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初八,天上無星無月,地下伸手不見五指,似乎是要變天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股的沉悶陰冷,但這並不影響飛龍軍的心情。
連續打了兩個勝仗,收編了嶺城數萬兵馬,新兵加入,爲了讓他們儘快和飛龍軍的士兵磨合有默契,又想犒勞勞累了數日的,齊太子下令,除了巡邏的士兵,其他人包括將領全部休息一日,大家可以出去自由活動。
洛千歡正指手畫腳的跟秦宇、蕭逸說着什麼開心的事情,心裡突然一突,好像感覺到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得,直覺朝他看去。
恰好在此時,齊毓殤的眼神也看過來,彷彿有心靈感應似得,令人眼神對上,說不出的悱惻,道不盡的繾綣深情。
對她做了個口型,他眼神飄過石似得眼珠轉來轉去,大腦飛速轉動着。
臘月初八,齊清準備讓黑鷹和溫鎮前後夾擊,對飛龍軍展開攻擊?
好可怕的想法,好毒辣的陰謀。
如果溫柔兒和溫勇沒有去見溫鎮,如果溫鎮沒有被兄妹二人說服,而是將他們收押到監牢,派心腹押往聖京,表示自己大義滅親。
再然後,溫鎮就可以固守劍門關,並跟齊毓殤約定臘月初八一決勝負,到時候,後營空虛,黑鷹帶人就是如入無人之境,然後抄後路攻擊他們,後果不堪設想。
不愧是陰狠毒辣、殘酷暴戾的福清帝,這麼陰毒的計策,也只有這個王八羔子想得出來。
銀牙一咬,發出“咯嘣”聲響,洛千歡起伏,惱怒低吼,“媽的,這種陰損招數也使得出來,真他娘不是東西。”
齊毓殤臉色陰沉,薄脣勾出一縷冷冽邪笑,帶着幾分狂肆狠戾,“弒兄篡位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這又算得了什麼?”
“潤之。”沉吟了一會兒,洛千歡臉色嚴肅,“雖然溫鎮父子二人不可信,但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接下來,你想怎麼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撫了撫大拇指上的扳指,齊毓殤寒眸閃過精芒,“既然已經跟齊清挑明瞭,又打了這麼久,沒必要再藏着掖着,黑鷹和他的殺手,也沒必要留着了。”
“既然如此,那,我去安排。”想了想點頭,洛千歡轉身要走,又被他拽住手腕,接着腰間一緊,後背已貼上熟悉的結實胸膛。
男人有力的心跳和呼吸融爲一體,她心底劃過甜蜜,安撫一般將小手放在他手背上,輕聲嚶嚀,“別擔心,我會注意分寸的。”
“阿歡,你剛剛回來,長途奔襲本就疲累不堪,我怎捨得讓你再勞累?”輕吻她圓潤的耳垂,齊毓殤低聲道,“別擔心,我已經安排好了,跟你說一下,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以免被黑鷹打個措手不及。”
他想得如此周到貼心,洛千歡心裡甜絲絲的,臉頰如喝醉酒一般,紅彤彤的分外可愛。
轉過身跟他對視,她櫻脣輕啓,“潤之,有你真好。”
“傻瓜,這句話該我說纔對,因爲有你,我才更有動力,更有信心。”眼底劃過腹黑笑意,齊毓殤低頭,思念許久的櫻脣,輾轉。
直到她呼吸急促,嘴角溢出抗議嚶嚀,他纔不舍鬆開,重新將她抱緊。
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嗅着他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青草香,洛千歡臉頰暈紅,嘴角勾起甜蜜弧度。
齊毓殤,今生今世,能得到你的愛,我洛千歡,滿足了。
垂眸望着她俏臉緋紅的誘人模樣,齊毓殤突然很想要他,偏頭看了看在黑夜中狂歡的秦宇等人,他陡然將她抱起。
洛千歡紅潤小嘴溢出壓抑驚呼,生怕自己掉下去忙抱緊他脖子,杏眼轉動,明媚誘人,“你……你要做什麼?”
“夫人冰雪聰明,覺得在爲夫孤枕難眠好幾個晚上之後,爲夫能做什麼呢?”貼着她紅潤脣瓣曖昧低笑,齊毓殤矮身避開巡邏隊,從營帳後繞道回了他們倆的“愛巢”。
這傢伙,竟然她。
洛千歡滿腦子都是她被了的想法,等意識到不好要逃,身體已被禁錮,齊毓殤低下頭,毫不留情的吮吻着她的脣瓣。
不曾間斷的熱吻,讓洛千歡的心撲通撲通跳地飛快,想到他上次的激狂熱烈,她紅着臉抗議,“別,潤之,不,不行……”
“爲什麼不行?”脣瓣磨蹭着她微涼的嫩臉,齊毓殤眸光深邃,好像一個巨大的漩渦,吸引着她的身心和靈魂。
小手抗拒抵着他結實有力的胸膛,不讓他再越雷池一步,在他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她語無倫次抗議,“我、你,那個,我不是……”
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她,倏然扣緊她雙手,將她,坐到她身上,將她壓制得動彈不得。
“不可以,潤之,不要這樣。”洛千歡嚇壞了,掙扎着要躲開,但兩人力氣相差太多,她的不但無法撼動他分毫,反而感覺到他的慾望迅速覺醒,耀武揚威的抵在她上。
散發出的溫度穿透紅色襖子,灼痛她的肌膚,溫度薰染得她耳朵熱熱的,臉頰熱熱的,全身都是熱熱的。
她身體一僵,不敢再亂動,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臉頰更紅。
齊毓殤很快外衣,的結實胸膛是洛千歡撒嬌、無助時,最愛依靠的地方,他一手扣緊她雙手,半撕半扯的褪掉她的上衣,姣好的身材很快就呈現在他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