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悔倚靠在這塊巨大的石碑之下,有這塊石碑替夜無悔阻擋橫飛的亂石,夜無悔相對來說,倒還算安全,也不知道該說夜無悔倒黴好還是幸運好。
正在這時,夜無悔身後的這塊石碑突然之間搖動了一下,讓夜無悔一驚,當即從地上站了起來。
夜無悔發現這塊石碑的下面似乎有什麼,頓時他的眼睛一亮。
“雁翱翔天際,石坐鎮四方,這石並不是山頂的這些亂石,而是說這塊石碑吧!”
夜無悔腦海之中靈光一現,瞬間想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情。
大喜過望的他當即使勁了自己渾身的力氣,努力將這塊石碑挪開。
“轟!”
隨着這塊石碑的轟然倒下,出現在夜無悔面前的是一快平整的石板,但是這石板的材質和周圍的地面完全不同,其中定然蹊蹺。
夜無悔伸出自己的手,在這塊石板之上敲了敲。
“咚咚!”
伴隨着夜無悔敲了兩下,兩聲沉悶的聲音響起。
“空的?”
敲擊石板居然發出這樣的聲音,很明顯,這塊石板之下應該另有一番天地。正在夜無悔欣喜之間,突然之間,這塊石板好似被什麼觸動一般,瞬間移開,果然是一個洞穴。
這個洞穴漆黑深不見底,裡面是什麼情況夜無悔也無從得知。
未知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可怕的,洞穴之下什麼情況不清楚,夜無悔不敢貿然進去,猶豫了起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死就死吧!”
最終還是好奇心打敗了夜無悔的理智。
夜無悔心中是這樣想的,雁翱山頂有這麼一個洞穴,危險的可能性並不大,若是是一個危險的洞穴的話,沒有必要設計這樣的機關,還用巨石將他封起來,封起來的同時還留下線索。
若是這個洞穴僅僅只是一個危險的洞穴,那麼沒有必要在將其封起來之後還留下信息吧?
更何況,夜無悔擁有御空訣,一看不對便可以御空離開。可以說是留有退路,現在一試也沒有什麼大關係。
心中這樣想到的同時,夜無悔一躍而起,直接跳入了這個漆黑的洞穴之中。
隨着夜無悔進入到洞穴之中,夜無悔立刻施展出了御空訣,控制着自己的速度緩慢的下落,而不是讓自己的身體做自由落體運動。
若是這個洞穴不深也就罷了,可萬一這個洞穴很深,夜無悔自由落體一般的下落還不成爲肉泥?
事實上,這個洞穴並沒有夜無悔想象的那般深,下降了差不多二十米的距離之後,夜無悔穩穩的落地,落地的同時,周圍瞬間變得敞亮。
本來一片漆黑也就罷了,現在周圍的空間突然變得敞亮,瞬間夜無悔整個人也變得警惕了起來。
洞穴之中的空間不大,四四方方。夜無悔大致看了一下,確認這個洞穴之中沒有其他的人存在。
因爲這個洞穴四四方方,根本就沒有躲藏的地方,除非有人能夠隱身,否則夜無悔絕對看的到。
洞穴之底什麼都沒有,唯一吸引夜無悔注意的就是洞穴中央一個凸起的高臺,在這個高臺之上放置着一個不大的箱子。
夜無悔整個人的注意力全部落到了這個箱子之上。
這個箱子應該是擺放在這裡很久,箱子上都已經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這一點也就證明已經很久沒有人動過這個箱子了。
夜無悔一步步的朝這個箱子走了過去,心情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可以肯定的是,幽冥九劍定然不在這個箱子之中,因爲這個箱子的大小根本就不可能裝下任何一把劍,裝裝匕首還行。
但是這個箱子之中會裝有什麼呢?夜無悔同樣十分的期待,這或許對於夜無悔來說又是一大機遇。
夜無悔走到了箱子邊上,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之後,終於伸手打算將這個箱子打開。
讓夜無悔意外的是,這個箱子雖然有鎖,但是卻沒有上鎖,可以直接打開,夜無悔動作迅速,直接將這個箱子翻了開來。
一張材質古樸的圖紙出現在了夜無悔的面前,瞬間夜無悔臉上的表情變得精彩了起來。
這張圖紙或許或許別人不認識,但是夜無悔可再熟悉不過了,毫不猶豫,夜無悔將這張圖紙取了出來。
隨後翻手取出了幽冥九劍的另外兩張地圖,剛好能夠和這張地圖拼接上,顯然這張圖紙便是幽冥九劍剩下的另外半部分地圖。
