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實卻是如此無情,整個城市看着完全就是一片巨大的垃圾堆,跟電視裡的約旦河西岸或者加沙地帶有得一比,路邊看不到漂亮的風景,沒有成羣結隊的漂亮‘女’子走過,沒有誰來向我表示歡迎。
我的夢想貌似沒有任何實現的可能‘性’。
雖然一直沒聽到鞭炮聲或者槍聲,但是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街道兩邊那些房屋牆壁上無規則分佈的小孔和破碎的玻璃窗很能說明問題。
我把中年‘婦’‘女’叫到車裡坐下,然後載着她往前去。
沿着大街往前繞行了一公里多,仍然找不到環球麗‘春’院在哪裡。
我不禁猜疑,也許這個地方已經被燒燬了,或者被炸掉,要不就是老闆娘‘春’麗改行做其它生意去了。
我問坐在旁邊的中年‘婦’‘女’,有沒聽說過‘春’麗這個人。
中年‘婦’‘女’說:“我外婆就叫‘春’麗,聽人說,好像外婆從前開過一家度假村,名字叫什麼我忘記了。”
我想起了董事長說過的話,這傢伙顯然‘弄’錯了年代,在這個世界裡,昔日的美‘女’如今已經是外婆,有了一位中年孫‘女’。
我讓中年‘婦’‘女’指路,去找那位名叫‘春’麗的老太太。
中年‘婦’‘女’說外婆已經有八十多歲了,勉強能夠走幾步路,頭腦有時清醒,有時糊塗。
行駛到一段街道上,突然間我看到前面有一根鋼絲繩突然從地上升起,擋住了去路,與此同時,後面幾十米外同樣升起了一根鋼絲繩,並且迅速收緊。
鋼繩的一端固定在大樹上,另一端則卡在一隻僞裝過的大絞盤上。
這個當然是爲了搶劫,這種手法並不算新鮮,當年我還是卡車司機的時候就領教過。
在以往的記憶裡,劫匪們往往會選擇非常偏僻的道路,把鋼絲繩放到地上,做得仔細一點的甚至會埋到土裡,讓人看不出來,當機會合適的時候突然‘操’縱着鋼繩升到一個合適的高度上,阻擋住汽車,然後實施搶劫。
沒辦法了,只能把車停下。
中年‘婦’‘女’沮喪地說:“這下糟糕了。”
我隱隱覺得,她的語氣有些虛假,似乎並不是真的很緊張很懼怕。
難道中計了?
這個可能‘性’當然存在。
我‘摸’出一枝槍,打開保險,把槍口對着外面,打算看看有沒有機會跟劫匪拼一下。
中年‘婦’‘女’說:“千萬別抵抗,那些強盜殺人不眨眼的,你如果投降、乖乖‘交’出全部財物的話,他們不會爲難你,反抗是沒有用滴,因爲他們人很多,配備了各種武器。”
她說得沒錯,我也看到了,街邊的房屋裡有許多人在蠢蠢‘欲’動,數量‘挺’多,粗略估計也有七十到九十名,而且其中一些拿着槍,甚至還有幾枝類似火箭筒的武器。
我沮喪地想,真正的災難仍未結束,甚至有可能剛剛開始。
這一次處境之惡劣前所未有,在完全陌生的環境當中,身陷於戰‘亂’裡,到處是虎視眈眈的強盜和惡棍,身邊坐着一名搞不清楚來意的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