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第二十四章 僞造落紅



日上正午,日光如同被點着的桐油一般傾瀉而下,蒸的人燥熱不安。

楚璇氣定神閒的站在擂臺上,對面的妙鈴兒雙眸透着凜冽的殺機,死死的瞪着他。

臺下,天塵子藍銘辰二人是滿心的得意,一副戲謔的嘴臉在等着楚璇出醜,秀陽幾人是滿臉的着急之色。

良久,妙鈴兒開口,聲音宛如黃鶯一般動聽,帶着一股子妖媚道:“你恢復了沒?”

此話一出,楚璇微微一愣,隨即真誠微笑道:“多謝小姐關心,我已經恢復好了,進招吧。”

妙鈴兒左手微微擡起,悅耳的鈴鐺聲盪漾而來,乍聞之下,楚璇不由的全身一顫,識海中的靈魂竟然飄飄然要飛出體內,體內的丹氣此刻失去了控制一般開始在他體內亂竄。楚璇的臉面通紅,宛如喝醉了酒一般在臺上左搖右晃的。

這般情況不禁令大夥着急萬分,方天誠驚訝道:“師傅,這妙鈴兒之前根本就沒這法寶,這是什麼,即便是我們在臺下也感受到那股銷魂之力。”

秀陽面色凝重,對於這等專門對付人元神攻擊的法寶他不在行,玄鬼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那法寶,忽然沉重道:“是滅魂鈴。”

弟子們並不清楚此物的厲害,秀陽這一輩的人聽得此物名號,面上的表情頓時變的滿是驚恐。

“滅魂鈴乃是七重真靈靈寶,七百年前此物由北州流入中州之中,由於其上的銷魂之力無人可擋,故而持此寶者曾經犯下無邊血債,想不到七百年後此物竟然會在此出世,還出現在一個小丫頭手中。”

方天誠幾人聽完介紹,不由的大急,而此刻楚璇的狀況也危險到了極點。

一抹虛影飄飄然自楚璇的滷門破出,那正是楚璇的魂魄,楚璇的靈魂一冒出體,便遭受了陽光的灼燒,忍不住發出嚎叫來,淒厲的陰風此刻颳起,衆人心頭不由的一寒。妙鈴兒左手仍舊不住的搖晃,那悅耳的鈴聲便如催命曲一般令楚璇惱火非凡。

妙鈴兒此刻開口道:“認輸吧,否則你將要命喪在此。”

楚璇冷哼道:“要我認輸,妄想。”腰間的竹笛飛舞而出,爆發出一道青光來,將飄出的靈魂給生生打了回去,楚璇右手真元自手指彈出,化出灌注到笛子中,幽幽的笛音發出,赫然是一曲銷魂魔音。

魔音蕩來,妙鈴兒的那張俊臉陡然間潮紅一片,身子忍不住倒退了倆步,不由的咬牙惱火的加大了右手的鈴鐺聲響,倆股音波在二人之見不斷的碰撞爆發出陣陣的餘波來,臺下不少人遭受了無妄之災,很快衆人都離開擂臺五丈外。

有人不禁叫道:“這都什麼啊,亂套了,正道弟子以魔道的手段在比拼,傳出去成什麼體統。”

啓元宗的人無不感到尷尬,不由的低下了頭。

此刻楚璇和妙鈴兒的比拼也達到了高潮,妙鈴兒見自己的滅魂鈴對楚璇無用,索性飛出自己的飛劍來,耀眼的光芒一閃,楚璇便見一把飛劍已經撲到了自己面前前。

“這也太狠了吧。”楚璇想也沒想左手抓出,真元護在手心上,絲絲的青光抓上了飛劍,滋滋聲傳出,只見楚璇的手上爆發出密集的火花來,飛劍硬生生被他抓在了手中。

“怪胎,絕對的怪胎。”不少人爆發出驚呼,隨即是喝彩聲,從未見過有人徒手抓飛劍的,今日可是大開眼界了。剛剛還羞愧的啓元宗人個個頓時眉開眼笑,看楚璇的目光別提多欣賞了。

楚璇把玩着這把飛劍,不過就是把庚金之氣鍛造的飛劍,普通的緊,不由的朝妙鈴兒道:“妙小姐,你這一手偷襲也玩的太過愚笨了,還你飛劍。”楚璇左手一楊,飛劍倒飛而去,這速度絲毫不亞於剛剛的偷襲。

