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去,幾個警察跟我打招呼,這才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男的是這裡的保安班長,女的是這裡的領班。
“韓經理不久前還在,不知道怎麼的就找不到他了。”領班說:“警官,我已經打電話在找他了,咱能不能先把門口的警戒撤了,我們是要開門做生意的。”
“做生意?”我說道:‘我們自然不會影響你們的生意,但是你們要是影響我們辦案,放走了重犯那就算你們妨礙公務,叫下面的人守住門口,我們現在開始搜!’
之前在歡喜地的時候,我聽孔文君說過,夜總會的建築格局跟其他地方不是很相同,出入口並不多,一個正門,一個員工通道,只要守住了這兩點,絕對不會有人能渾水摸魚跑出去。
我們幾個人完全無視這一男一女,讓人打開了大燈,夜總會裡面頓時明晃晃一片,所有人就開始四處搜尋起來。
這時候,我就聽見蕭澤良忽然說道:‘包廂裡面!那邊!’
我這纔想起來,蕭澤良可是能量體,之前我在跟那幫人廢話的時候,這傢伙恐怕早就已經用自己的‘穿牆術’找到了韓陽。
我們幾個人衝進包間,就看見裡面的客人頓時怒氣衝衝的站起來:“你們幹什麼!我們犯法了嗎?”
“不好意思,警察臨檢。”我說着,就走向包廂深處,這裡是個大包廂,裡面有男男女將近三十個,韓陽在這裡當經理這麼久,認識幾個熟客,換身便裝混跡其中不是難事兒。
但是我剛往裡走了一步,就被一個人擋住了:‘不好意思,知不知道我們老闆是誰。’
我冷冷的看着這個人:‘我不管你麼老闆是誰,現在你給我讓開!’
“一個小警察別這麼囂張……”
那人剛說了一半,我早就已經耐不住性子,蕭澤良說韓陽在這裡,韓陽就鐵定在這裡,現在多耽誤一分鐘,搞不好韓陽就能跟個泥鰍一樣想辦法竄了。
用上警校裡面學到的擒拿功夫,我輕而易舉的就把這個作死用手指指着我的傢伙制服了,用手掰着這傢伙的
手指,直接給他按倒在地上。
裡面的人一下子怒氣之上涌,我卻毫不在意:“你們幾個,繼續上去給我找。”
幾秒種後,韓陽被從這羣人裡面揪了出來,我冷笑着看着這羣衣冠楚楚的傢伙:‘不好意思,這人是殺人犯,你們確定他是你們的朋友?’
雖然不知道這些人什麼身份,但是我確定他們至少也算是有頭有臉,這種事情當然不願意招惹,趕緊擺手:‘我們不認識,這傢伙根本就是混進來的。’
帶着韓陽回到警局,隊長趕緊迎上來:‘夏侯,我們已經問過了,閆冰說山哥是一個夜總會的熟客,據說在附近混得不錯,很多人都得給點面子,我們現在已經派人去找這個山哥了。’
我嗯了一聲,剛想說話,猛然之間覺得腦袋一陣天旋地轉,隊長趕緊扶着我:‘怎麼了夏侯?你沒事兒吧 。’
我搖搖頭:“沒事兒,恐怕是有點太累了,我歇一會兒就行了,這個韓陽我就交給你了,已經確定這傢伙就是兇手了,但是幕後一定有人指使,隊長……”
“好了不用說了,老黑,阿蘭,你們兩個送夏侯去休息。”隊長說道:“有什麼事情回頭再說。”
我到休息室坐下來,這才意識到,昨天晚上跟蕭澤良討論了半晚上,到現在已經算是一天一夜都沒有睡覺了。
躺在沙發上面補了一覺,等我醒過來的時候,隊長已經坐在我身邊了:“問過了,山哥跟韓陽有關係,但是隻是金錢上的往來。
山哥給了韓陽五萬,就讓韓陽給張亮打一針,韓陽已經交代了。”
“五萬塊,就買了一條人命?”我吃驚的看着隊長:“這傢伙……”
“韓陽本身就不是什麼好鳥,之前是給夜場看場子的,身上案底累累。”隊長說道:“要說這小子有膽子殺人,也絕對正常。”’
我忽然之間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想了想之後,終於找到了可疑之處。
如果說張亮他們是一個嚴密的犯罪團伙,這一點倒是可以解釋的通,但是他們乾的那些事情
,無非就是去挖墳掘墓,在一些偏遠閉塞的地方,盜賣屍體來謀取不義之財。
就算是張巧兒的事情爆出來,但是張巧兒也沒死,整個案件的性質,嚴格說來,還沒有到要殺人滅口的地步吧。
而且不僅殺人滅口,居然還策劃的如此周密,用的辦法,也是讓我們匪夷所思,說實話如果不是碰見我跟蕭澤良這樣的,一般警方,要麼就是認爲這是意外,要麼就真的被他們誤導,把偵查方向放在跟張亮同行的三個男人身上了。
能有這樣的犯罪手段和手法,還把自己隱藏的很好,這絕對不是一般的乾點兒挖墳掘墓之類的事情的土賊就能做到的。
除了這個以外,張亮本人也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一般來說,這種雞鳴狗盜之輩的‘職業素養’能有多高,但是張亮僅僅憑着聽到風聲,就能捨棄包裡的現金還有車票,直接跑路,就說明這個人膽大心細,這種人,絕對不會僅僅的滿足於偷運屍體轉點這種小錢。
除非……這幫人做的事情,要遠比我們警方現在掌握的可怕得多,所以他們纔要不惜一切代價來斬斷張亮這根‘壁虎尾巴’,好把隱藏在冰山之下的更大的犯罪事實,徹底的掩蓋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現在做的這些從正面進攻的偵破手段,很可能就會收效甚微了。
我擺擺手讓隊長先出去,就說自己想一個人靜一會兒,隊長剛剛關上門,我就看見蕭澤良從隔壁的那堵牆穿了過來。
“知道你醒了。”蕭澤良說道:“你們隊長真的很看重你啊。”
“少廢話說這些事情,我有事情要跟你說。”我說道。
“還能有什麼事情,不用說我都能猜出來。”蕭澤良說:‘我還是那句話,進攻一個堡壘,從來都不只是一個途徑,更何況還有一個很明顯的捷徑在等着你。’
我吃了一驚:“你什麼意思,什麼捷徑?”
蕭澤良說道:“之前不是已經說了,張巧兒是怎麼失蹤的,爲什麼不從這裡查起來呢,星光樂園你人面也熟悉,直接從那裡下手多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