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我看到了蒼鷹大廈,此時正是早晨十點鐘,太陽已經升得‘挺’高,氣溫大概有二十六度左右,按理說正是陽氣很盛的時候,但是這幢大樓看上去仍是‘陰’森森的,特別是十四樓到三十四樓之間的這一段,感覺有些詭異的霧氣在室內瀰漫開,聚而不散。
這時電話響了,是湯姆打來。
“雨揚啊,我要爲你送上一首詩,以壯行‘色’。”
我:“什麼詩啊?”
湯姆:“聽好了,我要開始唸了——風嘯嘯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
我:“‘操’,胡扯什麼‘雞’B。”
湯姆:“啊,非常抱歉,唸錯了,這個纔是——烽煙滾滾贊英雄,四面青山側耳聽,晴天響雷敲金鼓,大海揚‘波’做和聲,抓鬼戰士雷雨揚,捨生忘死保和平……”
他念得聲情並茂,抑揚頓挫,十分投入,我聽頭皮發麻,怒氣衝衝。
什麼破玩藝兒,真倒胃口。
我打斷了他:“別念這個了,隨便唱道歌吧。”
湯姆:“好的,我這就唱,希望你喜歡。”
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傢伙唱歌是很詭異的事,跟殺豬差不多。
他唱了:“秋刀魚的滋味,貓跟你都想了解,初戀的香味就這樣被我們尋回,那溫暖的陽光,像剛摘的鮮‘豔’草莓,你說你捨不得吃掉這種感覺……”
在他的歌聲中,我駕車來到蒼鷹酒店外面的路邊。
這裡並非熱鬧的市區,想停車就可以停,沒有人會來罰款。
契娜和何大壯以及一些神態各異的白領藍領走過來,還有一些住客模樣的人正拎着行李站在路邊等候公‘交’車和出租車,幾輛黑車正在招攬生意。
昨天我要求契娜把全體員工和酒店住客全部疏散,看來撤退人員的工作搞得不錯。
契娜走過來,說還有一部分員工和住客不願意離開,爲了避免另生枝節,只好任由他們留下,估計這部分人可能已經中邪了。
我問:“裡面還留下多少人?”
契娜:“很少了,可能有十二名員工和四十多名住客。”
五十多號人,分佈在這樣一幢四十幾層的大樓當中,平均每一層大概也就有一個人,確實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