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舞傾城,當寒璐的腳尖停止旋轉時,墨塵卻依舊沉醉在那迷人的舞姿之中。
倘若寒璐穿着的是旗袍那該多好!心裡這般想着,墨塵忽然感覺眼前有什麼東西在晃悠。
見墨塵回過神來,寒璐語氣一冷道:“老實交代,笑的那麼猥瑣,想什麼呢?”
墨塵笑了笑道:“我在想,只是幫你突破到煉魂境一層,你就獻吻獻舞了,要是我幫你凝聚出一枚戰魂的話,你又會怎麼謝我呀?”
“凝聚戰魂?”寒璐看了看墨塵,擡手放在墨塵的腦門摸了摸,接着說道:“沒發燒啊,怎麼開始胡言亂語了呢?”
“靠!丫頭,我說真的,要是我真的幫你凝聚出一枚戰魂的話,你會不會以身相許啊?”
墨塵認真的問道,目光卻是在寒璐身上不停地打量着,看的寒璐渾身發毛。
不過,想到墨塵幫她突破到了煉魂境一層的修爲後,寒璐便本着開玩笑的心態問道:“你是說現在就幫我凝聚出一枚戰魂嗎?”
“對,就現在!”墨塵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
看着他那認真的模樣,寒璐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也擺出一副十分認真的模樣道:“你要是現在就能幫我凝聚出一枚戰魂,別說以身相許,就算是帶着曉月一起嫁給你也都沒問題!”
“別!那個丫頭我可不敢收,指不定洞房之夜一剪刀把我那個了呢!”墨塵連忙拒絕,在見到張曉月的第一眼時,他便能肯定,這個丫頭不是自己的菜。
“哼,做賊心虛了吧,說,那天早上你是不是故意去偷窺的!”寒璐質問道。
墨塵笑着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就是專門去偷窺你的,可沒想到竟看到了那個丫頭!”
見墨塵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寒璐不禁撅了撅嘴道:“流氓!”
“好了,不開玩笑了。”墨塵一本正經地說道:“其實那天我是在凝聚戰魂,碰巧遇到了你們。”
“凝聚戰魂?在水裡?你那時應該只是煉血境一層的修爲吧?”寒璐發出一連串的質疑,沒辦法,她可不相信墨塵所說的話。
據她所知,想要凝聚戰魂起碼也要到達煉魂境巔峰的層次,從古至今在他神州大陸上唯有一人成功的在煉魂境凝聚出了戰魂。
“不錯,當時我就是在凝聚戰魂,至於修爲什麼的,對我來說根本沒有影響。”
墨塵如實回答,不過寒璐卻是根本不相信,只當他是在吹牛。
“這麼和你說吧,在我神州大陸的歷史中,只有一人曾在煉魂境的修爲時凝聚出了戰魂,他可是我神州大陸的傳奇!”
“就說他的成就,絕對稱的上是空前絕後了,短短百年時間便成爲了一位武王強者,整個神州大陸都臣服在他腳下。”
“武王強者你知道嗎?那可是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宗主大人的存在,可他卻只用了百年時間便成爲了一位武王!”
“若是你能在煉血境就凝聚出戰魂來,那豈不是說你將來的成就要比那個人還要高?”
見墨塵吹牛都吹得那般淡然,寒璐不得不搬出神州大陸的傳奇人物來壓壓他。
可是,聽罷寒璐的話後,墨塵卻是莞爾一笑道:“你口中的這位空前絕後的人物應該說的是太玄吧?”
“你怎麼知道!?”寒璐大驚,她所說的那位的確是太玄,只是,關於太玄的傳說早在幾百年前便被人淡忘。
畢竟,那都是千百年前的事了,如今的人有幾個能知道這些的,就連她也都是在柳木山收藏的古老卷宗上看到的。
墨塵一個剛入門不久的弟子,又怎麼會知道一代武王太玄的名字呢?
墨塵微微一笑,太玄是誰,那可是他爲數不多的一個朋友,也是在諸多神尊之中唯一一個能和他打的不相上下的一位。
踏入輪迴之前,太玄最喜歡講的,便是他那一路走來所發生的故事,而墨塵則是太玄唯一的聽衆。
所以,剛剛寒璐說道有人在煉魂境就凝聚出戰魂的那一刻,墨塵便想到了太玄那個傢伙。
不得不說,太玄的確算得上是一個天才了,不光在煉魂境凝聚出了戰魂,他還是墨塵所見之人中唯一一個擁有十枚變異戰魂的人!
