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只是這兩個來意不善的傻蛋,我會立即打開門,與之面對,但是,在他們背後,那夥白領面露職業性質的可愛笑容,一溜兒站着,全都在。
貿然開門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我想象不出。
中年男子大聲吼:“快出來,我要好好教訓你一下,大色狼,竟敢恐嚇我老婆,真可惡。”
我隔着門板大聲迴應:“你們冷靜點想一想,我什麼都沒做,就是在樓梯裡跑了一圈而已,恰好遇上你婆娘,然後她就一驚一乍自己嚇唬自己,與我有毛關係。”
中年男子:“別再廢話,有種出來跟我打一架,別以爲扮縮頭烏龜就可以沒事。”
年青女子高聲喊:“再不出來我們要喊人了,如果事情因此鬧大的話,責任全都在你。”
吼完這一句之後,她拿起手機,作勢欲撥號。
中年男子扯掉胸前的襯衫鈕釦,露出稀疏的胸毛和可笑的龍紋身,狂暴地大吼:“你信不信我叫幾百個弟兄來砍死你!”
怪不得脾氣這麼衝,原來是搞組織的,看樣子還算混得比較成功。
我不能再裝聾作啞,必須做出反擊了。
對待惡人不必守什麼規矩,大可以動用非常手段。
我折了一隻紙鳥,扔到空中,幻化出一隻又像鴿子又像雌性野雞的玩藝兒,然後將三隻紙人讓紙鳥叼着,指揮它往窗子裡飛出去。
紙鳥繞了一個圈,笨拙地飛進了樓梯道內的窗口,在多次撞擊牆壁之後,終於幸運地飛回到我的門前,將叼在嘴裡的三隻紙人扔下。
紙人落地之後立即幻化成爲三隻面目猙獰的女性殭屍,這三張圖片是我從網絡裡搜到一張海報上打印下來然後剪出來,原本打算搞點什麼惡作劇,此時用來對付喜愛暴力活動的人倒也很合適。
這時中年男子開始用手裡的鋼管捅我的門,真可惡啊,每捅一下,肯定都會弄出一個小窩來。
我很生氣。
隔着結實的門,我大聲喊:“我的姐妹來了,就在你們身後,有什麼事可以和它們商量。”
這對暴力男女大大咧咧、滿臉不怎麼相信地慢慢轉過身去,然後——尖銳的慘叫兼驚叫響徹整條走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