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漸漸忘記了統計時期的流逝,飛昇到此大概有兩百天或者兩百五十天的樣子,總之不太清楚,而這裡沒有播報時間的電臺,甚至沒有日曆,四季變化也不怎麼明顯,確實很難記住日期,尤其是身邊還有一位不知疲倦的漂亮‘女’子,幾乎讓我無暇顧及別的事。
我問小青,她到這個宅院至今有多久了,她睜開眼睛,一臉茫然,在經歷短暫的困‘惑’之後,說以後別再問她這種討厭的事,因爲她從來就不關心日期。
於是我就此失去了準確的時間。
有時連天空中的太陽是哪一個都無法分清楚,看上去模樣都差不多,據說一個名叫金烏,一個名叫金鳳,好像金烏小一些,金鳳大一些,但是它們從來不會同時出現在天空中,所以無法對比和辨別。
如果兩隻太陽一起出現,會發生什麼事?
想來不外乎大家一起被烤乾。
我一直沒打開天人留下的文件包,因爲擔心‘弄’出無法收拾的局面,而且我也不認爲那些知識在這個空間裡會有用,連電腦和手機以及太陽能發電裝置都無法工作,學那些玩藝兒似乎也沒什麼明顯意義。
偶爾我也會想,天人的那部分在此恐怕已經消失了,就像從前一樣。
又過去了大概一百天到六十天,終於任盈盈回來了。
她出現在天空中的時候,我和小青正各自騎着一頭豬進行一場重要的比賽,誰贏了待會親熱的時候就可以在上面。
看到被我和小青折騰得一塌糊塗的‘花’園,宅院的‘女’主人怒火中燒,大發雷霆,立即趕我們走。
小青有些不高興,大聲說:“我們幫助你看守着空‘蕩’‘蕩’的房子,幫你管理那些奴僕,還‘抽’空爲你修理改造‘花’園,把從前品味極低的佈置‘弄’得如今跟阿房宮似的,你欣賞不來也就算了,居然對我大喊大叫。”
任盈盈大吼:“我跟你的友誼從此結束。”
小青:“切,今後再也不要看到你。”
我朝任盈盈說:“很抱歉把你的‘花’園重新佈置過,如果你對些很介意的話,我可以幫忙恢復原狀。”
話還沒說完,小青拖着我飛上了天空,就這麼走了。
好在乾坤袋還在,裡面那些來自於人界的工業產品和黃金鑽石之類東西仍在,雖然沒辦法使用,但是畢竟是我帶來的物品,多少有些感情。
離開任盈盈的宅院有大概一百多公里遠,小青的怒火消退了,突然想起了現實的問題。
“雨揚,你有錢嗎?”
我搖頭:“沒有。”
小青:“真糟糕,當時一生氣什麼都忘了,應當跟盈盈要幾萬塊光洋當盤纏的。要不咱們轉頭回去,跟她要點錢,然後再接着吵一架找回面子。”
這個世界黃金不是硬通貨,流通的貨幣是一種類似於袁大頭的金屬幣,‘色’澤鮮亮並且五彩繽紛,帶着一些魔法因素,基本無法僞造。
我自信地說:“這個世界這麼大,憑我倆的能耐,不會挨餓受凍的,完全沒必要向她乞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