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孤魂廟?那不過就是一個鄉野之間的野廟,能有什麼東西?這位小姐,我看你的文物觀好像並不是很正確啊。
真正值錢的文物,往往需要考證它的歷史價值,藝術水準,並不是年代久遠就可以算得上是文物的,要真是這樣,我們隨便從地上捧起一把土,那都是數萬年前的地球遺產了。”
秘書小姐搖着頭:“不不不,夏侯警官,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我是說真的,潘總真的是看上道觀裡面的某個東西了。
但是具體是什麼,這件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潘總之前曾經不止一次的讓我幫他聯繫一些文物方面的專家。而且每次請這些人的節點, 都跟潘總和陳道長他們談判的時間吻合,不是早一兩天,就是完一兩天。
除此之外,他的辦公室裡,還曾經專門找人做了一沙盤。”
我皺着眉頭:“沙盤?什麼沙盤?”
“就是道觀的沙盤啊。”秘書小姐說道:“我原本以爲,他是爲了搞開發的需要,但是後來才知道,這個沙盤的作用好像不僅如此。
我經常能夠看見潘總對着沙盤不斷地端詳,而且據我發現,潘總沙盤的範圍,也有些吸怪,如果是要針對道觀做一個沙盤的話,應該吧道觀放在正中央的位置,但是這個沙盤裡面的道觀卻是在整個沙盤的前端,剩下的部分都是道觀的後山,和……”
“菜園後面的樹林!”我說道:“難道說,那個樹林真的有什麼……”
章池皺着眉頭,對着我眨眨眼,我頓時明白過來,趕緊閉上了嘴,這時候章池就說道:“好的,你提供的消息,我們會想辦法利用起來的, 謝謝你,夏侯,阿蘭你們跟我來一下。”
說完,章池就帶着我們兩個去了隔壁他的房間。
“你覺得這姑娘說的話,有幾成是真的?”章池問道。
我想了想:“我感覺她應該不會說謊,昨天被嚇唬成那個樣子,換成是我也沒有心情說謊,更何況,說謊對她來說沒有什麼好處。”
章池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菜園後面的小樹林,就真的很有可疑了。”
我點點頭:“所以說我
們一定要去偶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玄機。””
“這樣吧,阿蘭,你留在這裡。”章池說道:“我們去看看。”
“爲什麼啊?探險哎,這麼刺激的事情我一定要去的。”阿蘭說道。
“什麼狗屁探險,等我們談明白了回頭你自己去玩兒我纔不管你。”我說道:“章池的意思,是讓你在房間裡面穩住這個秘書小姐,明白嗎?”
阿蘭這次啊明白過來:“可是……你們兩個區我有點不放心哎。”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我說道:“我跟章池都不是吃素的,你擔心好你自己就行了,記住,這個秘書小姐你看好她,不能讓她出事,你明白嗎?”
阿蘭嗯了一聲:“好,我知道了。”
我跟章池說完,直接就收拾好昨天已經準備好的裝備,就想着後院進發了。
這時候跟昨天案發的時候,是同一個時間點,道觀裡面的道人基本上都回到了木樓裡面,至於其他的人也都在各自的房間裡面,這種人人自危的大環境下,我們想要隱忍耳目,卻也還真的是變得簡單了一些。
最終,我跟章池兩個人順着菜園裡面的小徑,重新來到了小樹林前面,說實話,這裡的風景還算得上是不錯,但是由於之前關於孤魂爺的恐怖傳說,加上昨天發生在這裡的事情,讓原本看上去頗有田園風光的小樹林一代,居然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走吧。”章池說道:“我們先去發現梯子的地方。”
我點了點頭,之前趙道長被害的當天,屍體是在大殿放量上被發現的, 整個道觀裡面,就只有一個梯子,所以我們認爲,兇手很可能是藉助了這個梯子當做拋屍工具。
而當天,這個原本應該放在廚房窗臺下面的梯子,居然被發現被人扔進了小樹林,所以這一點,的確是非常值得探查一下的。
“梯子是在什麼地方被發現的?”我問道:“你還記得?”
章池嗯了一聲:“當時我就專門記住了這個地方,只不過那個時候沒有時間仔細查看。”
我頓時感覺到有點奇怪,這個梯子被發現的地點,真的這麼重要嗎?
好在這時候,飄在我腦袋上方的
蕭澤良幫我作了解釋。
“其實動動腦子想想就會知道。”蕭澤良說道:“趙道長遇害的當天晚上,道觀裡面有不少人,甚至室外都徹夜有人在忙碌着第二天的歡迎儀式。
也就是說,兇手想要拋屍的話,他能夠活動開的區域範圍,其實是非常狹窄的,而梯子出現的範圍,很可能就是他當時躲避衆人耳目的路徑之一,確定這個位置之後,很有可能就能分析出犯人殺人,拋屍整個過程之中的軌跡。”
我嗯了一聲,章池一回頭,我趕緊笑着擺擺手:“沒事兒,嗓子不舒服。”
說着,我們兩個人就來到了一棵大樹旁邊,這棵樹樹冠參天,雖然現在只是初春, 但是這棵樹已經是枝繁葉茂,樹冠下面形成了好大一片樹蔭,讓我頓時感覺到有些不寒而慄。
“當時梯子就是在這裡被發現的。”章池說道:“只可惜,現場沒有采集到足跡。”
“這裡。”我擡頭四處望着:“對了,你那裡有道觀的平面圖吧。”
章池微微一笑,就把道觀的平面圖逃了出來放在地上,我看了一眼,只可惜這個平面圖非常簡陋,只有道觀內部的情況,而菜園後面都是一片空白。
無所謂了,我直接把地圖放在旁邊的土地上,用樹枝在後面畫了一個圈:“這裡就是小樹林的位置了。兇手殺害趙道長之後,去大殿拋屍,但是梯子卻挪了個位置……”
我不斷地琢磨着,最終,我看着章池說道:“會不會是兇手是在故佈疑陣呢?”
“不會。”章池說道:“想要躲避我們的追查,什麼線索都別留下不就行了,所以說梯子,一定是他處於什麼不得以的目的,不能帶走的。”
“不能帶走……”我想了想說道:“一般情況誰都能帶走,梯子也不沉,一個人扛着就能走,這裡在後院,廚房那時候也沒有什麼人,不牽扯需要躲開別人耳目的事情。”
“或許是說,這個人把梯子放在這裡的時候,他已經不能帶走梯子了。”章池說道。
“那就只有兩個可能。”我說道:“當時他要扛着趙道長的屍體,所以沒有辦法帶着梯子,或者說……他要去一個沒辦法帶着梯子去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