妙鈴兒見飛劍竟然疾馳倒飛而來,嚇的她花容失色,與飛劍的那絲感應此刻蕩然無存,哪裡還敢去接,趕忙側過身子躲閃而過,不料這一分神,楚璇的竹笛卻是劈來。

靈氣化網,整頓撲下來,天羅音訣全力發動,經過倆次的改動,楚璇已經能夠瞬發數十音波,一息間一道天羅音網便形成將還未有所察覺的妙鈴兒困了個結實。

楚璇打上禁制,看着被自己捆成糉子的妙鈴兒不由嘻嘻道:“妙小姐,咱們還有必要再打嗎?”

掙脫不開的妙鈴兒美目怒瞪,喝道:“放開我。”

楚璇走到她面前,傳音道:“我不放,你又能耐我何?”

妙鈴兒心頭惱火非凡,自從她察覺到母親對自己下蠱後,她便對自己的家人再無任何好感,後來更是知曉了母親的邪惡打算,但是生養之恩大於天,她無法向母親發泄心中的怨恨,故而這份仇恨全部轉移到了楚璇的身上。

卻萬萬沒有料到即便是擁有了父親賜予的滅魂鈴,自己仍舊不是楚璇的對手。看到楚璇那張有多討厭就有多討厭的臉孔,妙鈴兒心頭大罵流氓色狼,忽然她心生一計道,傳音道:“好哥哥,你不就是想要奴家嗎?你不肯放我,那帶我回屋,咱們好生長話家長,不知你意下如何。”原想楚璇必定答應,到時候在房內一旦得以解脫必定給他個好看。

豈料楚璇卻是被她的話給弄的全身雞皮疙瘩一地,忙解開她道:“大小姐,我可消受不了你,你還是找別人去吧。”灰溜溜的跑下了擂臺,留下一臉尷尬不知所措的妙鈴兒獨自在臺上。

匆匆的吃了中飯,楚璇便神秘的失蹤了,椰子林中,易容後的樂萱簡直令楚璇不敢相認,赫然是玄風的模樣,若非智女搶先說話,楚璇還真要和這傢伙開打了。

“我說你沒事易容成這樣幹嗎?”楚璇不滿道。

樂萱嘿嘿道:“無他,藉此人身份好辦事。”

楚璇問道:“那他本人呢?”

“殺了。”樂萱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在楚璇的心中卻是一哆嗦,暗暗告誡自己眼前的女子不是普通人,是殺伐果斷的魔宗第一智女。

“走。”倆人大搖大擺的走入了天音閣的殿中,穿廊過室,倆人來到了天塵子的靜室外,只聽見裡面傳來了女子的嬌喘以及男子的獰笑。

聽笑聲,楚璇不由的一驚,靈識小心的查看進去,發現畢青山父子也在其中,此刻他們正與天塵子享受了六名如花似玉的女子的特殊享受。

樂萱見到這女子身上片

縷不着,眼中不由的閃過厲芒。

楚璇靈識傳音問道:“你和楊婉怎生設計對付屋裡的混蛋?”

樂萱指着正帶着一批女子進屋的楊婉,嘴角勾勒起邪氣的笑容,傳音道:“你看好戲便是。”

屋內傳出了淫亂的聲音,漸漸的,聲音發現了變化,變成了痛苦的嚎叫。

“哐~~”天塵子憤怒的砸掉了桌上的玉器,衝楊婉喝道:“賤人,你對我們做了什麼?爲何我們一點真元都提不起來。”

“我們身上可是都帶了毒的,怎麼樣,剛剛的銷魂滋味不錯吧。”

赤身露體的楊婉和衆女子紛紛從三人身上爬起來,眼中原本逢迎的神色轉爲冷冰的殺氣,楊婉一腳踩在天塵子的下體。

一聲慘嚎發出,在屋外的楚璇不由的緊了緊自己的大腿,樂萱瞧了不由的捂住輕笑道:“走吧,該是咱們動手了。”

倆人推門而入,因爲痛苦而滿頭大汗的天塵子一見玄風,忙叫道:“玄風,快給我殺了這賤人,殺了她。”

