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就這樣了,無所謂的,既然你也看見了,那就走吧,別留下來了,你該做的是害怕,你應該害怕我!別留下來了,走!離開這裡!離開我!我不需要!什麼都可以不要,滾吧,越遠越好...
——無求
“衡笙?你昨晚哭了?”
洛衡笙笑了笑。
“昨晚上看電影,太感人了,哭了一晚上呢,花姐,要不要給我放個假啊,我受傷了,心裡面~”
花落沒理他,白了他一眼就撤退了。
魏陽也就是剛纔問洛衡笙哭了的那個。
“衡笙,昨晚看的啥電影啊?哭成這樣?不會是想談戀愛了吧?”
魏陽打趣着洛衡笙,洛衡笙笑着。
“得了吧,哥哥你都還沒找女朋友,我哪兒敢先找?”
洛衡笙笑開了花,紅了臉。
魏陽作勢就要動手,洛衡笙雙手一擡,一臉委屈樣,嘴裡道着歉卻一點兒也不真誠。
“洛衡笙,算你狠。”
“我說哥哥誒,弟弟這是在爲你着想啊,你怎麼還怪起弟弟來了?”
“洛衡笙,你小子比我長得好,該找找,你拿我說什麼事。”
“哎喲!哥哥誒,什麼叫弟弟長得比你好啊?弟弟長得好有什麼用?哥哥這麼暖,長相也不差,唉,就是不找,不答應小姐姐,磨着弟弟也不敢找啊。”
“洛衡笙,找打!等着,總有一天把你嘴縫了。”
洛衡笙捂着嘴跑進花落辦公室。
“花姐,要人命了,魏陽要拿針線縫我嘴,謀殺啊!”
“一大早的,你倆非得這樣?我真的每天早上都在想怎麼把你倆埋土裡。”
花落黑着個臉,愣是讓洛衡笙退了出去。
“哥,我倆還是上班吧,花姐可能到時間了。”
“啊...差不多了,得,我倆這幾天安分點吧。”
兩人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鶴天羽是下午來的,點了奶茶坐在一邊兒,眼睛動也不動的看着洛衡笙。
洛衡笙笑着面對每一位客人,心裡早就打起鼓了,不是緊張,是害怕,怎麼還不退縮啊,怎麼還來啊?
鶴天羽喝完奶茶,坐到下午五點才走,他要去上晚自習了,鶴天羽剛踏出店門,洛衡笙立馬鬆了口氣。
“你咋了?”魏陽
“沒事啊,就是終於人少了下來了。”
“也就能休息十來分鐘,馬上就要迎來一天最可怕的時候了。”
“求你別說,雖然是實話,但是我不想聽,聽了更難受。”
“哈哈,末日來了,洛衡笙要倒下了。”
“我真的想倒下,休個工傷也好啊。”
“做夢呢?你們兩個不把我這個店長放眼裡嗎?”
花落做完工作從辦公室出來了,一人拍了一下。
“哪兒能啊,花姐在我心裡。”
洛衡笙完全不臉紅的說完這句話,花落也沒少聽這句話。
“花姐,你弄完了?”魏陽
“嗯,你們堅持,我先走了。”
花落說完就走了,洛衡笙和魏陽兩人羨慕的看着花落離開。
“我倆還有四個小時要熬,要死人了。”
洛衡笙一臉生無可戀的坐在椅子上,魏陽看着門外的人。
人開始多了起來,直到十點才結束,洛衡笙和魏陽兩個人收拾結束也十點半了,關了門兩人打算一起走,誰知鶴天羽攔住了洛衡笙,魏陽有事就直接先走了。
“衡笙,你住哪兒?”
“附近。”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
“衡笙,爲什麼要遠離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鶴天羽,你爲什麼要纏着我,那只是童年玩笑話我沒放在心上,你也別在我身邊兜圈子了,去交女朋友吧。”
“洛衡笙,我放在心上了,你能不能原諒我,我知道你沒有原諒我,你在生氣,氣我這麼晚才找到你,我道歉,我會一直道歉,直到你原諒我爲止。”
“我說過了,不是你的錯,我也沒有生你的氣,你明白嗎?我們只是小時候關係很好而已,但是現在我們都長大了,你有你的社交圈,我也有我的,你不要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了,走吧。”
洛衡笙往前走着,鶴天羽愣了一下立馬生出手抓住了洛衡笙的手腕,力氣大了些,洛衡笙吃痛的吸了一口氣,鶴天羽立馬鬆開上前去看,哪兒知洛衡笙阻止了他。
“我沒事,你趕緊回家吧。”
“衡笙,我看看,好嗎?”
