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子沒有在說什麼,她與婦人兩人之間的交談看來,兩個人必有說行動,可是現在看來,依舊是尋常的打扮,依舊做着往日的事情,並沒有任何異動。
破軍子已經打算,若是她有任何不軌的心思,自己立即殺了她,就算她曾經給自己帶來了快樂,但絕不允許自己身邊有心懷叵測之人。
一個時辰之後,直到侍衛來找他也沒有見她有什麼動靜,聲音雖然平靜,細聽能察覺裡面隱藏了什麼,“你下去吧!”
“是。”玉傾歡來到門口,回憶破軍子剛纔所站的位置!等侍衛一進門,她立即放開雙耳仔細聽侍衛的腳步,還有破軍子的腳步聲,心中將兩人的腳步聲步數細細記於心中。
直到他們消失之後,深夜回去後,躺在牀上仔細琢磨,來回確定了五點!
可是,破軍子從來不會留她自己一個人單獨在書房裡。
那麼,只能趁夜摸黑硬闖了?玉傾歡這邊舉棋不定,而破軍子白日裡被婦人的話擾的是心神不寧,琢磨自己這舉動在外人看來就是喜歡她?
喜歡她?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他這輩子還沒有喜歡過誰……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高牆上的玉傾歡,負手而立,眸光沉靜,如萬古不變的井水,補氣絲波紋!
門口,有了動靜,聽着路數就知道是秋夫人,故作不知的繼續睡覺,以耳代替雙目,感覺聲音離自己越來越進,忽然身子被點穴,動彈不得。
“秋,秋夫人……”玉傾歡睜開惺忪的雙眸,吃驚的看着來人,故作不知問,“你,你半夜怎麼會出現在奴婢的屋裡?”
秋夫人今晚敢行動,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爲破軍子對玉傾歡的態度讓她很放心,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爲破軍子依舊無動於衷,只說明自己想的太多了,原來先生並沒有太多在乎眼前的賤人嘛。
她就說嘛,先生怎麼會喜歡這種出身貧賤的賤呢!
“我爲何出現在你的房中,自有原由!”秋夫人冷笑一聲,立即兩人給抓起來,跟拖一條狗似的將她拖出門外。
婦人聞訊趕來,見此情景嚇得哪裡敢出聲,躲在躲得遠遠的!
秋夫人是鐵了心今兒晚上要把人給殺了,所以毫無顧慮地將她帶到後園去,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秋夫人!”後面門口站着兩個侍衛齊刷刷地朝她行禮,從言語中能夠聽出尊敬,雙雙目光不由自主的落下她手中的女子身上。
他們是下人,這些事情原本不該他們過問的,但是,“秋夫人,先生說,任何人都不能進後院!”
秋夫人絲毫不在意道,“放心吧,出了事有我擔着。”
兩侍衛面面相覷之後便放行了,他們也不過是個下人,人家是主子,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輪不到他們插手。
那日她來也不過是後面的一個正門而已,現在進了正門,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間房屋而已,此時屋裡還亮着燈。
“大夫,睡了嗎?”雖然是問着,但是卻還是一腳將門踹開,將人給丟進屋裡。“我來找你辦件事兒。”
屋裡陳設很簡單,一老頭正坐在桌前寫着什麼,聞聲擡起頭來,復又低下頭道,“我現在對你們來說已經利用乾淨了,還有什麼事情讓我做的?”
他的態度顯然惹惱了秋夫人,別看她嫵媚動人,那也不過是在2面前才顯露出來,在別人面前溫柔跟她半分不沾邊兒。
“廢話少說!你可還記得前一兩日有個黑衣人闖進來,便跟她有關,你給我仔細審問!問出那人的下落!”先生正爲此事犯愁,若是能從他嘴裡問出什麼,自己也是立了一功。“若是問不出什麼來,就將此人給殺了。”
老頭這才緩緩轉過臉,這算是正眼看一眼玉傾歡,隨後對秋夫人暗罵一句:果然只有身子的愚蠢女人,難怪不得破軍子的重用。
老頭看秋夫人的那一眼,秋夫人沒有發現,可是讓正在觀察他的玉傾歡給發現了,似乎這個‘大夫’跟秋夫人關係不好,雖然不能明目長大的嘲諷她,私底下卻是不喜!
這大夫被單獨的關在後園中,肯定另有所因,玉傾歡故意露出錯驚慌失措的神色,見老頭走到一處後,也不見他什麼動作,地下就出現了一個密道。他扯着玉傾歡後頸,然後走進密道。
玉傾歡被拖的很開心,越是開心她越要露出害怕之色,“老人家,你這是要做什麼啊,跟你無冤無仇求求你不要殺我好不好?我跟那個什麼黑影根本就沒有關係,他是個採花賊他,我也被採花賊給糟蹋了……老人家,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先生給了我八千兩銀子,要我全都給你,只要你放了我,它們就是你的。”
有的人天生就有演戲的天賦,她雖然練了武功性子比較淡漠,但是演起戲來還是像那麼一回事兒,瞧不出真假!不然早就被破軍子給識破了。
老頭微微一愣,抓住了一個重點,“先生給了你八千兩銀子,這是爲何?”
“那日黑影出現後,也就是那採花賊把我給糟蹋了,我一心想求死,先生瞧我可憐便賞了我八千兩銀子,說是有了這些銀子養老不成問題,也可以不用成親。所以我覺得失去了清白也沒什麼,至少我有八千兩銀子不是?可是現在想想,就算銀兩重要,但是我這小命也比較重要啊,所以我把八千兩給你,你饒了我可好?”玉傾歡不可憐兮兮的神色哀求道。
老頭心中打起自己的小算盤,他早就看秋夫人這個賤人不順眼了,平日裡仗着先生對她的寵愛,被自己頤指氣使不說,更瞧不起自己是身爲大夫!
不過就是自己對她垂,涎了一下而已,她便時不時的陰奉陽粉來諷刺自己,還說自己老了不中用,根本就不是個男人,現在想想恨不得將那個女人直接打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