“玄風”點頭,眼中閃過寒芒,手中多了一柄匕首如電劃出,正當天塵子滿心歡喜救星來的時候,畢斌的脖子便和他身子分了家。

畢青山老淚縱橫,嚎叫道:“不,你還我兒命來。”不顧一切的衝上來,然而等待他的是死亡,元嬰被剝離肉身,最後被樂萱煉成了倆顆丹藥交給楚璇道:“這丹藥倒是不錯,你留着提升自己實力吧。”楚璇微笑的收下。

天塵子此刻再呆也醒悟過來,衝玄風怒道:“玄風,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背叛我。”

樂萱冷笑道:“誰是玄風,我乃堂堂神宗智女,豈能是你弟子。”

天塵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楚璇嘴角輕笑道:“你的大弟子玄風早就被智女宰了。”

天塵子看向楚璇,道:“你也是魔宗的人?”

楚璇點頭默認,天塵子忽然哈哈大笑,淒涼道:“想不到啊,啓元宗最爲出色的弟子居然是魔宗的人,想我天塵子一生淫亂,最後竟要死在女人手上,報應啊。”

楊婉哼道:“你放心,你死後這副皮囊繼續做你的閣主,少了你,我怎麼可以掌控天音閣呢?”

天塵子的瞳孔突然間急速收縮,小到如鍼芒一般大小,喝道:“你休想,我寧願自爆也不會讓你~~”他驚慌的發現自己與金丹的感應完全沒了,面色陡然間難堪到了極點。

樂萱輕笑道:“我的師傅啊,你可知道你中的可是我精心爲你這淫亂的人準備的消嬰散,此刻你一身的實力可是半點都不由你了。”樂萱走上去右手抓出,黑芒投入了他的識海中,將不斷掙扎的靈魂給抽離出,手一捏,嘭一聲爆炸開來,一代天音閣閣主就此隕滅。

長年被其淫亂的女子紛紛抱頭痛哭,楊婉也是滿臉的淚痕,她當先朝楚璇跪下道:“公子大恩,我等無以爲報,願一生爲奴,供其驅策。”身後的女子也紛紛跪拜下來效忠。

楚璇一陣頭大,見滿臉看好戲的樂萱在旁偷笑,於是他當起了甩手掌櫃,將這一切都交給樂萱做主。

樂萱雷厲風行,將事後的一應事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楚璇看着她做的井井有條,不由的感嘆自己還真不是做大事的人。

天塵子的肉身則被楊婉以分神之術控制,再輔以魔宗秘法,在外人來看根本無法察覺此人早已經死去,天音閣順理成章被楊婉掌控在了手中,成爲了楚璇的幕後勢力。

此間事情一了,智女也便告辭了,在楚天跋的安排下,楚璇收服天音閣的事情只有少數幾人知曉。至於那連帶着殺掉了畢青山父子,在智女的安排下,變成了一出在天音閣外遭遇不明勢力暗殺的假象,誰也不會懷疑到是楚璇下的手,如此倒是爲楚璇省去了一大麻煩。

樂萱事事爲楚璇打算,楚璇自然是有心察覺,然而一想到此女的狠辣,楚璇就興不起要和他進一步發展的心思。

而此時楚璇在天音閣豪華的廂房內,即將享受着一出香豔的服務,是時候楊婉兌現她的承諾了。

屋內充滿了情趣格調,四周的卦畫赫然是一副副春宮圖,案几上的香爐內冉冉升起能夠令男女亢奮的香菸,雲牀大的出奇,各色的奇淫巧具擺放在一旁,讓人看的不由臉紅。

楚璇不由的感嘆這天音閣還真是夠淫亂的,吱呀一聲,楊婉推門而入,身後跟着一身着黃色羅衫的女子,赫然正是妙鈴兒,隨着她輕妙的步伐,手上的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響,勾人魂魄般撩人心神。

此刻妙鈴兒一身羅衫半露着,雪白的肌膚如羊脂玉一般滑嫩,讓人忍不住狠狠親上去,胸前軟肉半露半隱的,惹人眼球,配上那玲瓏的身段,真是個狐媚子,可惜的是那雙眼充滿了迷茫之色,有些呆滯的看着四周,最後落在楚璇身上,一絲淡淡的怨念透出,雖然隱匿的極快,但是終究是被楚璇給察覺到了。

