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儁的辦事效率讓夜無悔很滿意,短短的十幾分鍾時間便已經將誅天營一共五百人的資料全部遞交到了夜無悔的手中。
夜無悔大致看了一番,這五百人之中,武師層次的強者足足有一百二十人,武士兩百三十二人,剩下一百四十八人則沒有什麼修爲。
在武師強者之中武師九階的有三人,分別是朱儁,陳天,以及原先第二大隊的大隊長郭路。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此刻已經有幾十人來到了夜無悔的面前,這些人各個都是武師層次的強者,本身實力不俗,這種程度的任務要完成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比較輕鬆的。
不過此刻的他們也都是一個個氣喘吁吁,顯然是累的不行。
“我准許你們坐下了麼?原地活動活動!”
夜無悔看到這些人一個個累趴,有的坐在地上,有的乾脆趴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夜無悔當即喝道,命令他們全部站起來。
“沒有聽到我的命令是麼?”
夜無悔一聲令下,沒有一個人站起來,或許是因爲他們真的累的不行,畢竟跑那麼遠的距離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武長官,剩下的人還沒有回來,休息一下總沒問題吧?”
其中一名軍士躺在地上,怎麼也不肯起來,其他的人也都紛紛贊同他的意見,實在是站不起來。
“現在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站起來,否者死!”
夜無悔的聲音突然之間冷了下來,之前他還說過。如果不退出,就必須要聽從夜無悔的命令,可是第二道命令剛剛下達,這些人便反對了,夜無悔的威信何存?
“三,二,一!”
夜無悔口中冷冷的讀秒着,隨着夜無悔冰冷的聲音響起,還是有幾人一個個從地上爬了起來。
但是剛纔說話的那名大漢卻說什麼也沒有站起來,躺在地上喘着粗氣。在他看來,休息一會兒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難不成夜無悔還真的會殺了他不成?
他不信這個邪,就是想要挑戰一下夜無悔的權威。
見到如此的狀況,夜無悔冷笑的一聲,原本站在原地的身形一閃而逝。朱儁只感覺到一震風從自己的身邊吹過,等他意識道事情不妙的時候,在其腰間的佩劍已經不見。
當朱儁再次定睛一看的時候,只見到夜無悔的手中握着他的佩劍,在佩劍之上還滴着鮮血。
“這……!”
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原本躺在地上的大漢喉嚨已經被夜無悔劃破,鮮血濺了一地。
“你們誰想步他的後塵?”
夜無悔冷漠的眼神在剩下躺在地上的那些人身上一掃而過,口中冷冷的說道。
隨着夜無悔的目光看過來,這些人在接觸到夜無悔目光的剎那,渾身一顫,隨後似乎都來了精神,一個個從地上站了起來。
見到此景,夜無悔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些人既然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完成任務,顯然是有點事實力的。既然能夠這麼快跑完,自然能夠站起來。
夜無悔讓他們站起來也是爲他們好,在如此高強度的運動之後,若是立刻躺下休息,估計他們的腿就廢了。
讓他們站起來活動活動,這樣才能夠提升他們的耐力。
至於剛纔死在夜無悔劍下的那名大漢,公然違抗夜無悔的命令,不將夜無悔的話放在眼裡,挑釁夜無悔的權威,必須死。
實際上,誅天營之中像他這樣的人不在少數,夜無悔這麼做只不過是殺雞儆猴而已。
後來的那些軍士,看到地上躺着的那大漢的屍體,一個個都震驚無比,在先來的那些軍士的告知之下,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他們自然不敢坐下或者躺下休息,一個個都在原地活動。
見到這種場面,夜無悔纔算滿意,隨即轉身,將手中的劍丟給了朱儁,朱儁木訥的接過劍,整個人還在剛纔的震驚之中。
又過了幾個時辰的時間,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時間已是深夜,誅天營的軍士差不多已經都到了這裡。
“陳天!”
夜無悔這個時候點名道,隨着夜無悔喊道,陳天上前走出了一步,他知道夜無悔的意思。
陳天走到了下方站在不算整齊的誅天營一行人之前,目光在衆人的身上一掃,隨後點名道:“王亮,出列!”
隨着陳天喊道,一名精瘦的中年男子走上來前來一步。
“李旦,出列!”
“**,出列!”
“……,出列!”
“……”
陳天一口氣點了十三個人的名字,這十三個人站成一排,站在誅天營衆人的最前方。
陳天在點完這些名字之後,站到了夜無悔的一側,而夜無悔則走上前一步,目光在這些人的身上一掃而過。
“誅天營,註定將會成爲一支王牌軍隊,三年之後,便是誅天營發威的時候。但是我不知道哪個時候,誅天營還會剩下多少人!”
