她實在不理解陸沉風怎麼會懷疑她,難道她的人品就這麼卑劣嗎?
";不是我懷疑你,而是現在事情的矛頭指着你,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我只希望你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動這個資料.";
季安暖脫口而出:";我沒有!不管你相信或者是不相信,我沒有就是沒有!";
陸沉風一直在觀察她的面部表情,但是很遺憾,他始終沒有覺察到絲毫的不對.
開門的那個男子好奇的看了一眼陸沉風拿的資料,資料上面有沈優雅的照片.
";這個女的啊,之前就是她把房子買給我的.";男子緩緩的開口.
";你說的都是真的?";陸沉風激動的按住他的肩膀,臉上算是興奮,現在終於知道沈優雅在什麼地方了.
";你先放手,我還沒有說完.";那個男人拍了拍陸沉風的手,因爲劇烈疼痛導致他的臉極度扭曲.
陸沉風趕緊放開自己的手,因爲太興奮了,所以沒有把握好力度.
";我可不知道她在哪兒啊,她也沒說,她只是說她去她朋友那兒.";男子的話猶如一盆冷水給陸沉風澆下來,他頓時變得愁眉苦臉,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卻還是一個不重要的答案.
他把目光投給旁邊的季安暖,不好意思的說道:";剛剛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我太急切了.";
季安暖發出一陣嘲諷的笑聲:";你的眼中只有你的沈優雅,什麼時候關心過別人,我說我放下了就是放下了,結果你還懷疑我在資料上面動手腳.";
陸沉風也沒想到事情會這個樣子,在這愛情裡面沒有誰對誰錯,沈優雅和季安暖兩個人,他都辜負了.
";走吧,我們一起出去散散心,現在天也這麼晚了,早點找住處吧.";陸沉風顯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面再說下去,說道.
季安暖點點頭,相信這次之後,陸沉風也可以完全相信她沒有惡意吧.
他們一起去了江邊,風呼呼的颳着,吹亂了他們的頭髮,可是他們都彷彿沒有感受到一般.
";沉風哥哥,其實小時候我一直以爲我喜歡的不是你,可是長大之後才發現,原來你一直幽居在我的心房,後來,橫空出世了一個沈優雅,剛開始我是擔心的,但是我覺得我什麼地方都比她優秀,你不可能喜歡她,結果我錯了,愛情,與出生無關,與時間無關,而是看心裡有沒有悸動.";
季安暖一口氣說完這些,轉過去目光如炬的看着席地而坐的陸沉風,眸中含情.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當初我確實對你有好感,但是那只是好感,沒有對沈優雅那般的轟轟烈烈.";陸沉風拿起一塊石頭,狠狠的扔了出去,石頭濺起水花,卻又寂滅與平靜.
";如果沒有沈優雅,你會不會跟我在一起.";季安暖目光炯炯的看着陸沉風,聽到這個問題後陸沉風也猛地擡頭,對上她清亮的眸子.
";應該會.";得到這個不確定的答案,季安暖也心滿意足了.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該放下了.
他們不知道在江邊呆了多久,等到手都麻木了,沒有知覺了,他們才慢騰騰的回了酒店.
一直沒有交談.
之後季安暖拿了兩瓶酒上來,說要爲她消失的愛踐行,陸沉風也只能由着她.
她一喝醉了就不知道自己是誰,陸沉風一直讓她少喝點,她就是不聽,還一直胡言亂語.
她讓陸沉風也喝,陸沉風實在扭不過她,也就喝了幾杯,他的酒量非常好,人送外號千杯不倒.但是季安暖就不一樣了.
陸沉風一直擔心季安暖會做出那種事情,喝的也不多,只是狐疑的看着季安暖.
季安暖喝得酩酊大醉,便讓陸沉風送她回房間去,陸沉風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卻不置一詞的扶着她到了她的房間.
把她扔到了牀上,自己即將離開的時候季安暖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他.
他把她的手弄開,結果她死活不放.
";沉風哥哥,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借酒來說出我一直沒有說出的事情.";
季安暖眼神迷離,身體緊緊的依靠在陸沉風的背上.
儘管陸沉風不想怎麼樣,可是背上的觸感讓他身體冒起了一點的火,他及時的想起了沈優雅的面容,便心靜了.
";我不要你負責,只是想把最美好的給你.";季安暖的臉倚靠在陸沉風的背上,已經通紅一片.一個女孩子說出這種話,已經很難的了.
";安暖,你睡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未等季安暖反應過來,陸沉風已經扒開了她骨節分明的白皙小手,頭也不回的走到門邊,機械的開門,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