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章 殺殺殺,殺他個乾乾淨淨
腰裡揣着鼓鼓囊囊的紅板嘎嘎來吃飯,反而被人叉了出來。,
這事能答應麼?
換在大夥兒兜裡沒錢的時候,包圓完全可以忍上一忍,像這類忍氣吞聲的幹屁,吃便吃了,咽便嚥了。
習以爲常。
現在可不一樣,怎麼說包圓目前也是個趁三百多萬的主,好壞說話腰桿子粗了,碰到這種幹屁決不能逆着氣再往肚子裡硬嚥。包圓猛的一甩胳膊,大叫:“哎喲,我去,九爺,哥們兒讓人削了,走,打狗日的……”說完包圓便着急忙慌的朝出事地點奔去,奔跑中,包圓老是覺的有點不大對勁,平四貴、宋鵬、阿屎瑞這個三慫包貨讓人叉出來完全在情理之中,可,僱傭兵怎麼也讓人叉出來了,於理不然,他不是銅皮鐵骨麼?
怎麼變慫了?
難道僱傭兵那一身銅皮鐵骨在洞庭湖湖底讓和尚廢了?
不管了。
總之不能吃虧,先把這頓架打嘍再說。
宋鵬目前處於弱勢下風,臉上、身上綻開好幾處血花,他並不甘示弱,宋鵬跳着高,大罵:“娘個蛋,沒有就沒有,怎麼,老子問也不能問麼?行,孫子,你想跟宋爺見個高低是吧,老子不信揍不了你,想當初老子在囚龍城大戰歷代帝王時,你們這幾個白送貨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出於報復,宋鵬說話間使勁向上捋袖口,左顧右盼找傢伙什,根本沒有思量餘地,瞥眼瞧見什麼宋鵬便順什麼,不是朝對方亂掄亂揮,便是朝對方亂砸亂丟。
路上的行人。
有的人遠遠躲了開來。有的人則是緊緊圍上來瞧熱鬧。
還有人不時的交頭接耳:“可惜,可惜嘍,唉,這幾個後生不知道這是霸王開的酒店麼,怎麼來這鬧上了?”
包圓來到跟前。
兩個人高馬大的人正往平四貴身上撲。
包圓無暇思索,飛起一腳便踹。對方一人被包圓踹倒在地,與此同時包圓的臉撞在了拳頭上。
平四貴從路邊花池裡順手抄起半塊板磚,瞅準目標砸了過去。
一聲哎喲。
飯店裡又衝出不少人。
包圓雙拳舞得像高速旋轉的風扇,同時大叫:“憨蛋,你狗日的等甚哩,快,動手!”
只聽對方當中有人,操着黑道大哥話事人的口氣,擲地有聲下着命令:“哼。憨蛋,憨逼也不行,你們幾個吃屎貨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留下胳膊腿,別想離開……”他一面說狠話,一面指揮着打手:“小的們,別怕,保護好現場。哥有勢有錢,不怕這幾個找死的。儘可能不要使用傢伙什……但是,手腳儘管朝這幾個吃屎貨要害部位招呼,即便失手打死,那也是咱酒店的人正當防衛,進了局子,不會給哥的臉上抹黑。快,麻麻利利的……”
聽口氣對方似乎經驗老道。
僱傭兵見包圓二話不說直接參戰,橫身在前,拼命護着。
由於僱傭兵將身子橫在前面,致使包圓的旋風拳幾乎碰不到對方身體。使的包圓更爲着急上火。
包圓大叫:“憨蛋,你幹麼?你狗日的到底會不會打架?你擋着老子幹麼?快把對方那些吃屎貨放倒!”
孫盤子來遲了。
那是因爲杜沐晴鎮定自若的攔下了,她並不是擔心孫盤子會在戰鬥中受傷,而是擔心孫盤子一出手會將對方全都打廢。杜沐晴似乎意識到,大夥兒在人家地盤,四下還裝有不少攝像頭,公家來了,大夥兒在人家營業場所搗亂鬧事,理虧三分,對方如果真是黑社會成員,必定與當地公安幹警黑地裡有着某種聯繫,要不然不會放手打。
只能選擇撤。
孫盤子一把拽過包圓,命令說:“小包,撤,強龍不壓地頭蛇,此事需從長計議!”
