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幾年的人,終於出現,權赫峻心情不錯。
當晚便約了好友,分享自己的好心情。
花都酒吧是H城最奢華同時也最糜爛的娛樂城,出入這裡的有高官富豪,也有形形色色的俊男美女,更別提那些從事特殊服務的坐檯小姐了。
喧囂的音樂,熱舞的人羣,吵鬧的喊聲在這裡熱烈的上演,卻絲毫也撼動不了角落裡那一桌尊貴俊美的男子。
權赫峻悠閒地晃着酒杯,愜意地交疊着雙腿,巧奪天工的俊彥上掛着淡淡的笑容。出色的五官,良好的氣度,昂貴的裝扮,自他進入花都後,就被無所的女人盯上。只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跟這個喧鬧的環境,格格不入的氣質,讓人不敢貿貿然上前打擾。
孤夜白推開快貼到自己身上的女人,臉色很是不好,“這裡不需要女人。”他很不喜歡這種喧鬧的地方,還有這種見着男人就往上貼的女人。
他就不明白,自己的臉明明比權赫峻這個妖孽,還要冷,爲什麼那些女人敢往自己身上貼,卻沒人打擾那隻妖孽。
心裡不平衡的他,自然少不了開口挖苦一番,“看來你已經討厭到天妒人怨的地步了,連這種只要是公的就能引起他們興趣的坐檯小姐,都看不上你。”
知道好友心裡不平衡,權赫峻卻沒有安撫,“我知道你嫉妒我有一張別人不忍褻瀆的臉,但也不至於要你這般詆譭吧?”
這種坐檯小姐最會看人臉色,他們很清楚什麼人惹得,什麼人惹不得。孤夜白雖然冷着臉,卻沒散發出生人勿進的信息,而他臉上雖然掛着笑意,卻整個散發着靠近者死的氣息,比起傍大款什麼的,這些人自然更看中命了。
忍住狠揍權赫峻一頓的衝動,孤夜白臉色臭臭地問道,“說吧,叫我們出來幹什麼?”
權赫峻聳肩,“心情好而已。”
雖然再見到歐陽纖芊的那一刻起,他就決定今後要纏着她了。可如果她已經結婚,這事辦起來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可資料顯示她還未婚,他可以名正言順你追求她,他自然高興。而這種高興的事,他很樂意跟好朋友一起分享。
“不知權大總裁,因何心情好?”他們這類人早就練就了心境平和的本領,不是特別的事,壓根沒辦法讓他們的心情起漣漪,足見能讓權赫峻心情好的事,定是件大事。
“我找到她了?”
孤夜白一時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道,“誰?”
“八年前那個女人。”
“在哪裡?什麼時候找到的?”對權赫峻八年前那一夜的事,孤夜白自然知道,更知道這些年來他一直再找那個女人。但這麼多年沒消息,他早就覺得不可能找到那人了,沒想到這人突然蹦出來,感覺有點不真實。
權赫峻將昨天電梯口的相遇,簡單說了下,而後有些惋惜,“可惜那女人早就忘了我。”
孤夜白等大雙眼,有些不可置信,“你說你八年前睡的那個女人,是個女上校?”
“當時肯定不是。”
“天啊!你的命未免也太好了吧?隨便拉個女人睡都能,都有這麼大的來頭,我怎麼就沒這個命?”
“你怎麼不說是我睡了她,才讓她粘上我的好運,纔會年紀輕輕就當上女上校?”
“那你再睡一個試試看?人要能在八年內再變成女上校,我就信你有這個命。”
“我早就說過,我這輩子只睡一個女人。”
剛從舞池回來的宮宸禹,聽到權赫峻的話,很是無恥地取笑道,“要不是知道你八年前睡過一個女人,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不舉了?”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但凡是母的,都能讓你起反應?”權赫峻很是沒好氣地白了宮宸禹一眼,顯然他很看不慣宮宸禹到處發情的做派。
宮宸禹一點不以權赫峻的話爲恥,“那是你們都不明白男女之愛的妙處,纔會過着苦行僧的生活。等你們享受過那欲仙欲死滋味的時候,就會愛上這種事。”
“我勸你還是好好修生養性,否則哪天精盡人亡了,那就不好玩了。”權赫峻好心地勸解着。
“沒聽說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真有那麼一天,也不枉我來世上走一遭了。”再說他精力好着呢,這種事哪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見他冥頑不靈的樣子,權赫峻也懶得繼續說他,輕晃了幾下酒杯,再一口的把酒全部給喝了下去,站起身來朝衛生間走去。
“他今天叫我們來這裡,幹嘛?”宮宸禹慵懶地斜靠在沙發裡,把他放蕩不羈的個性肆意的張揚着。
孤夜白把權赫峻剛剛的說辭,重複了一遍,“看來他的春天到了。”
一聽人是一名女軍官,宮宸禹眼冒綠光,“這小子隨便睡都能睡一個女軍官,我睡了這麼多女人,怎麼就沒一個拿得出手的?”
“誰讓你見着母的,就發情。”對宮宸禹的行爲,孤夜白也很鄙視。
“我勸你還是收斂一些的好,免得將來碰到喜歡的姑娘了,人家嫌你髒。”
“要不要這麼毒啊?”宮宸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這些人怎麼一個個見不着他好?!
“你要是別人,我們還懶得管你。”這種話點到爲止,孤夜白不再多說,“幹休所項目籌備得怎麼樣?”三人雖是好友,但宮宸禹是權赫峻的特別助理,孤夜白在自家公司效勞。
“萬事俱備,就等揭標。”這些年前來,但凡天駿集團參與的項目,沒有他們拿不下的。
再說,他們做這個項目,主要是爲了跟政府打好關係,在利潤方面考慮得並不是很多。
突然一道高亢的鼓聲,讓整個酒吧沸騰了起來。
“哇喔!”
“美女,帥!”
“簡直帥爆了。”
……
酒吧喧鬧很正常,可能將架子鼓打得這般讓人沸騰的,倒是讓人意外,兩人不約而同將視線落到舞臺上的女子身上。
燦白的追光從舞臺頂上撒泄下來,纖細的女子卻張揚出一種瀟灑而帥氣的爵士鼓氣場,衆人的目光跟着她頭頂指間的花式棒花上一起落下來,又一輪震撼的鼓樂響起,一場更爲完美的視覺表演將衆人的情緒激沸到頂點。
看清女子的容貌後,宮宸禹很是意外,“嘖嘖嘖,想不到葉氏集團的美女總裁,竟然有這麼血性的一面,真讓人意外。”
意外深長地看了眼舞臺上的人,孤夜白若有所思道,“你確定你沒看錯?”
見孤夜白眼中閃着莫名的光,宮宸禹渾身打了個激靈。
心裡爲臺上某個小妞默默點了跟蠟,希望那隻獵物不要被身邊這個獵人,收得太早。
沒錯,孤夜白每次露出這種神色的時候,就代表對某個事物感興趣。
臺上那女人無疑就是他相中的獵物。
宮宸禹還想打探點什麼,權赫峻已經回來了,他只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