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先左腳向前一步,不用太大,你這多了,收回點,就像是平時走路邁步子一樣……臥槽,我只是讓你邁一步,你走路幹嘛?回來……左腿,是左腿,你這是右腿!我去,我這是造的什麼孽!……”
忽然間,常佑有些理解那些教練了,遇到這種沒腦子的,果然能氣死人。
“算了,你先停下來吧,讓我靜靜!”沒辦法,常佑讓小六子別在作妖了,他需要先冷靜一下。
似乎也認識到自己錯誤了,小六子感覺挺不好意思的。
片刻,常佑整理了下腦子,對於他們,也不能要求太多,一點點的來吧,想要把他們打造成精英,果然不是簡單的事情。
“分得清左右嗎?”常佑再問。
“能!”小六子訕訕點頭。
“那好,邁左腳一步,記住,是一步!”常佑強調道。
這一次,小六子沒在作什麼妖了,麻溜的邁出一步。
“好,就這樣,保持不動!”常佑說道,上前拿小六子當例子,給大家作示範。
本來以爲很簡單的訓練,結果呢,卻比他想象的要困難的多,主要還是這些人不懂些常識,不懂專用術語,以至於鬧出不少笑話。
現在,常佑所想的是怎樣化簡成繁,怎樣用通俗的語言來解釋這些專用術語,這樣一來說的話就要多不少了。
一邊忙着訓練這些老兵們,一邊關注着拜託葛中所做的事。
老鄉們很給力,不久就給他扯來了布匹。
摸着布匹,吉利服可以做了。
“來來來,今天不訓練,有別的事情。”常佑招呼着大家。
“有什麼事情?比訓練還重要?”方知孝不解,最近他沉迷於訓練,不可自拔。
啊,訓練好棒!
“當然是重要的事情了,都來,把這些布都裁成一指寬,摸約兩紮長(大拇指到中指張開最大的距離爲一紮)就行了。”
“這是幹嘛呢,這好好的布。”小六子不解,看着這麼好的布,常佑居然要把它給裁了,那個心疼。
“當然是有事啊,對了,這還有我向老鄉一家一家要來的茶色的布,也都一起裁了。”常佑拎着一個籃子,裡面也裝着不少碎布。
“這事隊長知道不?”葉青山看着布,再看看常佑,小聲的問了句。
對此,常佑並沒有回答,看來是有點心虛。
“咳,別說那些沒用的了,都來給我裁成碎布頭,回頭你們就知道幹嘛用的了。”常佑咳嗽一聲,避開這個話題。
人多力量大,這些布很快就被裁成一條一條的了,尤其是小六子這個暴躁的傢伙,直接手撕。
看着地上一堆的碎布,常佑挺滿意的,這樣混在一起已經有點感覺了。
尤其是那綠色,因爲布料不太好,染色顯然沒有盡心,以至於這綠的有些發褐,混了點別的顏色在裡面。
別人或許會在意,但這對常佑而言,簡直就是神來之筆啊,若是知道染廠誰開的,他定要感謝一番。
翻出葉青樹的一套備用衣服,這讓葉青山頻頻像他投來怪異的目光。
緊接着又拿出一張比較細密的漁網,這種網都比較少見,聽葛中說,是老鄉跑了不少家纔買到的,市面上大多都是大網。
“那個,誰會這麼閒啊?”常佑又遇到困難了,因爲他不會針線,這就有些迷了。
幾人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用詫異的目光看着常佑,“我們都會。”
常佑也別在意他們的目光,“那好,來,幫我把這漁網給我縫到這衣服上,要弄得緊一點,別鬆了。”
雖然鄙夷常佑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會,但既然他說了,那就照辦吧,倒要看看他這又是準備弄出什麼幺蛾子。
還別說,不會是黨的戰士,這針腳技術還真不錯,不過這也說明他們的艱苦,看看那衣服,誰的沒點洞,沒打補丁?
“書生,你這就近是要幹嘛啊?別把我弟的衣服給作壞了。”葉青山有點擔心的說道,怕常佑把這好好的衣服給白瞎了。
“當然是重要的事情啊,很快你們就知道了,現在開始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把這些布條一根一根的系在這網上。”
“全部繫上?”
“全部!褂子褲子都繫上,一點縫隙也不留。”常佑肯定的點頭說道。
幾人再度對視了眼,雖然不懂這是要幹嘛,但照做就是了,要是出了問題,也是他常佑背鍋。
這漁網比較密,不可能每個都繫上,所以中間空一格,即便這樣,工作量依舊不小。
當全部都繫上,連帽子上都沒放過,很快這麼一套吉利服就出來了。
常佑讓葉青山穿上看看,兩人是弟兄,重要的是身材都差不多。
常佑圍着穿着冒牌吉利服的葉青山轉了幾圈,微微皺眉,好似不怎麼滿意似得。
“這塊解下衝系,這裡都是綠色,太濃了,混上點別的顏色,帽子上的綠色也多了一點,這太少了,看的很明顯。”常佑圍着葉青山轉了幾圈,找出問題,尤其是帽子上的綠色,多的就有點過分了,這是都想給葉青樹帶綠帽子嗎?
既然常大爺有領,那他們自然就要做啦,“好!”
幾人應聲,葉青山就準備脫下冒牌吉利服,卻被常佑攔住了,“你就這樣穿着,其他人來。”
衆人也沒異議,就這樣在葉青山身上完成了工作。
看着帽子上的綠色少了不少,常佑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看就好多了。
這西部的大地,黃色居多,綠色都比較少見,所以這套吉利服一黃色茶色爲主,綠就少的多了。
“好了,就這樣了,等葉青樹回來,再讓他試一試就行了。”常佑滿意的點頭。
雖然臃腫了點,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我可以脫下來了?”葉青山問道,他現在滿頭的大汗,不是害怕,也不是緊張,而是他喵的熱的啊。
原本這天氣穿一件衣服都有點熱了,結果再在這上面裹着這麼多的布,又不通風,葉青山感覺他快熱的暴斃了。
脫下衣服,此時的葉青山渾身是汗,就像是被人澆了一大盆水似得。
“這衣服穿的太熱了,冬天穿還差不多。”葉青山抱怨道。
“是嗎?”常佑拿着衣服,有點牙疼,冬天這邊就大雪紛飛了,這衣服就沒用了,看來是自己考慮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