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漸漸西沉,隨着時間的流逝,地面上的孫翔也慢慢的散去了一身的血霧,眼神也慢慢的恢復了清明。
那雙原本炯炯有神有神的眼眸也在這一刻透露着某種疲憊,那似乎是透支後的後遺症,也是,儘管發狂的是孫翔,但終究消耗的還是孫翔的體能與力量。
只是孫翔有些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發狂,那種回憶着發狂的那一刻,一種暴虐的情緒在自己的內心蕩漾着,那種感覺很怪異,孫翔能夠感覺到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是卻沒有控制自己的權利,也就是說,在發狂的時候,孫翔就算知道也不會想着停下那些愚蠢的事情。
這一刻,這種事,在孫翔看來都是對的,就像平常我們吃飯喝水一樣,都會覺得很正常,只有在清醒下來後回憶起來那時的自己纔會有後怕的心理。
那種感覺就好像你和自己的朋友親人吵架一樣,因爲某些原因,一時的火起,或是吵嘴,或是打人,在那一個瞬間,就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這樣去做了,狠狠的發泄了,但事後呢?一種後悔,自責的心理悠然而生。
你很想挽救,卻又拉不下臉來道歉,怕對方不原諒還給自己難堪,而此時的孫翔就有這樣的感覺,他覺得很詭異又很奇怪。
儘管如此,現在的孫翔內心確是沒有那麼悲傷了,在這之前,家人被滅門的悲傷一直侵蝕着他,儘管他和家人的感情不是太好,但真正到了失去的時候孫翔依舊非常的心痛
孫翔無力的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原本青色的石板現在也佈滿了斑駁的褐色,而那些青色的藤蔓,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全部都消失的乾乾淨淨,只留下一地的狼藉,似乎在訴說着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一般。
鄭心蘭有些失神,眼中露出某種不忍,卻又馬上收了起來,儘管鄭心蘭動作很快,這一幕終究還是給一直注意着她的葉楓看到了。
他愣了片刻,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小子,你還站得起來嗎?這就軟了嗎?還真是軟蛋”鄭心蘭冷漠的說道
似乎在她的眼裡孫翔永遠就是軟蛋的代名詞一樣。
鄭心蘭冰冷的的話語將孫翔拉回現實,他輕輕的擡起頭看着不遠處高空,那一身白衣勝雪威風凌凌的鄭心蘭,眼裡露出某種厭惡的情緒,他不懂爲什麼上天要這麼對待他,也不懂鄭心蘭爲什麼要這麼對待他,他只知道他現在非常想揍爛那張漂亮的臉蛋,把她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來,看看她的心是不是和她的人一樣黑暗不堪。
孫翔這樣想着,但是身體卻在止不住的顫抖着,他知道自己不是這女人的對手,哪怕自己是在最強盛的狀態也不行,更何況現在,孫翔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全身,除了精神力還完好以外,血氣和武道修爲降到了極限,自己這是被迫當回魔法師了嗎?
“軟蛋~你行不行?不行就叫老孃一聲,姐姐我錯了,再幫我洗一天,不,一個月的一份,我就放了你”
“做夢”孫翔有些憤怒的說道
鄭心蘭不提洗衣服還好,提到洗衣服孫翔就來氣,老子憑什麼給你洗衣服,你誰啊?
“嘖嘖~~這小奶狗還能犬吠吖!來多叫幾聲給姐姐聽聽”
“大概你也只剩下犬吠的力氣了吧!”
就在這時,一聲聲悲慼的歌聲從遠處傳來,那聲音極具穿透性,可謂聞着心傷,聽着流淚
不過此時的鄭心蘭可不這麼想,她看着下面散發出絲絲輪迴氣息的孫翔,嘴角抽了抽“尼瑪。月魂”
想到這裡鄭心蘭看了看禁區方向狠狠的罵了句“汰...早知道我就不多事了”
......
今夜風纏綿,相顧兩無言
清月清風了無煙,知己問蒼天
杯中照輕影,花在月下面
紅塵如夢,鏡中月,花開又一年
泛白銀絲今宵事,蹉跎歲月眼
斜月歸去,天涯路遠
清風飄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