“誅天營不需要垃圾,我已經給過你們一次機會,之前你們都選擇了留下來,就要服從我的命令。之前我說過,中途不能夠休息,你們這些人全部違反了我的規矩,說吧,該怎麼辦!”
夜無悔的聲音冷漠,可以說沒有一絲的人情味。
本身夜無悔並不是那種嗜殺之人,但是既然有規矩存在,就不允許被破壞。
時間對於夜無悔來說並不多,雖說有三年的時間,但是夜無悔不可能三年時間一直在這裡練兵,所以訓練的手段也不能夠向普通訓練那樣。
這十三人一個個都啞口無言,因爲他們知道違反夜無悔的規矩,結果便是死,可是沒有一個人是想死的。
“陳天,告訴他們!”
夜無悔冷漠的說道,隨後轉過了頭去,看都不看這些人一眼。
“犯軍規者,死!”
在這種氛圍之下,陳天的聲音也逐漸變得冷漠了下來。
在陳天話音的落下,朱儁沒有任何的猶豫,走上了前,手中還握着那沾滿鮮血的長劍,隨後陳天一劍刺出,直接刺進了其中一人的胸膛。
這一幕,震驚了所有的人。如果說動手的人是夜無悔,他們或許會憤恨,但是現在動手的人是朱儁,其他人的表情卻不一樣了。
朱儁的做法是在告訴他們,夜無悔的權威不容侵犯,朱儁已經完全臣服與夜無悔,希望其他的人也能夠像朱儁一樣臣服夜無悔。
朱儁之所以臣服夜無悔,是因爲他感覺到,夜無悔的確能夠帶領着他們走向強大。朱儁雖然已經在當時的先鋒一營當中呆了數年是心中那顆已經沉寂許久,但是依舊熱血的心已經再度燃燒了起來。
很快,剩下的十二人一個接着一個的被朱儁親手了結。朱儁這種上過戰場的軍士,殺人早就已經習慣,但是殺自己人卻還只是第一次。
如果說朱儁沒有絲毫的猶豫,那是騙人的,但是朱儁知道,這種事情必須要他來做,他必須要給所有人做一個榜樣。
對於朱儁的表現夜無悔十分的滿意,夜無悔相信,經過這一次之後,敢違揹他命令的人將大大的減少。
“今日的訓練到此爲止!明日依舊是同樣的訓練,我不希望有人遲到!”
夜無悔淡淡的說道,隨後一個人朝軍營走去。
誅天營死十四人,還剩下四百八十六人。
深夜,兩道人影走進了夜無悔的軍帳之中。
“你們來了!”
夜無悔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看向了面前的兩人,露出了在其他人面前未曾露出過的微笑。
“不知道武長官叫我們來何事?”
夜無悔臉上的笑容讓兩人捉摸不定,剛纔還是冷着臉的夜無悔,現在對他們微笑,這讓兩人覺得不真實。
“陳隊長,傲天城一別,別來無恙啊!”
夜無悔笑着說道。
“你果真是朱兄弟?”
陳地詫異的說道,他們知道夜無悔現在叫做武悔,雖然和他們認識的朱天賜長相相似,但是性格卻完全不同,所以陳天兄弟兩個纔有些不敢相信。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朱天賜如此,武悔亦是如此。今日我叫你們兩個來,並非是敘舊,而是有事情想要問問你們!”
夜無悔淡笑着,他這一番話隱隱間也告訴了他們兩人,武悔這個名字也只是假的而已。
“武長官請問!”
陳天收斂了自己的神色,雖然已經知道武悔就是朱天賜,但是這是在軍營之中,他們的身份便是上下級,所以陳天不敢怠慢。
“我想知道,現在軍營之中的人,對我是什麼看法?你們兩個覺得我的做法有何不妥麼?”
夜無悔對兩人問道,陳天陳地是夜無悔在誅天營之中最爲信任的兩人,所以現在問他們,也能夠得到最真實的回答。
夜無悔知道,今日的一天訓練之後,軍營之中難免會有人有想法,畢竟這個轉變需要一定的時間,但是夜無悔絕對不會因爲他們的想法而手軟下來,夜無悔需要的是一支嗜血軍隊,而不需要垃圾。
若是有人承受不了夜無悔的訓練,他們就只有被淘汰,但是若是他們通過了夜無悔的訓練,夜無悔相信,不久的將來,他們會因爲在夜無悔的手下訓練而感到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