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追動作非常迅速,葉歡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捱了一拳頭,接着第二拳,第三拳將她打翻在地,動作乾脆利索不花哨,力道知道讓她臟腑劇痛。
萩水擇衣飛身而下,扶着葉歡兒站起來,不漏痕跡的診脈之後,眼眸看向阿追,低聲在葉歡兒耳邊道,“歡歡,我們走吧,以後有機會再來查。”
葉歡兒深吸一口氣,看向阿追搖搖頭,態度很強硬,“讓我試一試。”如果這次贏了,得了二長老一個天大的人情,到時候這靈玉山自己還不是出入自由,對追查自己的身上有很大的幫助,如果是玉老四做了掌門,自己能否接近靈玉山都是個問題。
萩水擇衣知她心中所想,收回自己的目光輕聲道,“不要勉強自己。”說罷,身子一躍,離開擂臺,留下連個人。
二長老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目光緊緊的看向擂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葉歡兒等三人沒有必要爲了自己拼命,他們還很年輕,而且身份不低,如果在大賽上有個什麼缺胳膊少腿的,這一輩子也就毀了。他們不是傻子,他們不會愚蠢到這麼做。
他以爲葉歡兒會放棄,但是她沒有,她緩緩的站直了自己的脊背,“刷”一聲甩動了自己的兵器,聲音清冷鎮定,“來吧。”
二長老鬆了一口氣,一下子虛脫一般的靠在椅子上,身邊的玉老四淡淡的看過來一眼,眼中帶着譏諷的目光落在葉歡兒身上。阿追是白家精心栽培的弟子,這一場比賽輸贏早已註定。
另一邊的沐長老則笑呵呵道,“我到時候小巧這個丫頭,竟還能站起來,不錯不錯,後生可畏。”
王三少站在萩水擇衣的身邊,複雜的看着葉歡兒的背影,若是她被阿追給打死了該多好啊?
阿追面無表情,不漏痕跡的將葉歡兒上下打量,比之前多了幾分重視,身子迅閃。
葉歡兒連在他手下吃了幾拳,也學乖了,避開阿追的攻擊,放開自己的雙耳……
天,忽然響起雷鳴,葉歡兒和阿追猶如互相廝殺的獵豹,兩個人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彼此,沒有任何的鬆懈。
少刻——下起了傾盆大雨!
可是,沒有人想要離開的打算,都目不轉睛的盯着上面,一直出於被動的而葉歡兒似乎開竅了似得,開始反攻!雖然還是會捱打,可是她似乎找到了竅門,一致將阿追逼得處於弱勢的一方。
衆人連連叫好,爲葉歡兒喝彩叫好,她最後以雷霆之勢拍向阿追的雙兒,阿追彷彿踉蹌幾步,臉色不大好看。
葉歡兒露出古怪的笑容,下面開始,阿追竟處處受葉歡兒的限制,被葉歡兒反攻爲主,打的是落花流水!當然,葉歡兒也是算是用盡了自己畢生所學才勉強略勝一籌。
玉老四見葉歡兒出手的確是《玉女決》,比玉可可修煉的層次還要高,不由得刮目相看!可惜——想到玉可可的死,玉老四悲從心來,幾度哽咽。這會看到阿追敗與葉歡兒的手中,臉色黑的可以滴出墨來。
沐長老的高深莫測的看一眼葉歡兒,目光又看向阿追,沉默着不說話。
二長老激動的站起來,“好了,現在大賽徹底結束了,這次大賽的冠軍就是葉歡兒!”說話一跐溜,生怕被打斷了似得。
葉歡兒的勝利二門最開心,玉老四看一眼沐長老,突然高聲開口喝道,“慢着!”
