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閉嘴吧,千國他說的有道理!”少佐緩緩開口,打斷了諸人的指責。
見少佐居然也爲這傢伙出頭,讓一幫日軍們有點詫異,頗爲不解。
“他敢這麼說,就是料定了我不敢將此事上報,因爲一旦上報了上去,倒黴的不光是他,還有我們!甚至我們比他更倒黴!”少佐緩緩說道。
“我估摸着,昨晚他玩的一定很快活吧,所以連槍聲都不顧,哼哼,這個帝國的叛徒,居然過起了支那的春節,簡直就是帝國的罪人!”
“雖然現在不能上報,但是並不代表以後不能報,等我們將損失物品追回來,就是他們的死期,這事先記着!”
“我們繼續討論,追擊支那的事情吧。”
……
一番討論下來,日軍認爲,對方帶走了那麼多東西,哪怕開車,也跑不了多遠。
而且到了地方肯定要把東西卸下來,那麼多東西肯定會留下痕跡的。
車子裝載了大量的貨物,肯定很重,車輪印肯定很深,只要循着他們離開的方向,尋找那些車輪印深的追過去,再配合軍犬來追擊,找到他們的問題應該不大。
計劃出動時間就在今天下午,現在還有點時間,昨晚鬧了一晚上了,現在都需要休息休息。
雖然休息時間短,但能休息一秒是一秒啊!
原平的日軍,緊鑼密鼓的,準備着報仇雪恥。
而當事人卻在發愁,東西拿的有點多,往回運很是麻煩,要一趟一趟來回不停運送。
卡車就停在山腳下,再往上上不上去了,上面沒路,只能靠人工搬運了。
就他們這幾個人,不知道要搬到什麼時候才能全部搬完。
罷了,就當是在負重訓練吧,反正這種負重訓練也沒少過。
他們搬運着東西,從火車站那邊撤回來的葉青樹,則負責盯梢。盯住後面看看有沒有人追過來。
畢竟日軍遭到了這樣的損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常佑甚至都能想象到那些日軍回來之後,看到自己家被人偷了之後惱羞成怒的樣子。
自己換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家被偷了的話,估計會氣的吐血吧。
想到這裡,他不禁再度心災樂禍一把,很想看看那些日軍的表情是怎樣的啊!
如果要是看的話,那就要面對面,不是日軍找來,就是他找過去。
額,還是不看了!
花了半天時間,將一輛卡車搬空了。
並沒有直接搬到秘密基地那邊去,而是在半路上選擇一個地方掩藏起來。
路有點遠,直接搬回去時間不夠。
他們是想盡快將貨物都成車上卸下來,至於卡車,回頭卸完了就找地方藏起來。
能藏起來最好,藏不起來就扔那也沒關係。
反正這麼大的個物件,怎麼也掩蓋不起來。
日軍那邊下午吃完午飯之後,就又出發了。
這次他們吸取了教訓,沒敢全部出動,只派了一半的人馬來尋找常佑他們。
少佐也在裡面,他想要親眼看到那些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才行,不然心裡還是不爽。
載滿貨物的卡車很重,地上都壓着很深的車轍印,比起周圍的痕跡都要深一點。
不過在一些硬土路面上就看不出來了,只能讓狗去追尋。
起見跑錯了好幾次,好在又找了回來,找到正確的道路。
在路上浪費了不少時間,這讓少佐心裡怨氣更深了,要不是那支游擊隊,他現在也不會在這裡造孽。
寒風吹的他的臉都開裂了,這個時候要是在屋裡燒炭烘火,那得多舒服。
只可惜不能,他要報仇!
這仇恨,是他動力的來源。
“少佐,前面我們發現了多條新鮮的車輪印!”
“往哪去?”
“往山裡去,車子衝下了路,直接走荒野裡。”
“哼哼,那肯定走不了多遠,我們追,追上去我要把他們全部給剝皮掛城頭上!”少佐發出兇狠的冷笑,怨氣滿滿。
離開了大路,就九四式卡車那越野性能,根本走不了多遠。
所以少佐在看到地面的這些這輪印,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殘忍的笑容。
他甚至能看到那些游擊隊死在自己面前的畫面了。
“喲西,前進!”少佐高興的呼喊了一聲,帶着隊伍離開了大路,沿着這輪印前行。
日軍的到來,讓一直盯着後方的葉青樹不禁驚呼一聲。
小鬼子居然這麼快就追來了,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不少。
小鬼子來了,他得要趕快回去報告去。
讓他們都做好準備,迎接這些日軍的到來。
嗯?還有條狗,先打死先打死!
直接用槍聲來報警吧,就不過去了!
想罷,葉青樹手裡的春田步槍瞄準了那隻狗。
從上往下,他距離日軍直線距離大約在600米的樣子,如果要是走到他這裡來,要走上個千米道路,大概兩裡地吧。
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不管了,先開槍再說。
那隻倒黴的青背,似乎有了什麼預感,突然開始發狂的叫了起來,不停的亂躥着。
以至於牽着它的日軍扯都扯不住。
“怎麼回事?”原本聽話的狗突然發起狂來,讓少佐有點慕名奇妙。
再看這條青背衝着一個方向瘋狂的咬着。
似乎明白了什麼!
“往那邊過去,支那肯定在那邊!”少佐指着青背所衝的方向說道。
但是這個方向和地面的車輪印有點偏啊?
可能是想用車子將他們引向別的方向,實際上是半路上下的車!
少佐腦補着當時的情況,一羣人在這裡將貨物全部卸走,然後司機繼續將車子往前開,而這車輪印還不知道通往哪裡。
這些狡猾的支那人,他們肯定沒想到,自己還帶了軍犬過來。
少佐嘴角勾起一道陰測測的笑容,準備跟着狗往那邊去。
突然,他只聽見“嗖”的一聲,那條青背發出咽嗚一聲慘叫,腹部的毛髮瞬間被血染紅,血緩緩流出,眼看着就快氣絕身亡。
少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嗓子裡卡着一句話,想要喊出來。
地上的青背都快死了,遠處的槍聲才悠悠傳來,告訴在場的日軍們,剛剛的那一槍是從那邊打來的。
“敵襲,戒備!”日軍大聲喊道。
而一直牽着青背的那個日軍,滿眼不可置信,抱着狗嚎啕大哭。
養了那麼久,他都把這狗當做自己的兒子了,結果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