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來了,朱旦旦卻又犯傻了,嘴咧開像智障人士一樣笑,眼睛眯成兩條小縫,由於表情扭曲,‘弄’得滿臉都是皺紋。e
等候了幾秒鐘之後,發覺旦旦先生沉溺於笨蛋狀態當中無法自拔,我只好‘挺’身而出。
我:“憐兒‘女’士,你貴庚?”
憐兒比劃了一個七的手勢,然後又比劃出一個零,表示七十歲。
估計她應當在十六七歲的時候香消‘玉’殞,然後加上五十幾歲的鬼齡,就是七十歲。
我:“你喝點什麼?”
說話的同時,我伸出腳踢了朱旦旦的‘腿’幾下,示意他趕緊恢復狀態。
然而這傢伙毫無反應,依舊在傻笑,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美‘女’鬼,舌頭拖在口腔外面晃‘蕩’。
她慢慢地拿起瓶子,倒了滿滿一杯,然後放下瓶子,舉杯,示意要與我碰杯。
我提議:“大家乾杯,慶祝相識。”
朱旦旦急忙舉起杯,停留在空中,等待與憐兒手裡的杯子相撞。
三隻杯子碰到一起。
我說:“祝大家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啊不,‘弄’錯了,祝大家在地府天天快樂。”
朱旦旦一飲而盡,然後低下頭開始大力咳嗽。
真沒用,身爲一具還魂妖屍,居然還會咳嗽,真是離譜。
憐兒把滿滿一杯酒飲光,就像嚴重口渴的人喝水那樣,然後慢慢放下杯子,對着我微笑,眼‘波’溫柔無限,近乎透明的臉形狀姣好,感覺無比脆弱,就像極薄的‘精’美瓷器。
我也喝了一大口,好在杯子裡的酒本來就數量較少,倒也能夠一口吞光。
爲什麼憐兒不說話?難道她是一隻啞鬼?不可能吧。
據我所知,就算生前由於身體殘疾而不會說話,死後也具備語言能力。
她不說話,朱旦旦也保持傻瓜狀態,我只好多說兼胡說幾句。
“憐兒姑娘,你覺得我這位大哥怎麼樣?可能初一看,會覺得他不算十分出‘色’,我可以保證,這是一種錯覺,其實他非常優秀,三歲就會寫字,七歲就會開車,十歲就完成了大學課程,十二歲就成爲偉大的藝術家和哲學家兼生理學家,與那幾個姓金的天才有得一比,只可惜英年早逝,不幸到了地府。他身上有一種對所以男人——啊不——是所有的男鬼都非常難得的一種品質,那就是靦腆,因爲他太喜歡你,如果你與他相處久了,大家熟一些,你就會了解,他是多麼神奇和偉大,簡直就是一聖人,啊,說錯了,是聖鬼。”
憐兒嘻嘻笑個不停,表情燦爛無比,看得我有些天旋地轉。
我想抱抱她,這個願望是如此強烈。
但是我不可以這麼做,她是朱旦旦的夢中情鬼兼仰慕對象,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朋友的暗戀目標也是神聖不可侵犯滴。
但是憐兒距離我更近,半透明的小臉蛋越湊越近,眼看就要捱到我的身上。
對面的朱旦旦仍在傻笑,對此毫無反應,我還以爲他會滿臉悲涼或者絕望。
我說:“憐兒,我是一名‘陰’陽師,到地府出差,再過十幾個鐘頭,我就要回人界去了,你有沒有什麼信息需要我幫忙傳遞,或者有沒什麼特別憎恨的仇敵,我可以幫你將之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