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我自己擦(四十八)

“這些是你編的嗎?”仇煜對着剛進房間的林鑫問道。

“嗯,最近這些很流行。”

“這個編到一定的數量應該是要送給喜歡的男生的吧,你有對象嗎?”

“還沒有,寢室裡的同學都在編,我也學着湊湊熱鬧。”她欲脫口而出的“你”字,很識相地又被她吞了回去,還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那你編滿後送給我吧!”仇煜把愣愣發傻的林鑫一把摟到胸前。雖然他不相信她只是單純的編的玩玩,不過讓她從此在編織的時候只想念他,也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因爲他很在乎她心裡想的是另有其人。

林鑫愣住了,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倚在仇煜的懷裡了,難道他也喜歡她?

“其實…,其實…,其實我本來就準備把它送給你的。”她將頭埋在他的胸口,怯怯地說。

“那麼你剛纔還說沒有想送的對象?”他眯起雙眼,佯裝生氣地說道。其實,他的心情是雀躍的,這證明了他在林鑫的心裡還是佔有一席之地的。

“我…,我是怕說出來你會拒絕。何況這麼久沒見,誰知道你有沒有交女朋友呢?”唉,她已經習慣今天說話結結巴巴了!

“我沒有交女朋友,倒是玉瑛對我說你已經交了男朋友?”

“嗯…,是我叫她騙你的,因爲我以爲你有女朋友了。”

“那你爲什麼不問問玉瑛我到底有沒有女朋友?你知不知道當我聽到你已經有男朋友了,心裡有多失望嗎?”

“我怕聽到她說你已經有女朋友了呀,你也知道你自己有多麼受歡迎了,否則我也不會報考到S師大的。”

“你還好意思提起自己當時一個人偷偷報考S師大附中的事情,一直到現在,我還在懊惱錯失了你這麼久,如果我早知道你的決定,我也會和你一同報考S師大附中的。”

“……,可是你那時搬家了,也沒通知我啊!”

“我也沒辦法,那是我父母的決定,何況你那時總是對我不理不睬的,就算我對你說,你也會說管你什麼事!”

“你還記得那次自習課嗎?劉曉雲冤枉我,叫我罰站,你明知道卻也假裝看不到,到底是誰對誰不理不睬呢?”

“你怎麼不想想後來你受罰了嗎,賀老師又怎麼會來的呢?”

“不管…,反正你當時沒站出來幫我解圍,還有很多很多類似的事情呢?……”

就這樣,不論是誰是誰非,兩個早已心動的人終於敞開心扉,互坦心意,解開了一直懸在心裡的疑問與心結。仇煜輕倚着牀頭,林鑫枕在他的臂彎裡,彼此互訴着這些年的想念與生活裡的點點滴滴,他們聊家人,聊高三學業帶來的緊迫與危機感,也聊彼此識得的新朋友,仿似要追回錯失的歲月,兩人竟都毫無睏意。

維持同一個姿勢幾個小時仍沒有痠痛感只有二個原因,不是這個人已經沒有知覺,就是太快樂了,那些快樂的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使之渾然不覺。仇煜就是後者,不是因爲兩人準備換個姿勢,想躺下身子,也不會發覺自己的臂膀竟然麻痹了,疼痛得一時動彈不得。

至於林鑫的情緒已經漸漸地回覆,她也能夠漸漸接受了外公離開的事實,雖是傷心依舊,然而身邊多了仇煜的陪伴,她有了一個讓傷心停泊的港口,那裡有一個臂彎可以爲她擋風遮雨,心情竟也慢慢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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