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一個星期的老頭居然出現在電梯‘門’口,周護士差點被嚇得暈過去,危急時刻,她出乎預料地果斷,沒有猶豫也沒有磨蹭,而是直接往前衝,把老頭擠向一邊,然後跑到外面。
她沒有回頭看身後,而是直奔保安值班室,一般情況下,這個時候會有三到四名保安躲在裡面睡覺,這當然是違反紀律的行爲,他們此時應當在醫院裡各個地方拿着電筒轉悠。
沒人在意這事,領導也不興趣管,想管也管不了,因爲保安全都是臨時工,並非正式編制,勞動積極‘性’和主動‘性’不足很正常的事,換了誰恐怕都會這麼幹。
保安們並不怎麼在乎失業,因爲待遇很差勁,就算丟掉工作也無所謂,這樣的崗位確實不值得珍惜。
她心裡明白,對保安寄以厚望其實是不現實的,除了班長和副班長之外,其餘保安的年紀普通已經超過四十歲,身高沒有一個達到或超過一點七五米,其中有幾位頭髮都白了大半,還有兩位身高在一點五米左右的乾瘦小老頭和幾位四十多歲的‘婦’‘女’。
但是此時她只能向這些人求助。
院長曾經不止一次告誡過,說要時刻注意維護醫院的形象,遇到刑事案件可以報警,但是遇到某些或真或假的靈異事件只能找保安協助處理,不可以捅出去,不可以大肆宣揚,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的話,會影響到醫院的聲譽,如果醫院的名聲‘弄’壞了,生意就會變差,生意差了,醫務人員的收入就會大幅下降。
她並不認爲醫院有什麼好名譽,許多人都是患了扛不過去的病纔會來這裡,很多人都說醫院是一個讓人傾家‘蕩’產的好去處,一個充滿了回扣、分贓、紅包、無理由的大處方和各種奇怪檢查的地方。
她衝進了保安值班室,大聲叫喊:“快醒醒,外面有會走路會幹壞事的屍體,好恐怖啊。”
出乎預料,這一次保安們沒有睡覺,而是聚在一起,圍着一張桌子打麻將。
聽到她的叫喊,四位保安全都轉過頭來,看着她。
四張面孔全都呈青灰‘色’,有不規則分佈的紫‘色’斑紋,目光呆滯,嘴咧開,面部的皮膚和肌‘肉’呈現出屍體的特徵。
其中的一位老頭保安有氣無力地說:“這年頭屍體會走路不算什麼,如果太平間裡總是太平無事,那真是真正的怪事,小妹妹,你Out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