“看來這丫頭是早就破了楊婉下的蠱毒了,難怪白天和我對敵時候那麼狠。”楚璇心中如此想道,臉上則是裝出一副急色的模樣。

楊婉一見滿臉堆喜的將女兒推入了楚璇的懷中,楚璇只覺得一陣香氣撲鼻,蕩人心神啊,差點就沒忍住。

“公子,答應你的我如今可是做到了,你好生休息。”楊婉欠身離開。

楚璇戲謔的一掌輕輕的拍在妙齡兒的翹臀上,衝她耳邊呵氣道:“你媽已經出去了,還要裝下去嗎?大小姐。”

妙鈴兒面色一寒,忙站起身來,拉起半脫的衣衫,喝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楚璇半躺在雲牀上道:“你的表演實在是太差勁了,白天你還對我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我,這就讓我對你有所懷疑是不是你母親對你泄了密,而剛剛你眼中無意閃過的恨意讓我更加確定了,你破解了身上的蠱毒,妙大小姐你當真是不容易,居然能夠瞞住你的母親,可惜的是卻瞞不過我。”

妙鈴兒眼中閃過幽怨,低聲道:“什麼事情都說破了很好嗎?要是大傢什麼話都放在肚子裡,你滿足了自己的獸慾,我完成母親的交待,這樣不是更好?”

楚璇趕忙搖頭道:“我可不喜歡和別人同牀異夢,你父親就是個最好的證明,最後還不是被他霸佔的女人玩死,我可不會

和你這樣的女子行房,那實在是太可怕了,再者,我楚璇不是爛俗的人,不玩那種一夜情,我看中的女子要她一輩子受我的愛,受我的保護,咳咳,話題扯遠了,大小姐,現在你可以走了,我是不會和你母親說出今晚的事情,就當你已經完成了任務,你也可以不用再恨我了,這樣總可以吧。”

妙鈴兒詫異的看着楚璇,那目光彷彿要扒光楚璇衣衫將他看個通透一般,楚璇心裡莫名的泛起了各種想法:“這丫頭不會是看上我了吧,不會是要給我來個霸王硬上弓,以她天音閣的行事作風似乎很有可能?我是不是要先閃呢?”

“你這些希望我走那好,再見。”妙鈴兒忽然滿臉歡喜的開門就走,楚璇沒來由的一陣汗顏,暗道自己怎麼就胡思亂想起來。

“砰~~”妙鈴兒忽然間又折返,重重的關上門,滿臉的陰霾,楚璇奇怪問道:“怎麼了?瞧你一臉氣急敗壞的。”

“我母親在對門盯着呢?”妙鈴兒無比鬱悶的說道。

門外適時的傳來楊婉的聲音:“楚公子,小女若是伺候不周,您儘可打罵,無須客氣。”

楚璇驚愕的看着一臉怒氣的妙鈴兒,良久方纔反應過來壓低聲音問道:“你母親發現你是清醒的了?”

妙鈴兒苦惱道:“我想是的,該死的,怎麼就被她發現了。”蠱毒施展一般施毒者都會有所感應,自妙鈴兒解開蠱毒那一刻,楊婉便已知曉,但是妙鈴兒沒有道破此事,相反卻任由她擺佈,楊婉方纔放心,可是未免影響與楚璇的關係,故而她還是不放心,在對門偷偷的留意着這一切。

楚璇眼巴巴的看着妙鈴兒,那目光太過於灼熱,妙鈴兒不禁嗔怒道:“看什麼看,再看挖掉你眼珠子。”

楚璇卻嘿嘿笑道:“我在想怎麼樣才能不叫你母親讓你出去,難不成真要我們倆個發生點關係不成?”

“想的美,你要是敢碰我,我立刻殺了你。”妙鈴兒嗔怒喝道,小嘴輕輕嘟起,模樣倒煞是可愛,不由的惹的楚璇心猿意馬。

“死丫頭,給我好生伺候公子,明日若是我沒看到落紅,哼哼,你自己想想後果吧。”楊婉威脅的聲音傳入,氣的妙鈴兒胡亂抄起東西朝門檻上砸去。

噹啷一聲落地,妙鈴兒看向那滾到腳下的東西不由的臉上一紅,竟然是一根角棒(注:現世中的假陽具),楚璇也是尷尬的乾笑起來,不時的偷瞄起妙鈴兒緋紅的小臉來,心中歡喜無比,沒來由的想要捉弄她一番問道:“能不能告訴我什麼是落紅啊?”

