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千歡最近在思考一個問題,一個特別奇怪,又不得不思考的問題。
不知怎麼的,小最近吃奶時總是咬住奶頭不放,表情還惡狠狠的,甚至跟某人似得,還惡劣得用牙板來回磨。
小這是怎麼了?
正想着,又被小咬了下,洛千歡“呲呲”抽着冷氣將小往外推,小“咯咯”笑着揮舞小手,洛千歡突然發現,她的小似乎長牙了。
仔細瞅齊子墨張大的小嘴,兩顆小牙齒剛剛頂開牙齦冒出頭來,白白的,的,非常可愛。
將小傢伙放在,小傢伙翻了個身就爬到裡面去了,她想到書中說的“三翻六坐八爬”,忍不住莞爾。
她的兒子八個月了,這小手小腳爬得這麼快,原來,時間過的是這樣快。
只是……
齊毓殤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失去過一個孩子,她將未來得及給那個孩子的愛全部給了齊子墨,疼愛着他。
“笑什麼呢?”齊毓殤恰好在這個時候走過來,將爬來爬去,將弄得亂七八糟的齊子墨抱起來,這才偏頭看心愛的。
“你看看,我們的小長牙了。”洛千歡興奮的指給他看,“難怪最近這段時間吃奶的時候老咬我呢,原來是在磨牙,這就怪不得了。”
“這小混蛋咬你?”眯起的寒眸滑過危險,齊毓殤陡然一巴掌拍在懷裡亂動的小傢伙上,“齊子墨,敢咬老子的女人,是不是欠收拾,皮又癢癢了?”
小揮舞着小手,瞪着跟洛千歡相似的杏眼看自家父皇,突然“啪”的一下打在她臉上,然後“咯咯”笑起來。
齊毓殤俊臉瞬間漆黑,這小子,故意跟他作對是不是?
“說什麼呢你。”洛千歡橫他一眼,將小抱過來嬌嗔,“我們家長牙了呢,真好。”
好?
齊毓殤不知道,這小混蛋長牙了有什麼好的,竟然敢咬他的阿歡,真該打。
轉而想啊的哦,靖王殿下家裡的小世子因爲某人佔有慾太強,從出生就被乳母帶,阮不悔甚至沒抱過他,頓時覺得自己對小太仁慈。
不行,小混蛋已經八個月了,可以斷奶了,不然小就變成小奶包了。
因爲齊美人的這個想法和極強的佔有慾,小從此離開母后,由乳母和四名宮女照料,再也沒享受過母后溫暖的懷抱。
麒麟殿內,齊毓殤大馬金刀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望着跪了一地的官員,臉色陰沉得可怕。
林航、林越以及周振、華銳和十幾名剛剛上任沒多久的官員事不關己站成一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坦然的用眼神交流着。
“衆卿,朕已說過,阿歡對朕的意義不同,別說她母儀天下、寵冠六宮,就算朕爲她負了天下,她也擔得起。”威嚴又冷冽的眼神跟刀刃似得從官員臉上一一劃過,齊毓殤薄脣抿成一條線。
“皇上,祖宗基業重於泰山,萬不可爲一女子荒廢啊。”一名官員直起腰道,“皇上三思啊。”
“皇上,自古以來,帝王不可專情,不可有軟肋,您對皇后的感情臣等了解,可自古以來,哪個帝王不是後宮三千、雨露均沾?”另一名官員也直起腰苦勸。
“皇上……”
“夠了!”陡然厲喝,如悶雷在衆官員頭頂炸響,齊毓殤臉色更加陰沉,“朕已經說過,今生有阿歡已足夠,你們又如此跪地力諫,是要逼宮不成?”
“臣等不敢。”
“不敢?朕看你們就是在逼宮。”重重一拍龍椅扶手,齊毓殤眉心怒意翻滾,“全體跪在這裡,讓朕要麼下旨選秀,要麼在宗親、大臣府邸挑選適齡女子入宮,直接納爲妃子,朕不同意就不起來,難道還不是逼宮?”
衆臣低垂着頭沒吭聲,似乎在用沉默抗議,又似乎在用沉默做無聲的哀求。
“皇上三思,大家只是覺得,又要照顧太子,又要伺候您的日常起居,會力不從心。”見他寒眸裡洶涌着怒火,林航上前行禮,委婉暗示。
“丞相,當年是您用長子換朕出天牢纔有朕的今日,在朕心裡,您不止是朕的丞相,更是朕的恩人,再生父母,長輩,您的建議朕都會考慮,但是……”齊毓殤強壓怒火,耐着性子道,“他們都推薦自己家裡的人,目的昭然若揭,朕怎能容忍?”
“微臣惶恐,皇上您要爲考慮下,她要做冰雕、雪雕,要看清風樓、明月閣的賬本,還要管理明月苑、暖房……”林航眨眼暗示,“微臣只是覺得,太辛苦,皇上可以挑選些有能力的宮女爲娘娘分憂。”
“有清風管理清風樓,明月管理明月閣,至於明月苑有慕容,至於暖房……”經過他的提醒,齊毓殤這纔想起來,眉心翻滾的怒意略略散去些許,“這個是技術活,一般人還真做不來,不過朕會盡量抽時間幫她,冰雕、雪雕樣式的圖畫,朕和她一起畫,兩人搭配,彼此合作協調,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
衆臣眼底掠過驚訝,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清風樓、明月閣和明月苑,這是目前聖京最大的商號,前兩者屬於劑秋商行,後者則是聖京新貴,近一年來,明月苑每日的收入都有數千兩,除去各項開支,也要剩下千兩以上。
難怪戰爭過後過,經濟陷入癱瘓,再加上接踵而來的天災人禍,皇上撥款賑災,的銀子跟流水似得出庫。
他們還以爲是林航、華銳等人掏空了家底幫忙,誰知竟然是從商行賺來的,這也太……太讓他們驚訝了。
“是啊,老祖宗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微臣卻覺得,夫妻同心、其利斷金!”林越笑了笑看衆臣,“諸位大人,三十年前的先皇和先皇后恩愛無比、伉儷情深,照樣將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國力蒸蒸日上,國家繁榮昌盛,百姓也和睦相處,是無數少年夫妻心目中的偶像,你們都忘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