夜無悔發現,這張圖紙的大小,要比夜無悔手中的任何一張都要大。不過夜無悔瞬間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當初幽冥九劍的地圖肯定是被分爲兩份,其中一份放在這雁翱山洞穴之中,另外一份則是流落了出去。
再後來另外一份地圖又被一分爲二,也就是夜無悔手中的這兩塊,所以實際上幽冥九劍的地圖是被分爲了三塊,但是今日夜無悔成功將三塊地圖收集齊全。
夜無悔將這三塊地圖拼接上之後才發現,原來自己猜想着雁翱山根本就是錯誤的方向,幽冥九劍真正的地址正是在賈詡山之中。
不過這一趟雁翱山也沒有白來,雖然廢了不小的波折,但是絕對是來對了。
這一塊剛剛得到的地圖之中所記載的東西遠遠要比夜無悔手中原來的那兩塊要重要。
其中記載了賈詡山之中一處山中神殿的位置,入口,同時還記載了其中的一些機關,有了這一套地圖在手,夜無悔要進入到賈詡山之中的那山中神殿可以說是省去了不少的功夫。
“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夜無悔的臉上充斥着淡淡的笑意,收起了這張地圖,隨後立刻飛身而起,飛出了這個洞穴。
在夜無悔離開洞穴的剎那,這塊石板再度合上,夜無悔當然也很自覺的將這塊巨大的石碑移到了它原來的位置。
此刻的夜無悔心情大好,周圍的這些颶風,亂石什麼的,夜無悔根本就不在乎,懷着興奮的心情,夜無悔便朝雁翱山山下走去。
聖臨帝國,武隆山半山腰的一個山洞之中,一名身穿着黑袍的男子左手握拳,不斷錘擊着地面,臉上的表情極其痛楚。
這名男子正是之前被夜無悔的焚天炎擊傷,不得已之下自斷一臂的鬼宗宗主。雖然現在的傷口已經停止了流血,但是斷臂之痛讓鬼宗宗主痛不欲生。
“可惡,可惡,可惡!”
鬼宗宗主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幽靜的武隆山之中久久迴盪着鬼宗宗主的聲音。
“段情,怎麼回事?”
正在這時,一名老者的身影出現在了鬼宗宗主的面前,看到鬼宗宗主段了一臂之後,臉色異常的難看,當即對其問道。
“老師!我…”
鬼宗宗主段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被一名實力比自己弱的強者傷成這樣,對於段情來說簡直就是一個莫大的恥辱。
“是誰!”
段情的老師,也就是這名老者臉色一冷,對段情問道。
這名老者同樣是一聲黑袍着裝,雙手揹負在其身後。雖然年紀老邁,但是身體卻十分的強壯,下巴留着一小搓灰色的鬍鬚,有一種智者的風範。
“是炎宗的人,他還擁有焚天炎!”
段情對他的老師直接回答道,夜無悔的名字段情至始至終都沒有問,因爲一開始,在段情的眼中,夜無悔不過是一個死人而已。
可是後來,在段情眼中,夜無悔的名字已經有資格讓他知道,可惜,那個時候局面已經不再段情的掌控之中了。
“炎宗?沒想到焚天炎終於是讓人收服了!”
這名老者聽到焚天炎三個字之後,臉色微微動容,面色也平靜了些許。
“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你好好養傷,不過是斷了一臂而已。若是你將猩紅嗜血決練到第六重以上,斷臂重生也不是不可能!這段時間你不宜露臉,我會抓點藥體過來助你療傷!”
段情的老師話語平靜的對段情說道。
對於面前這位老者的話,段情可不管有絲毫的違抗。可以說段情這條命都是面前這名老者給的,如果不是這位老者段情也不會有今天。
“老師,你打算什麼時候接手重劍門?”
段情也不知道這個問題自己是不是該問,在思索了片刻之後,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沒錯,面前這位老者正是重劍門之人,而且是重劍門的副門主——邪劍公孫邪,現任重劍門門主的師弟,只不過兩人素來不和,這公孫邪也基本上不管重劍門的事情,但是卻一直覬覦着重劍門門主的位置。
段情他本身也是重劍門的人,可是幾年之前的他突破到了武王層次之後,覺醒了他的武魂,喋血妖蝠,必須要吸食人血才能夠增長修爲,否者的話修爲不進返退。
重劍門因爲這個便將段情逐出了重劍門,暗中還派人暗殺段情,因爲段情的存在本身就是有傷天和的,重劍門殺他是因爲怕段情出去仗着重劍門的名聲爲非作歹,爲重劍門招惹大禍。
所以對於重劍門來說,段情必須要死,但是卻不能夠公開處決。公開處決自己門內的弟子必然會讓重劍門其他弟子寒心,所以才採用了暗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