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長顯得很緊張,一點也不享受,伸手把怪胎推開,顯然他很懼怕,擔心自己被吸成人幹。
我能夠確定,怪胎真正的目標仍是老太太。
這位老太太看上去像是有六十幾歲了,可能改過出生年月,弄年青些然後繼續混,也可能是退休之後返聘回來的專家。
說實話我對人民幣醫院裡的老醫生老專家持嚴重的懷疑態度,根據經驗,年青和中年的醫生,往往還會留意看看患者的經濟狀況以及承受能力,弄清楚有沒醫療保險,然後才決定弄多大規模的檢查和多大的處方單,然而老專家們卻一上來就是超大處方和系列檢查,好像不這麼幹就對不起其身份似的。
我的一位親戚家中剛出生的嬰兒就被一位名叫陳某芬的老太婆安排去做頭部CT掃描,也不管這麼小的孩子接受大功率輻射會不會造成傷害,然後又開了許多很貴和副作用不詳的中成藥,還有幾瓶該醫院自行製作的什麼胃蛋白液和其它製劑,根本無法按其要求喂下去,就算一個成年人一天吃這麼多藥也是很奇怪的事。
我以一貫陰暗和自私的思維方式大膽猜測,認爲這是由於老先生老太太們快要離開工作崗位了,時日無多,必須抓緊時間趕快撈,能創造一點經濟效益是一點,能搞一點回扣是一點,否則人走茶涼,以後就沒機會啦,這種心理與前些年在某羣體當中流行的五十九歲現象頗有共通之處。
稍一走神,怪胎已經發動了。
它身影一閃,掠到了老太太面前,伸手摟住其脖子,咧開嘴直接往頭頂上咬下去。
只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傳出來,轉瞬之間,它已經在奮力吸吮老太太的腦汁,與此同時,十幾根觸鬚狀物從包裹身體的牀單當中伸出來,扎破了老太太腰部的衣服,鑽入皮肉當中,迅速開始抽取所需物質。
我平靜地用手機繼續拍攝這一幕,心想大概差不多了,有了先前女差人不幸香消玉殞的視頻,再加上現在這一段,作爲洗清嫌疑的證據應當夠了。
大概老太太的身份很重要,至少遠比先前那位幸喪生的差人更重要,所以副院長和旁邊的醫師立即撲上去,試圖把怪胎扯開。
然而他們的努力收效甚微,怪胎的嘴自始至終未曾離開過老太太的頭頂,那些觸鬚狀的東西偶爾被扯掉幾根,立即又有新的肉芽狀物冒出來,插到老太太體內。
十幾秒鐘過後,老太太成爲乾屍,身上的穿的衣服滑落,露出清晰的骷髏模樣,肚皮深陷,曾經有肚臍的那一塊貼到了脊椎上。
怪胎慢慢擡起頭來,猩紅的脣上還沾着一些灰白色的粘稠物質和幾根頭髮。
副院長和醫師們明白爲時以晚,全都鬆開了手,後退幾步。
現在他們明白自己跟什麼玩藝兒打交道了嗎?我仍然懷疑。
有些人犯起傻來簡直不可理喻,就算一羣水牛都拉不回來。
副院長和其它醫師的氣色仍然很糟糕,幾張臉看上去完全就是一隻只苦瓜,印堂的黑氣更濃了。
怪胎慢慢轉悠到副院長面前,伸出白晰漂亮的小手輕輕撫弄其老臉,看上去非常具有挑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