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巫術催動下,臺上的老先生繼續講述其內心的不安和隱痛,幾乎毫無保留,非常真摯和誠懇,字字珠磯,沒有習慣性的大話、空話、套話、假話,沒有喊動聽卻空無一物的僞熱血口號,沒有正確無比卻言之無物的所謂指導精神,全都很具體,很通俗,五歲以上孩子和八十歲以下精神勉強正常的老年人均能夠聽明白。
臺下的數百人全都像是可以完全信賴的心理醫生或神父,在最初的震驚和嘆息之後,立即集體陷入到沉默當中,一言不發,安靜地聆聽。
老先生談到了去年夏天,在澳門賭場裡輸掉了兩億多元的事,還說起在香港新買的豪宅,以及一輛限量版的布嘉迪威航。
這些事無法引起震驚也很正常,大家都見慣不怪了,只是有一點不同,以往是猜測,而現在是看着主角直接以閒聊的方式大講特講。
保鏢們沒有任何反應,禮儀小姐依舊保持着可愛的笑容。
一位秘書模樣的眼鏡男擠過去,對着老先生的耳朵邊嘀咕悄悄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老先生狠狠一記耳光打在秘書的臉上,緊接着一腳踢到其檔部,秘書雙手捂住腹股溝,表情極爲痛苦地躺到地上,涕淚橫流。
老先生繼續大聲說:“我喝過已經保存了兩百多年的意大利紅酒,其實也沒什麼雞八稀罕的,感覺味道一般,實在品不出有什麼特殊之處。”
由於演講停頓了幾秒鐘,臺下響起稀稀拉拉的掌聲,這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常常參加會議的人都會這麼做。
老先生:“前年有一次到日本參加學術交流,有人請我去參觀訪問製作AV的片場,我看了不算,還戴着面具親自上陣實際操作,拍攝了一場,弄得女優哇哇直叫,充分展示了我的雄風,那段視頻已經制作成碟片,現在就放我家裡,沒事的時候拿了來欣賞一番,感覺好極了。你們都沒體驗過這樣的事吧,羨慕吧?趕緊努力啊。”
臺下再次響起掌聲。
老先生:“你們逛過阿姆斯特丹的紅燈區沒有?”
臺下有人說逛過,有人說沒有。
老先生:“那地方好啊,但是不太適合我,到了我這個級別和身份,怎麼也得弄點高檔貨色,怎麼可以隨隨便便與民同樂呢。”
臺下有人迴應:“就是啊。”
我有些失望,弄不明白爲何這傢伙一直沒有抖出那些真正的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