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文好不容易把斷後的七八個騎兵斬殺,拍着馬就繼續追趕袁紹了。
在經過一個急轉彎後,赫然發現了袁紹倒在路邊的白馬和正在看着手下離去的袁紹。
賴文連忙從腰間抽出最後一柄飛斧,瞄準了站在白馬身旁的袁紹,這匹白馬他追了幾個時辰,不可能會認錯。
而遠去的那匹棕馬則是一直陪在袁紹身邊的謀士,意義不大。
看着袁紹俯身向白馬伸手,看樣子是想要把白馬扶起來繼續逃跑,賴文沒有多想,手中飛斧瞄着白馬身邊的袁紹就飛了出去。
“啊!”
荀諶站在路邊看着倒在一邊的白馬,只感覺自己與白馬的命運如此相似,輔佐一人至死不悔。
想到這裡心起憐憫之情,俯身就要撫摸白馬,就在這時飛斧的破空聲傳來。
荀諶對這聲音很是熟悉,逢紀郭圖二人就是被飛斧奪去性命,如今要輪到自己了嗎?
荀諶伸向白馬的手僵住了,靜靜的等待着飛斧劈向自己。
等了好久也沒感受到預期中的疼痛,接着又聽見一聲慘叫傳來。
嗯?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荀諶睜開眼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主公!你怎麼了!”荀諶一聲慘叫,即使是剛纔飛斧襲來的時候他也沒有如此不堪,這時卻無力倒在路邊,像是一隻將死的野狗大口喘着粗氣。
賴文也沒想到,自己這飛斧明明是瞄準白馬身邊的袁紹的,爲什麼就莫名其妙的飛向了他手下的謀士?
飛斧在天空旋轉着飛了出去,準確無誤的一斧劈中了騎馬狂奔的袁紹。
袁紹只感覺到破空聲傳來,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只是隱隱約約的聽見了荀諶最後的一聲主公,然後就陷入了黑暗。
“嗯?你爲什麼叫他主公?你不是袁紹嗎?”賴文看着本該是袁紹的荀諶喊了遠處騎馬的謀士一聲主公,本就有限的腦容量還沒有反應過來。
李譜這時也看到了這一幕,看着本該留他一命的袁紹被賴文這爛飛斧莫名其妙的就給殺了。
其他人都是騎馬,就他是跑步所以速度並沒有賴文快,一直掉在稍後一些的位置。
等再見到袁紹的時候,袁紹的腦袋上插着一柄飛斧。
再聽着賴文這冒傻氣的話,哪裡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忍不住回手就是一巴掌把賴文從馬上打了下來。
“你特麼這麼爛的飛斧技術你還敢拿出來用?”李譜上前把袁紹頭上的飛斧取了下來丟在一邊。
回頭看了一下距離袁紹幾十米的荀諶。
“賴文你過來。”李譜對着賴文招了招手。
“是,將軍。”賴文捂着腦袋走了上來。
李譜回手又是一巴掌打在賴文的頭盔上,頭盔都被抽飛出去了。
“距離了幾十米你特麼都能飛錯人?下次再讓我看到這麼離譜的飛斧,你就去餵豬吧!”
“是……將軍。”賴文一隻手捂住額頭一隻手捂着臉頰,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將軍怎麼了?”賴文趕忙把頭盔撿起來戴在頭上。
離李譜四五米外小心的看着李譜,生怕李譜再給他一巴掌。
“你殺了袁紹,立了功!賞你千兩黃金,等班師回鄴城,奏明主公還有封賞,去吧。”
“謝將軍!”賴文大喜,押着荀諶就離開了。
雖然賴文擊殺了他並不想擊殺的袁紹,但擊殺敵軍主將就是大功一件,該有的賞賜絕不能少。
不僅要賞,還要大賞!
要讓所有將士都看到,只要爲軍團立下大功,無論你與上司的關係好與不好,都不能阻止你的崛起。
這也是軍團的主旨之一,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來人,收殮袁紹屍首,厚葬!”
李譜看着士卒們把袁紹的屍體用他的白馬皮革包了起來放在馬背上運走了。
心中一聲長嘆,沒想到未來的霸主之一的袁紹居然會死在一個不靠譜的人的離譜飛斧上,真是人生無常啊。
李譜提着大斧一個人靜靜的走在路上,來的時候心始終放在袁紹身上,等回去的時候才發現路邊的秀麗風景。
一邊欣賞風景,一邊慢悠悠的往營地的方向走。
開戰時太陽初升,如今太陽西斜,天邊被夕陽照射出橘紅色的雲彩。
一直到太陽落山,李譜才走回來軍營中,路上的將士在看到李譜後都會恭恭敬敬叫一聲將軍,李譜也會點點頭做迴應。
“好了,給主公把戰報送過去。”
進入軍營看到沮授坐在大位上正在處理各種軍務。
看見李譜回來了趕忙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了李譜。
沮授在聽說李譜在與袁紹八萬人大軍決戰的時候,大叫一聲不好趕忙率領四萬人馬往戰場趕。
萬一李譜被袁紹擊敗,他也能夠抵擋袁紹大軍,爲李譜擋下追兵,整頓大軍再戰。
但沒想到的是,等他趕到了戰場,卻只看見無數人正在整理戰場,李譜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於是他在軍營中收納傷兵,處理戰場上的屍體,這些屍體如果不處理很容易就會出現瘟疫。
“潘將軍恭喜啊,一戰斬殺袁紹,將軍名揚天下矣!”沮授一臉笑容。
袁紹雖然初到渤海郡很是老實,但慢慢的就透露出了奪取冀州的野心,沮授當時都在想要不要跑路,畢竟韓馥確實不似雄主。
沒想到再見袁紹時,袁紹已經靜靜的躺在棺槨中,衆將士正在給他挖墳。
世事無常啊,沮授這時也明白了,主公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潘鳳在就好。
名義上他們的主公是韓馥,但實際上他們的主公就是潘鳳。
而且通過了衆將士的口述,沮授也明白了李譜在戰場上有多恐怖。
“有什麼可喜的?不過是殺人罷了。”李譜隨意說道。
軍醫端着各種藥膏紗布進入帳中,解開李譜的盔甲爲李譜上藥。
李譜的身上不僅有刀傷槍傷,更多的是箭傷。
軍醫縫合刀槍傷口,這還是李譜教給他們的,縫合傷口有助於傷口恢復。
用烤過的小刀剜出李譜體內的箭頭。
慢慢的,托盤內放滿了從李譜體內剜出的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