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像蛇一樣在地上爬行的‘女’士腦袋上又出現了幾個包,看樣子撞得不輕,從她的遭遇當中不難推斷出,人的身體構造完全不適宜爬行,她非得這麼幹,吃些苦頭當然難免。
我來到走廊裡,拿出簡易摺疊小香爐,焚香,點燃三枝小蠟燭,然後燒了幾張招魂符,唸了一段咒語。
契娜和何大壯還有其它人全都呆在辦公區,沒有出來,只是隔着玻璃看。
我的咒語還沒念完,已經來了一大羣鬼,男‘女’老少都有,而且牆壁當中還源源不斷有鬼鑽出來。
一個個面目恐怖,衣服破爛,形象惡劣。
周圍氣溫立即下降很多,玻璃表面出現了霜‘花’。
咒語唸完,我身邊已經有大概三十幾只鬼,擠滿了走廊,有些由於沒地方容身,乾脆飄浮在空中,或者讓形體大部分沒入牆壁內,只伸出半隻腦袋。
有幾隻小鬼看上去很兇惡,怒氣衝衝,目光狠毒,模樣已經有些脫離了鬼的範疇,而是跨入了另一種境界。
有兩隻‘女’鬼沒穿衣服,上半身光溜溜的,鬆弛的‘胸’部下垂得厲害,幾乎掛到了肚臍附近,由此推想,她們生前應當做過許多次母親,並且沒用過□□,所以纔會這樣,透過現在的形象,依稀可以想到少‘女’時代曾經的美貌。
兩隻‘女’鬼腰以下掛着一條鬆散破舊、打了許多補丁的□□,我實在猜不出她們當年是怎麼死的。
有一隻戴着眼鏡的鬼像是一副知書達理的樣子,穿了一套舊兮兮的中山裝,很像傳說中被修理得很慘的臭老九,沒準生前當過教師什麼的,起初我以爲這傢伙可能是頭目,稍後卻發覺不像。
一隻腦袋被打爛了大半的鬼懷裡抱着一隻面目青紫的小嬰兒鬼,看上去像是母‘女’倆。
一隻中年男鬼嘴裡叼着菸斗,耳朵裡不停地冒出煙來,看上去顯得很有趣。
一位枯瘦如柴的老鬼湊近過來,有氣無力地問:“法師,叫我們來做什麼?”
我有禮貌地點頭微笑,儘可能用親切的語氣說:“老先生你好,請問誰是你們的老大,我有事想要商量,關係到你們生活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