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問了,因爲我已經看到旁邊的持槍者在‘交’頭接耳,商量如何對付我,從傳到耳朵裡的語言片斷得知,他們在討論要不要把我揪出去槍斃。
我及時住口,那些殺氣騰騰的傢伙只好悻悻然散開,放棄對付我的念頭。
其實這裡的事與我基本沒什麼關係,根本不必出頭,但是我偏偏一時忍不住而站起來說話,自覺有些幼稚和沉不住氣。
稍後,屍體先生再次恢復到僵硬的屍體狀態,不再動彈,被幾名守衛搬走,送回到車廂裡。
醜陋的屍體看不到了,觀衆們都鬆了一口氣,底下的竊竊‘私’語沒完沒了,彷彿許多隻蜜蜂在嗡嗡嗡。
自從我的聽覺變得敏銳以來,我開始很討厭熱鬧的地方,走在嘈雜的大街上或者超市裡,對我來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此時也一樣,腦袋被‘弄’得暈乎乎的,耳朵裡感覺很難受。
在我認爲,狼派的動員會技巧拙劣,毫無說服力和吸引力,簡直就像一出粗糙濫制的荒誕劇,但是周圍仍有一些人被觸動,表示願意加入狼派。
這些有上進心的人士立即被請到燈光下面站着,漂亮的‘女’子跑出來,把紅‘色’的綵帶掛在他們的脖子上,司儀出來給他們每人手裡放了一隻酒杯,然後斟滿。
現場氣氛很熱烈,感覺就像是不加入這個組織就對不住他們一樣。
更多的觀衆站起來,表示要加入狼派。
幾位漂亮的‘女’子忙得不可開‘交’,有幾名持槍者放下了武器,走過來幫忙斟酒。
我看了看周圍,發現大部分人已經走到前面去,成爲狼派新的一員,仍然坐着的人所剩無幾,僅有二十幾個。
旁邊的持槍者臉‘色’很難看,漸漸圍攏過來,殺氣已經寫在面部。
我非常好使的耳朵聽到了有人在低聲商量,討論要不要把這些不堅定分子給咔嚓掉,永絕後患。
有一個狼派武裝人員很贊成這種處理辦法,說殺掉之後屍體可以做成火‘腿’腸和鹹臘‘肉’,用來補充軍糧,另有一個武裝人員則表示反對,說這樣可能會動搖軍心,造成不良影響,以後再舉辦這樣的動員大會,恐怕就沒人來觀禮。
雙方爭執不休,一個說殺光之後就沒人知道這事,另一個說這裡幾百隻眼睛看着,遲早會泄‘露’出去,就算戰爭期間沒事,將來和平到來的時候,肯定會捅出去,到時候誰殺了人必然會受到追究。
我想了想,覺得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待着是很無聊的事,反正時間還很寬裕,而最近我對於修煉確實沒什麼感覺,不如加入狼派,暗中搗‘亂’,削弱這個邪惡的組織,當然如果能夠將其拆散則更好。
我站起來,舉起一隻手,向旁邊的持槍者示意願意加入。
這時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可以影響這個世界的歷史進程,只要加入狼派,就可以得到做出選擇的機會,如果狼派往好的一面發展,我就可以幫助和扶持他們,如果狼派往邪惡的道路越滑越遠,無法挽回,那麼我就可以通過巫術控制或者其它手段,影響其首腦和主要頭目,實在無法掌握的話,還可以實施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