“有什麼好看的?”
“我覺得我給你捏疼了,而且肯定青了。”
“沒事,我一會兒回去會處理的。”
洛衡笙推開了剛纔伺機抱了上來的鶴天羽。
“衡笙,我看看。”
鶴天羽沒有給洛衡笙推開他的機會,也沒有給洛衡笙說話的機會,他直接拉開了洛衡笙衣袖,入目的是染了血的繃帶,紅色太顯眼,浸溼了很多。
“衡笙?怎麼回事?這個血量?這個傷口?我們去醫院。”
“不。我可以自己解決。”
“衡笙聽話,我帶你。”
鶴天羽打橫抱起了洛衡笙。
“別掙扎,掉下去我就打我自己。”
本來掙扎得厲害的洛衡笙停了下來。
兩人去了醫院。醫生處理了傷口。
“你是洛衡笙的誰?”醫生
鶴天羽愣了一下,隨即說出了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他男朋友。”鶴天羽
“男朋友?你嗎?你行嗎?”護士
“什麼意思?”鶴天羽
“正好。洛衡笙也很久沒檢查了,這次就檢查一下吧。”醫生
“醫生。下次吧,下次我一定來,今天不行。”洛衡笙
“你男朋友不能瞞着吧。”護士
“他不是我男朋友。”洛衡笙
“咳,最近有點鬧脾氣。”鶴天羽
“脫衣服吧。”醫生
“我...我不脫。”洛衡笙
“衡笙,給我看看,好嗎?”鶴天羽。
洛衡笙看了鶴天羽許久,才放棄掙扎。
“算了,你遲早都會知道的,瞞着也沒用。”
洛衡笙脫掉了上衣,露出了渾身是傷的身體。
鶴天羽震驚了,更多的是心疼。
鶴天羽顫抖着手摸過去,每一處的傷疤不止一條刀傷。
“衡笙。對不起,都怪我,都是因爲我你纔會這樣的,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會離開了,你別再傷害你自己了,我會一直一直陪着你,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好嗎?原諒我,想着我,別再傷害自己,我會陪着你,一輩子,決不食言,衡笙啊,答應我,求你,答應我。”
鶴天羽跪在洛衡笙的面前,哭着把這句話說出來,洛衡笙拉了半天鶴天羽就是不起來。
“天羽,你別這樣,起來吧,好不好,我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天羽,你還有很多選擇,你的未來還很長,不是非得就是我,知道嗎?放我走吧,天羽。”
“衡笙,你值得,你值得我這樣,就算要我把命拿去也成,只要你別離開我,我們像以前那樣好不好?待在我身邊,我害怕,衡笙,我害怕我哪天就找不到你了,衡笙,我好怕,你留下來,好不好?”
“天羽,對不起,我也好怕。”
兩個人抱着哭,檢查看來得靠後了。
兩人結束後,洛衡笙去檢查,鶴天羽被醫生留下了。
“你是唯一一個能夠救下他的人,目前看來,雖然他對每個人都笑臉相迎,但是誰對他都不重要,他的情況完全不能穩定,之前還能控制的時候他卻不好好吃藥,估計病情是惡化了,你既然想照顧他就監督他吃藥,還有,照顧抑鬱患者是很艱難的道路,他需要很多你的陪伴的時間。”
“是,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護士把洛衡笙帶了回來,護士表情有些微妙。
“醫生,洛衡笙抑鬱症中重度了。”
醫生皺了皺眉頭,拿過報告單。
“怪不得,還能社會交際。”
“醫生?”
鶴天羽把洛衡笙抱在懷裡。
“洛衡笙在抑鬱的基礎上得了狂躁症。”
“會有什麼特別注意的嗎?”
“他已經不能再繼續工作了。”
“什麼?!”
洛衡笙掙開鶴天羽的懷。
“我不能工作?開什麼玩笑?我怎麼不能了?”
“洛衡笙,你冷靜下來,你這種情況,我們建議你別再上班了,但是你可以和你的家屬商量。”
洛衡笙看了看鶴天羽,鶴天羽牽着他的手跟醫生道了別。
洛衡笙哭着,鶴天羽把他帶回了家。
洛衡笙哭累了睡着了,鶴天羽簡單的給他擦了身體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