“這個秘密,等時間到了,你自然會知曉。”墨塵略有深意地說了一句,不難看出,這丫頭對太玄乃是相當崇拜的,殊不知有朝一日當太玄站在她面前時會是一副怎樣的景象。
“把手給我。”墨塵說着,已是抓住了寒璐了手腕,一縷魂力瞬間涌入,片刻,嘴角便露出了一抹笑意。
沒想到這寒璐這丫頭竟擁有着三枚魂格,這樣的天賦恐怕和莫天羽也都有的一拼了。
想必,寒璐的父親二長老寒天月的實力恐怕不比莫天羽差多少,反正這丫頭在煉魂境要耗上一定的時間,也不急着幫她凝聚第一枚戰魂。
“不錯,竟然擁有三枚魂格,不過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不幫你凝聚戰魂了。”
鬆開手,墨塵風輕雲淡地說了一句,起身推門而去,他已經在這煉藥部呆了好幾天了,實在是憋得有些難受。
不過,身後的寒璐卻是有些難過,並不是她不願意相信墨塵,實在是因爲墨塵的話在她看來太不靠譜了。
四處逛了逛,又在商會中溜達了一圈後,墨塵便拿着白銀令牌前往了銀牌弟子的居住區。
雖說鈺兒也已獲得了白銀令牌,也分到了一座屬於自己的院落,可這小丫頭卻硬是要跟着墨塵,儼然已對墨塵產生了依賴。
而墨塵自然是欣然同意,有這麼一個小美人給自己暖牀,何樂而不爲呢?
兩人順利晉升銀牌弟子的事很快便被王濤等人知曉,愣是纏着墨塵做東請客好好搓上一頓。
茶樓之中,幾個相識不久的夥伴第一次齊聚一堂,王濤、黃毛、柳芊雨三人如今依舊是銅牌弟子,程飛卻已掛上了黃金令牌。
不過,氣氛依舊十分活躍,並沒有因爲身份的差距顯得尷尬,衆人不時地開着玩笑,其樂融融。
然而,墨塵卻在柳芊雨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異樣,王濤對她的喜愛墨塵自然是看在眼裡。
同時墨塵也能看出,這柳芊雨對王濤也有意思,按理說兩人也算是情投意合,可隱約之間墨塵卻又感覺柳芊雨似乎是有意地和王濤保持着距離。
想了想,墨塵便知曉了其中的門道,看來無論時代如何變化,“門當戶對”這個鄙陋的思想終究是無法消除的。
柳芊雨雖然年紀也不小了,可畢竟她是柳木山宗主的女兒,和什麼樣的人親近恐怕不是她自己說了算。
好在,這頓飯從頭吃到尾都是異常歡樂,各自散去,通往銀牌弟子居住區的路上,墨塵微微皺了皺眉頭。
從茶樓出來,他便感覺身後又有幾個不長眼的傢伙一直若即若離地跟着他們。
衝着鈺兒使了一個眼色,後者會意快步跟着墨塵拐進了一條僻靜的巷子。
屏息凝神,在幽冥魂甲的籠罩下兩人完美的融入黑暗之中,果不其然,幾息之後,三道身影便出現在巷口,看着這空蕩的箱子,幾人的臉上明顯地露出了一抹怒色。
“媽的,竟被這小子給發現了!”其中一人怒喝一聲。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們就守在他門口,就不信他不回去!”又有一人說道。
“你他孃的傻?人家不會叫人啊!”
“那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事情辦砸了,那小子肯定有所防備,先撤,回去看老大怎麼安排!”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着,轉身離開了巷子,黑暗之中,墨塵露出了詭異地笑容。
這三個傢伙跟蹤他,定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收拾他的,不過很明顯他們乃是受人指使。
既然這些傢伙喜歡玩跟蹤,那就和他們好好玩玩,叮囑了鈺兒一句,墨塵宛如鬼魅一般消失在黑暗的巷子中。
而那三個跟蹤墨塵的傢伙,顯然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們已變成了墨塵的跟蹤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