衆人尋聲看去,玉老四站起來指責葉歡兒道,“衆人皆知,《玉女決》是要經過四位長老的同意纔會將此門功法傳授,可是她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私自盜竊的功法,現在,我要將她繩之於法,按照靈玉山的門規處置。”
鄙夷之聲跌宕起伏的傳來,都知道這是玉老四硬生生的給葉歡兒扣得帽子而已,現在爲了破壞二長老成爲未來的掌門人,她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來人,還不快將葉歡兒這個觸犯門規之人給拿下來。”玉老四厲聲喝道。
她身邊的心腹們立即氣勢洶洶的去找葉歡兒,結果被萩水擇衣和王三少兩個人給打了回去,四門的人也是蠢蠢欲動,奈何被其他門給壓制住!
二長老不悅道,“玉老四,你這話什麼意思?如果她真是門中的犯人,你爲何等到最後才說出來?你這心思昭然若揭,我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今日大賽的冠軍,當着全嫡傳弟子的面堂堂正正的贏回來的,不僅有他們,還有我們在場,更有白家的沐長老在!這些人豈能是你輕輕鬆鬆就糊弄出去的?”
玉老四這麼說知道很牽強,她不過是開個口,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沐長老。
沐長老不疾不徐的問玉老四,“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來人,請沐長老去後院喝茶!”二長老笑盈盈道,“抱歉啊沐長老,這是我們靈玉山自己的事情,就讓我們靈玉山自己解決吧!到時候我們這些長老很難服衆。”
最後這句話的意思,間接的提醒沐長老,這是靈玉山長老自己的事情,跟你們白家沒有關係。長老們處置不好叫外人來插手,傳出去未免太不好聽了吧。不得不說,二長老一派儒雅,腦子是個反應快的!
現場的人,只要稍微有一點腦子的人就能看出來玉老四和白家已經勾結了!四門的人也看出來了,感受到周圍火辣辣的注視,臉上有些掛不住。
沐長老這老臉可真厚,笑呵呵道,“老身只是關心一下而已,你何必動怒。”
忽然,傳來一聲尖叫聲音,隨後戛然而止,衆人看去就見葉歡兒卸掉了阿追的雙臂,還敲掉了他的膝蓋骨……她蹲在阿追的身邊像個好奇寶寶似得,弄的阿追苦不堪言。
二長老問,“你做什麼?”
“我只是關心一下阿追師兄而已,長老你何必動怒呢?”葉歡兒一臉笑呵呵道。
衆人聽她這句話怎麼頗有些熟悉的意味,二長老立馬就明白過來這阿追原來是沐長老的人,這是葉歡兒再給他提醒呢!如果阿追是沐長老的人,那麼其他弟子還有誰被白家給收買了?
二長老眼眸一眯,“那你就好好關心一下阿追吧!”
“嗯。”葉歡兒乖巧的點點頭,招手讓萩水擇衣和王三少過來,“你們的手段比我厲害,就由你們來吧。”
王三少笑道,“我一個人來足夠了。”
王三少將阿追綁在殘破的石柱上,掏出一把再尋常不過的匕首,把玩道,“我們王家祖上曾經在皇宮當過差,對煩人用刑的手段頗多。傳到我這裡,也只會一兩招!可惜當今社會那裡有我練習的機會啊,所以——今兒剛好有機會試一試。”
王三少的聲音冰冷,衆人聽着耳朵裡感覺非常的不舒服,又見他的那明晃晃的匕首,就覺汗毛直立,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如果不是葉歡兒的那句話花,沐長老還以爲葉歡兒等人依舊矇在鼓裡,現在當着自己的面處置阿追,這不是做給自己看嗎?他的老臉掛不住,而且今日到場的還有白家少主——白水龍!
沐長老深吸一口氣,臉色發着冷,“你們這麼處置人,手段太過狠毒了吧。不知道這阿追到底犯了什麼事……”
“這是我們靈玉山內部的事情,沐長老就不要過問了,我也不好說。”二長老爲難道。
王三少的匕首在阿追結實的胸膛上津津有味的雕刻起來……
玉老四見沐長老被堵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將矛頭轉向了二長老,“老二,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僅袒護犯錯的弟子,還將矛頭對準我門下的弟子,你這樣做真是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