這一下是真捅了馬蜂窩了,妙鈴兒提起粉拳衝楚璇的面門上狠狠揍來,楚璇忙抱緊了頭,縮成了一團在雲牀上任其肆虐,門外的楊婉聽到動靜,誤以爲倆人正在親熱,得意連連的回屋就寢。

很快楚璇舉起了雙手投降,妙鈴兒很是不爽的將他提下了雲牀,道:“今晚你別想碰我,給我睡地上,要是敢偷偷上牀,小心我閹了你。”

楚璇沒來由的一陣好氣,眼巴巴道:“大小姐,你沒弄錯吧,這裡是我的房間,可不是你的,該誰地上的貌似是~~~”

妙鈴兒又是一頓亂砸,楚璇只有苦笑的坐在椅子上熬了一夜~~~

翌日清晨,急促的敲門聲將倆人驚醒,妙鈴兒急忙從牀上跳下來,因爲動靜過大,不想春光泄露無疑,楚璇看着她胸前的波濤洶涌,口水嘩啦啦的直流。

妙鈴兒忙醒悟過往拉緊衣衫低聲罵道:“臭流氓。”

“丫頭,開門,今兒楚公子還要比試,別誤了時辰。”楊婉催促道。

妙鈴兒一聽着急道:“怎麼辦,我娘待會兒肯定要檢查的,要是她發現咱們沒有那個,那還不扒了我的皮啊。”楚璇看她着急的模樣,嘿嘿笑着看好戲。

“你還笑。”妙鈴兒滿頭大汗的衝楚璇瞪道,聲音壓的極低,深怕被外面的楊婉聽見。

楚璇嘿嘿道:“我笑怎麼了,反正我可是沒做虧心事,倒是某人,日子不好過了。”

妙鈴兒氣的直跺腳,眼眶發紅,大顆大顆的眼淚嘩啦啦的滾下來,真是雨打梨花,我見尤憐,楚璇心中一堵,沒來由的想要幫她,伸手朝她道:“白絹拿來。”

“你要它幹嘛?”妙鈴兒遲疑道,可是手裡還是取出了白絹。

楚璇撩起右手衣袖,左手劃出一道氣芒在自己的手臂上砍下去,此刻的他才感受到肉身強大也是一種不好的事情,自己奮力的一擊,也僅僅能砍出一個小小的口子來,而那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着。

楚璇趕忙將鮮血滴在白絹上,很快白絹就被染紅了,此時楚璇的傷口也好了,將白絹遞還她道:“拿着這個給你母親,我保證她再不會追究你。”

妙鈴兒呆呆的接過白絹,看着上面的鮮血,鼻子一陣酸楚,心中則是不斷吶喊:“他居然爲了我自殘身體,他是爲了我,爲了我這個不愛他的人。”無形中,楚璇的身影在她的內心越來越偉岸,已經佔據住了她整個心神。

妙鈴兒淚眼婆娑的從後一把抱住要開門的楚璇,懇切道:“謝謝你。”忽然踮起腳尖在楚璇的臉頰上一吻道:“你是君子,我喜歡。”然後羞澀的鑽上牀鋪內。

楚璇摸摸臉頰,餘香殘留,不禁好笑的打開了門,楊婉一臉的賠笑道:“公子昨晚可盡興。”

楚璇打起了哈哈道:“不錯不錯,那個我還有比試,先走一步啊。”忙跑開了,那速度快的像是見了老虎一般。

見楚璇如此,楊婉莞爾一笑,胸前一陣波濤洶涌的走入屋內,拉開用被子,妙鈴兒佯裝剛剛睡醒的樣子哈欠道:“娘,這麼早啊。”

楊婉嗔怪道:“還早,東西呢?”

妙鈴兒臉色一紅,想起剛剛楚璇爲自己獻血的一幕,沒來由的心臟怦怦亂跳,有些戀戀不捨的將白絹遞給楊婉,楊婉一見上面的鮮血不由驚叫道:“這麼多血,楚公子沒憐惜你嗎?”

妙鈴兒滿臉的羞紅,暗罵楚璇僞造的過頭了,索性不去看母親的目光,一頭鑽進了被窩,一瞧女兒這神情,楊婉嘻嘻笑道:“女兒啊,你比爲孃的幸運多了,楚璇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要好生珍惜。”

“嗯。”被窩裡的妙鈴兒羞紅滿臉的應聲,一顆芳心怦怦亂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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