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秀才忽然中午回房,招呼書童取書來。書童取來《文遜,秀才看了一眼,說:“低。”又取來《漢書》,秀才瞥了一眼,仍說:“低。”又取來《史記》,秀才還說:“低。”在旁的和尚大驚道:“這三種書熟讀其中一種,就足稱飽學了,您爲什麼都說‘低’呢?”秀才說:“我是取書作枕頭!”
“無趣,換一個!”繼續埋頭習字。
“哦~~”玉傾歡想了想又道:“有兩家人訂了親,男方家裡很窮,怕女方不願意,就要搶婚。該男子進屋,誤將女方的妹妹背了出來。女方家人追出來大喊:搶錯了!小姨子在背上曰:沒錯!沒錯!趕緊跑!不要相信他們,他們騙你的!”
“哦?這個有點意思,講個諸如此例的。”
"一學生聰穎,對答如流。師出兩字課曰:“月明。”徒即對曰:“日出。”又云:“和尚。”答曰:“尼姑。”師曰:“青山。”徒曰:“白水。”又出一字曰:“去。”徒即應聲曰:“來。”師又合串總念雲:“月明和尚青山去。”徒亦答唸對雲:“日出尼姑白水來。”
破軍子整個人一愣,果然是山中村婦,“你能不能講點稍有含蓄的,這也太噁心了!”
你要的不就是小黃嗎?這會兒又嫌惡心了?雖然心中所想,面上去哪裡敢表露出半分,故作茫然道,“是換一個嗎?好!”
玉傾歡見他鄙夷之色一閃即逝,知道他心中所想,心頭對他也是鄙夷,便道,“八十歲時娶了一個十八歲的小妾,興奮之餘作詩一首: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紅顏我白髮。與卿顛倒本同庚,只隔中間一花甲。一詩人知道此事後就調侃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這個你是從何得知?”破軍子覺得最後一句:一樹梨花壓海棠這被硬生生的給毀了。
“不知道,聽旁人說來的,估摸着意思,到底說了什麼我是不清楚,先
生知道什麼意思麼?”玉傾歡故意噁心他問,誰讓他給自己裝?她素來心性淡漠,這回賣萌起來,又易容,看着到是蠢萌的很。
“這個什麼意思你不用過問,不過有點小意思,再給我說說幾個其他的……”破軍子在這張蠢萌的雙眼睛,真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人家看起來才十三十四歲,還未出閣吧。按照以前自己說什麼也不會在乎,可是怎麼現在也說不出口。
“據說有一個人詩人,一天詩興大發,平日裡也喜歡修身養性,便作詩一首: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詩人寫完越看越覺得寫的好,更覺詩中蘊含佛性,便馬上派書童送給好友,那意思是你快誇誇我寫得好,好友看了之後,在紙上寫了兩個字便讓書童送回去。詩人等待中一直想着好友如何誇自己有悟性,再不然也應該奉承幾句,點個贊不行,那來個感謝總是好的吧。接到一看兩字——放屁。詩人那個氣啊,滿心歡喜活活給這倆字憋回去了,但詩人是個講道理的人,他忙坐船到對岸去找好友理論,沒想到好友正在江邊等待,詩人忙說詩不好便言不好,何必辱我。好友說哪裡辱你?詩人說放屁二字便是鐵證好友聽了哈哈大笑,虧你還說八風吹不動,一屁就給打過江了。”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破軍子哈哈大笑起來,就連他自己也意外,自己有多久沒有這般愉悅的笑過了!
玉傾歡看着他哈哈大笑,心中卻冷嗤,面上卻做乖順裝,“還要聽嗎??”
“宋人有閔其苗之不長而揠之者,芒芒然歸,謂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長矣!”其子趨而往視之,苗則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長者寡矣。以爲無益而舍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長者,揠苗者也。非徒無益,而又害之。”這個故事,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何而來,不過隨口一提倒是引起了他的深思。
“好啦,今日就聊到這裡,你可以閉嘴了。”破軍子守了笑容,繼續習字。
心裡別憋嘴,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便知是秋夫人來了,故作不知道,“是。”
秋夫人進來笑吟吟道,“先生高興什麼呢,遠遠的就聽到先生的笑聲!”她面上雖然帶着笑卻極冷,眼中殺氣一閃而過。
“沒什麼,就是這丫頭給我講了幾個笑話聽聽,覺得頗有一些意思,回頭我講給你聽聽!”破軍子淡淡道,扭頭吩咐道。“你下去吧,這裡沒你的事兒了!”
秋夫人原本喜悅的笑臉,忽然一變,隨後又揚起笑容道,“好啊,到現在我還沒聽過先生給我說個什麼笑話呢!”
等人離開,秋夫人便走過來摟住他的勃頸,撒嬌道,“怎麼啦,我一來便打發她走了,莫不是我還會欺負她不成?”
“你知道我這人,不喜歡別人打擾我們的好事!”摟着秋夫人,將剛纔的笑話說給她聽,逗的她咯咯直笑。
“這些笑話果然有意思,各種不同的都有!也難怪先生笑得這般開心!”秋夫人笑吟吟的道。
“你呢?可給我帶來了什麼好消息!”破軍子問。
“好消息便是,那南詔皇后娘娘真的是無功盡失!也不知是誰,幫了我們一把,解了我們後顧之憂,真該好好謝謝人家。”
“可我怎麼覺得這事透着不尋常呢?”在自己印象中,這樣的女子,怎麼會輕而易舉的被毒酒給弄的武功盡失,這太說不過去了!
“我怎麼知道呢?這人吶總是有弱點,沒準兒呀,就是因爲這個弱點叫人給逮住了,伺機而動!”她看不慣玉傾歡不是沒有原因。
同身爲女人,人家比自己漂亮,武功要比自己高,而且能力卓越,不嫉妒纔怪。
“再怎麼說,她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能有多大的出息?”嗤之以鼻道。
“話雖如此,還是叫人細細一查,可不要讓別人將我們矇蔽了。”的確,自古女人再怎麼出色,不過都是男人的附屬品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