包圓心裡十萬八千個不服氣,並不是說鐵哥們兒吃的虧還沒有找補回來,而是包圓認爲,自已的這對鐵拳被僱傭兵擋着,還沒徹底發揮出威力,包圓大叫:“九爺、憨蛋,你們倆可是實打實的練家,別怕,怕他個蛋,打嘍再計議,九爺,你拉老子做甚?你難道沒瞧見宋鵬、平四貴讓人削成啥球樣了?九爺,怕啥?怕啥?啥都別怕,現在這世道有錢便是祖宗,老子現在卡上有的是錢,有錢就有勢,這架一定要打,咦,阿屎瑞那個慫貨跑哪去了?”
孫盤子根本不跟包圓廢話。
薅起便走。
孫盤子回過頭來對僱傭兵大喊:“憨蛋,拉着他們倆撤,快……”僱傭兵一手一個,連拖帶拽,拉着宋鵬、平四貴二人急步攆孫盤子、包圓,斜刺裡閃出躲藏已久的阿屎瑞,杜沐晴指引大夥兒避開攝像頭,消失在人潮。
與此同時,巡警趕了過來。
酒店當家的黑社會大哥笑呵呵迎了上去。
圍觀的人羣轟然鳥獸散,偶爾有人搖頭嘆氣地說:“剛纔那幾個小夥子幸虧跑的夠快,要是讓人逮走,還不得讓霸王活活地把他們幾個的蛋黃捏出來!”又有人低聲不齒地說:“哼,扯蛋,那幾個小夥兒能跑的了麼?人家霸王是誰,在岳陽市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我聽說霸王早想重新裝修酒店了,你看這攝像頭高高掛着,那幾個小夥兒子有錢就罷了,沒錢,呵呵,他們這輩子可就別想安生了,真是沒事找事,有情皆孽,無人不冤!”
忽聽啪啪啪幾聲。
四周所有攝像頭剎那間全碎了,散落一地。
更沒人留意發現,攝像監控關聯的主機,此時都在慢慢的滲水,連硬盤那種封閉物,也在悄然碎化。
事後,沒人知道是如何發生的。
大夥兒空着肚子一溜煙逃回旅館,杜沐晴替他們買好紗布、紅藥水、碘酒、消炎藥等等,好在大夥兒彩的掛不怎麼重,要不然杜沐晴當真處理不了。包圓、平四貴、宋鵬三人的血液還在膨脹。很不買賬,宋鵬乾脆高高的站在牀上,用手指着僱傭兵、孫盤子二人,大聲喝斥:“誒,我說,九爺、憨蛋。你倆乍這麼沒用呢,當初咱們在洞庭湖湖底,憨蛋一拳便能將阿土打扁,九爺,您老人家在唐古拉山單手便能舉起肥毛,那是何等的英雄,嘿,老子憑地想不明白,真槍實幹時。你們倆乍屬兔了,孃的,還是老包這哥們兒夠意思,老包,你狗日的要不要緊?”
平四貴傷的最重,弱弱地說:“老宋,我看九爺做的很對,別不認擡舉。”
宋鵬立時上了弦:“吆喝。平四貴,幾個意思?孫盤子、憨蛋兩個人不上手幫忙。老子連說都不能說了麼?”
杜沐晴不甚明白鬥毆事件的來龍去脈,反正宋鵬的話不怎麼入耳,杜沐晴瞪着眼說:“宋鵬,你狗日的給姑奶奶我閉上臭嘴,你知不知道,九爺爺、憨蛋、阿屎瑞三人現在是黑人黑戶。他們要是有身份,你們想乍打乍打,大不了賠錢了事,有啥可怕的?咱們幾個人生生死死都挺過來了,怕個球。可是,宋鵬,你狗日的有沒有想過,對方即然敢這麼囂張,肯定背後有人,萬一九爺爺、阿屎瑞、憨蛋進了號子,他們的身份誰能說的清?沒事找事!”
宋鵬拉下臉,賭氣似的蹲在牀頭,不屑地說:“呵,小晴,按你的意思老子這頓揍就算白捱了,活該麼?”
杜沐晴嚴肅地說:“那可不,宋鵬,你狗日的還想乍地?”
平四貴傷勢較重,但,決沒有到了被人打糊塗的份上,平四貴踅摸杜沐晴的話很有道理。的確,有時候即便你再爺們,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必須要將尾巴夾緊些,平四貴和稀泥:“宋老,依我看,算球了,只當吃了回屁,咱哥們兒這些年吃的屁還少麼?再說了,事是你惹的,你就別瞎挑理了,要挑,這吃屁的事全是你惹的!”
