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惡人谷到如今也不過只有二十年的時間,論世外桃源怎麼能和隱世家族想比?傳說隱世家族居住的地方那可謂是人間仙境啊……”阿青一副陶醉而又癡迷的模樣,好似他就在隱世家族住過一般。
衛鳶尾一雙好看的杏眸微微一挑,濃密纖長的睫毛在陽光的投射下便成了一把團扇落在眼瞼處:“難道阿青你去過隱世家族?”
阿青收起臉上的沉醉之意:“我哪去過啊,只不過你知道的我之前可是丐幫幫主,這天底下的事情哪裡有我們丐幫的靈通?”
“人人都想找到隱世家族,我也很想知道隱世家族的地址到底在什麼地方,很想進去看一看是不是如傳聞那般神秘又美好,是不是如你所說是人間仙境!可惜啊……我怕我這輩子都沒機會了,不過我倒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一個隱世家族的人,他還給了我一塊兒石頭,說是要報答我的恩情,可是現在他人在哪裡我都找不到!”衛鳶尾坐在椅子上,撐着下巴看着外面漸漸染上黑意的天色,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那白皙細潤的肌膚在金色的陽光下好似被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輝版,如同整個世界的聚焦點都聚焦在衛鳶尾的一個人身上般,衛鳶尾只不過是靜靜的坐在那裡,那副俏皮而又絕美的容顏恍若能讓世間萬物都失了顏色般。
阿青澄澈的眸光忽而一動,笑道:“既然是隱世家族的人給的石頭,那主子可快將那石頭拿出來讓我也好開開眼,看看這隱世家族的東西有何不同,說不定還能通過那塊石頭找到隱世家族的隱匿地址呢!”
衛鳶尾卻是睨了一眼,一雙清妍的雙眸有些玩味的看着阿青:“你當隱世家族的人是不是傻?若是憑一塊兒石頭就能找到隱世家族的地址,那怕這隱世家族早已經不隱世了!”
“哎呦,我的好主子,你快拿出來讓我瞧瞧嗎?要是真能憑一塊兒石頭找到隱世家族的地址
,到時候我們兩就可以在隱世家族裡過上神仙眷侶的生活了!”阿青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那雙有些妖冶的桃花眼,溢滿了多情。
衛鳶尾盯着阿青的面容看了好久,嘴角微微泛起笑意,隨後便將懷中的小石頭拿了出來放到了阿青的手中。
這塊兒小石頭初看時與一般的小石頭無異,但是攥在手中便覺手中的溫度一再的升高,就好似手中握着一顆帶有溫度的心臟般,不僅能感受到小石頭的暖意甚至似乎能感受到小石頭的內層有心臟跳動的聲音。
“主子,這小石頭還真是與我們的石頭不一樣,竟然還有溫度,到了冬日暖手肯定是極好的!”阿青似是有些欣喜的說着,可是那雙清澈的眸光裡卻是沒有任何的波瀾。
“小石頭上面刻着的字你認識嗎?”衛鳶尾依舊用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纖長的睫毛輕輕眨動了一下。
阿青便低下頭看了一下小石頭上刻着的字,隨後慢慢的道:“這上面刻着的是名字,應該是其主人的名字!”
衛鳶尾似乎沒有太大的意外和驚喜,好似阿青的反應早已在她意料之中一般:“哦,那把上面的名字翻譯給我聽!”
阿青看着小石頭的眼眸忽而一擡,繼而眼底的笑意越發的深邃,但是眸底的那份清澈卻也更加的澄澈:“黎楚!”
“就兩個字?”衛鳶尾聽後卻是挑了挑眉!
“翻譯過來就是兩個字!”阿青很認真的說道。
衛鳶尾笑笑,嘴邊綻放出來的笑容如同一抹素馨的魔力,雖只有那一抹萬綠叢中的白,不起眼,卻是淡然精緻而又典雅:“你的名字挺好聽的!”
衛鳶尾清妍的眸光看着阿青,眸光很淡很淡,可是淡中卻好又帶着那麼一抹玩味。
阿青聽後卻也不驚慌,只緩緩的提起衣角坐到衛鳶尾的對面,那雙清澈的眸光依舊那麼的澄澈:“主子爲何到現在才揭穿我?”
“我這不是揭穿你了嗎?”衛
鳶尾說的是實話,之前她一直都知道阿青不會是丐幫幫主那麼簡單的身份,但是卻也從來沒有懷疑過阿青就是之前的那個小青。
直到今天阿青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腦袋中才忽然想起來,爲什麼阿青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她的生活中,而且還要男扮女裝。
而且裝扮的連同雲邪都從來沒有懷疑過,更是將玄離迷得團團轉,若不是她是整容醫生,看出阿青每次說話時臉部的肌肉十分的僵硬,恐怕她也不知道阿青易了容,而且這易容的手段極爲的高超,很多人都是直接易容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但是阿青的臉上有一部分是自己的五官也有一部分是易容上去的,可謂是真假莫辨。
她在一細想下,她在十六歲之前的生活圈子只固定在丞相府,就是到了十六歲之後,認識的人也不過區區那麼幾個,她即便生的再美,恐怕名聲也不會有邪王一半的響亮。
一個男人裝扮成女人潛伏在她身邊,是爲了什麼?又是誰呢?
將身邊的人一一排除之後,那麼剩下的唯一一個也是一個最不可能的答案,那麼這個阿青就是之前與她有一面之緣的小青。
黎楚是隱世家族的人,他應該很清楚等他十六歲放野結束以後就會回到家族中,那她們兩個之間根本就不會再見面,可是黎楚卻還是給了,那不就說明,黎楚給她這塊石頭就代表衛鳶尾能夠在需要他的時候找到他?
衛鳶尾這麼一想,便也清楚了。
阿青就是小青,而小青真正的名字叫黎楚。
“不是說每一個被放野的孩子都會有一個監視者時時刻刻的監視着你們的一舉一動嗎?你告訴我你的身份和名字,難道不怕監視者殺了你嗎?”衛鳶尾再次輕輕的眨了一下眼眸。
既然黎楚沒有什麼好怕的,那她自然沒有什麼好怕的。
該問的她就問。
黎楚輕輕的裂開脣角的一個縫隙,清冽的說道:“他已經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