包圓這才明白。
這場羣架是宋鵬一手泡製。
宋鵬大模大樣走進酒店,他仗着今天晚傍晌是花大錢而來的,即然在這要花大價錢吃頓飯,那老子就是上帝,上帝說啥是啥。宋鵬錯了,他不知道這間高檔酒店是岳陽霸王所開。宋鵬一進門,便對服務員吆喝說要挑最最最高檔的包廂,服務員安排了一間,宋鵬覺的不夠,瞄上東南角一個最爲豪華的包廂。宋鵬蠻橫的要到裡面用餐,服務員不允許,說那間包廂是酒店專設,是爲招待特定、有身份、尊貴無比的人,死活攔着不讓進。
宋鵬急了,指着服務員的小臉蛋說:“操,老子今晚帶着金山銀山來的,老子是財神爺,懂不懂?”
但是。
好說歹說,服務員永遠保持一個高度迴應。
不允許進那間包廂。
最後阿屎瑞攔下僵局,說識時務者爲俊傑,古來今往成大事者須知溫良恭儉讓,時代變,理不變!
大夥兒妥協默認了,宋鵬已然在心裡微微積了火,他又瞧招待大夥兒的女服務員,長的水靈靈,宋鵬忍不住逗起了悶子,拍着桌子指名點姓要驢錢這道菜,結果,女服務員壓根不知道驢錢是什麼,宋鵬三分火、七分調戲似的拍着桌子說:“諾大個酒店連驢錢都不知道是啥,呵,有你們這麼開買賣的麼?嘿,連驢錢都不知道是什麼,就敢開門營業?操,這間酒店的老闆不是反了天麼,這地方能有貴賓來,那個貴賓沒吃過驢錢……”
那漂亮日女服務員當時沒有顯現霸蠻本色。
並且虛心的問宋鵬:“先生,請問驢錢是什麼?我們灑店儘可能滿足客戶,保你滿意!”
宋鵬沒有達成心裡的小九九,有意給服務員出難題,他嚴聲質問服務員:“你知道這道菜爲何叫驢錢麼?它爲何不叫驢幣?或是驢鈔?你心裡肯定在疑惑,這道名菜它即然叫作驢錢,肯定是驢耳、驢舌、驢心、驢肝,驢肉之類的東西烹飪而成的了。嘿嘿,不是,不是,老子來告訴你,驢錢是驢的那個東西,不明白,聽好了,就是毛驢後腿當中夾的那個長長的東西,嘿,你別不服氣,並不是所有驢的那個切下來都能叫作驢錢,講究大了去,必須是活驢,那玩意兒當面弄硬,現吃現騸,最好的辦法,是你立馬去給老子牽頭驢來這,當着我們的面把它的那個東西弄大了,然後當着我們的面把它騸了,手要狠,刀要快,在保持硬度的情況下,迅速去血切片,滾香油澆上,但是還要保證形體美觀,要做到內方外圓,邊厚裡薄,外焦裡嫩,聽明白了吧,拉驢去吧,我們在這等……”
那服務員聽到這裡,陰不陽、冷不冷的說:“好,先生請稍候,我立馬去給幾位拉幾頭叫驢,決對騸不錯!”
後來便打上了。
包圓跺着腳說:“宋鵬,狗日的,你小子還沒富便不仁,你給老子滾下來,踩壞牀單,老子可不給你付錢!”
宋鵬吐氣是火吸氣還是火,左是火,右也是火,能服的了氣麼,他大叫:“去你孃的,你們一個個全成了三不管,好,老子不靠你們,等老子傷好了,老子拎把春秋大刀去會會他們,孃的,老子不信收拾不了他們!”
孫盤子大聲訓斥:“小宋,聽這話的意思好像是你小子不對在先,不過,有理無理,對錯與否,把人打成這個樣子總是不對的,那些人下手確實夠狠,依孫某之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與人爲善,和則生貴!”
宋鵬恨眼地說:“要算你們算,老子不算,老子要分個高下。”他嘴上說硬話,其實是想找個臺階下。
不料,僱傭兵突地大步上前,一手比劃着天,反覆地做着割頭翻眼的動作,似乎在告訴大夥兒:“別急,等天黑透了,此事由我來辦,殺殺殺,殺他個乾乾淨淨!”